“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医生脚步刚落下,时逾深的手机就响了。
一看号码。
是勤佑打来的。
时逾深本来不想接,打算直接挂断了,但他顿时觉得自己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好似重重一拳落了空,心底更为憋闷。
他摁了接听键,冷不丁的对着屏幕笑了下,喊着勤佑的名字,“勤佑,你有事?”
毒蛇野兽
勤佑笑,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语气中还是带了些哀怨,“时少,你这又是干什么呢,你把我的人从郑旭手中抢走了,我很难做人啊。”
时逾深用修长的骨节捏着冰冷的手机盖子,不冷不热的说着,“勤佑,你自己看着办。”
勤佑倒是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了,“时少,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的人,重新要回去?”
时逾深把电话挂了。
没再回勤佑一个字。
林岁安趴在床上,浑身使不出一点劲来。
但他耳朵不聋,时逾深的话,自己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林岁安嗓子哑了,跟破锣似的,朝着空气说了句,“我能走了吗?”
时逾深对他的态度不是很满意,还有些恼火。
“走哪里去?”
他咬牙切齿的说,“不准走。”
林岁安背脊发凉,心也冷了半截,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走。”
时逾深无法再理智,克制下去,他走到床边,一把拉起了林岁安的身子,拽了起来,把对方的头,往地面处的方向摁了去。
满地的狼藉,乱杂的纸巾,混满了浑浊的液体。
“谁还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上!”
时逾深掐着他手腕的劲,更大了些,像个任性的坏孩子,肆意地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就因为一个穆晓阳,你要跟我闹这么久。”
“就算去跟别的男人上床,被糟蹋被玩弄,都不愿回来求我一下”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时逾深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撕心裂肺,不是滋味。
林岁安喉腔酸涩,说不上话来。
他眼睛有点湿润了,也不知是怎么了。
停顿了几秒后,林岁安才有点溃不成提,哭腔抽搭,他趴在时逾深的腿上,眼泪直淌,明明刚才还想用劲推开对方来着。
“那你又把我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