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廿眸色加深,却将匕首收了回去,用破布擦了擦刀锋上沾的血。男人整个都松了口气,摊在墙角里,冷汗涔涔,胸口大幅度起伏。还没缓过劲来,面前更加寒凉的声音突然响起:“哪只手打的她?”男人一僵,瞪大眼睛:“…什…什么…”萧廿撩起眼皮,阗黑眸子里透着令人胆战的气息,一字一句道:“我问你,用哪只手打的她。”男人好像看见了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脸上仅剩无几的血色全数褪尽,右手不自觉地握了下,蹬着腿往后缩:“没…没有…”一道寒光闪过,匕首落下,鲜血飞溅,原本和左手紧紧绑在一起的右手连绳子一起被剁掉,掉在地上。一声惨嚎才飞窜出头,便被破布生生塞回胸腔里,男人双目猛地暴突,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疼的像只濒死的鱼,拼命扭动挣扎,无济于事,只能发出血肉撞击墙壁的砰砰闷响。萧廿捂着他的嘴,稍稍贴近,压低声音:“嘘——她还睡着,要是吵醒了,我会把你的喉咙挖掉。”男人呼吸短促不定,发出沉闷的嗬嗬声,萧廿揪起他的头发,往墙上一砸,血流下来,周围安静了。没让他死,只是昏了过去。萧廿松开手,站起身吩咐:“给他止血,丢回上京去。”夫妇二人正在用午膳,打开小厮送来的那只匣子,隔夜饭险些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