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了。”
宋惜月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那边的白娇娇,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我有孕在身,素来自重。”
短短几个字,引得白娇娇瞬间破防:“你敢指桑骂槐?”
“是又如何?”宋惜月下巴微抬,定定看着白娇娇。
“我是府上主母,你如此不敬我,莫说骂你,便是打你,又有谁能说我不是?”
见她难得如此硬气,顾浔渊有些意外。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道:“阿月,你……”
“怎么?夫君难道觉得她不该罚吗?”
宋惜月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道:“便是抛开我的诰命之身不谈,敢问夫君,哪家贱妾敢如此在主母面前放肆?”
“我可怀着顾郎的孩子!”
白娇娇大喊出声:“你若是让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顾郎定饶不了你!这可是顾郎的亲生骨肉!”
闻言,宋惜月冷笑:“你的意思是,本夫人腹中的嫡子就不是夫君的骨肉,就不如你这个贱籍所出的贱籍庶子吗?”
此言一出,不仅是白娇娇,就连顾浔渊也猛地变了脸色。
他狠狠瞪了白娇娇一眼,随后直接去拉宋惜月的手:“你说什么气话?再如此,我可是要生气了!”
宋惜月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垂着眸道:“夫君见谅,自白姨娘入府后便从未敬我这个主母,往日我皆看在夫君的面子上,看在她怀有夫君骨肉的份儿上从未计较。”
“但今日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却还在这里挑拨离间,妄图分离你我夫妻之情,我实在难忍!”
“当然,我亦知道夫君与白姨娘有青梅竹马的情份在前,但今日夫君若是执意要护着她,那便是在告诉所有人。”
说着,宋惜月抬眸看着顾浔渊,眼中逼迫之意灼灼熊熊:“你,欲行宠妾灭妻之事!”
这一句话一出来,不仅是顾浔渊被惊得怔住。
整个房间里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宋惜月。
包括还在头晕想吐的玺儿。
许久后,顾浔渊磕磕巴巴地开口:“阿……阿月,你怎会这么想?我何曾宠妾灭妻?我……你万万不可如此误会我,这可是伤我们夫妻感情的呀!”
宋惜月没有回答他的话,视线越过了他的肩头,看向他身后的白娇娇,一言不发。
被她的目光注视着,白娇娇的心陡然沉了沉。
“看我做什么,我……我……”
就在此时,顾浔渊猛地回过头,盯着她呵斥出声:“你什么你?还不跪下向主母请罪?”
闻言,白娇娇难以置信地看他:“顾郎,你说什么?”
“此前是阿月宽容,否则以你一个贱妾之身,便是你有孕在身,也得每日伺候在主母左右,端茶倒水,梳洗濯足!”
顾浔渊指着她怒骂出声:“你倒好,阿月如此宽容,你却还好意思蹬鼻子上脸?”
听了这话,白娇娇瞪大了眼睛:“顾……顾郎,我是娇儿啊!”
“阿月是我的嫡妻,便是你同我有青梅竹马之情谊,入了我顾家的门,便要敬重于她!”
顾浔渊瞪着白娇娇,警告道:“否则,你莫要怪我心狠无情,将你逐出家门!”
话音落,不等白娇娇痛心,一旁的宋惜月即使道:“白姨娘是贱籍,卖身契在我手上,没有逐出家门的说法,只有发卖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