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丫头,我叫花子若是想吃烤兔子,何必来找你,去苏州找瑶光都比找你强!这是我在超风那娃娃手下救出来的小兔子!”他自认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只是有些见不得那个小女娃迁怒的模样而已。顿了一下,又向冯蘅说道:“丫头啊,黄老邪的这个女徒儿性子可不好惹呢!”冯蘅闻言,眼眸微弯,“七公何出此言?”洪七公轻哼一声,“你这丫头,你就装吧。梅超风这女娃娃,看着无害,性子如何,说不准你比我还清楚千万倍!”冯蘅蹲下,将抱在怀中的兔子放走,然后站起身看向洪七公,笑着说道:“七公,不论她性子如何,总是药师的徒儿。既是他的徒儿,不论她性子如何,我总是要待她好。况且,她尚且年幼,此时下定论亦是为时过早。”洪七公轻轻摇头,“这女娃哪儿比得上瑶光!”冯蘅听到他对瑶光颇为赞赏,心中甚为愉悦,“若是瑶光知道七公对她如此赞赏,定会开心不已。”洪七公又是摇头,然后笑骂道:“黄老邪这老怪物,尽干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看来,黄药师收的几名徒弟,或多或少都有不如人意的地方。冯蘅不禁失笑,“七公。”拉长了声音。洪七公听了,往后一跳,“得了得了,我知道女生外向,我不在你跟前说黄药师是怪物成了吧?”然后不等冯蘅说话,又说道:“丐帮弟子带来消息,瑶光在苏州已与她表舅相认。”冯蘅一愣,有些惊讶地抬起双眼看向洪七公。洪七公耸耸肩,手中把玩着打狗棒,说道:“别看我,是黄老邪叫我暗中照看着她的。”而且瑶光那娃娃颇得他缘,此乃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谢过七公。”声音里带着些惊讶,她有些艰难地道谢。黄药师当日提及让七公暗中照看着瑶光,她虽然拒绝了,但心中仍旧难免牵挂瑶光的近况。她没想到,黄药师会如此观察入微……“丫头,若真想道谢,明日你与黄药师的婚宴上,多做些美食与佳酿让我一饱口福可好?”“……”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大家~~我回家啦!咳咳~很想念你们呢~o(n_n)o~嗯,那个……从今日起,冯蘅日更至完结是我的美梦,我会努力的!但是!【对手指】不排除偶有间断……不过,总是可以正常更新了,大家说是么?o(n_n)o~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夜晚!洞房花烛满室喜红的新房内,大红烛在燃烧着——新嫁娘坐在房中的床上,白皙的指尖有些轻颤着,她下意识地掐紧指下的大红衣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她在黄药师的相扶相持下,按照中原一贯的礼仪,完成了婚礼。也就是说,今晚……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心口“噗通噗通”的跳得全然不受控制,而梅超风则站在她身侧陪着她。“超风,你不必在此陪我了。”她的声音温润,未显丝毫的不耐,与内心的紧张截然相反。“师母,您就让超风要在旁伺候着吧。”梅超风看着坐在床上的冯蘅,眼神微黯。今日是师父与师母的大喜之日……念及此,她不禁咬紧了下唇。红头帕下,冯蘅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然后白皙的手抬起,将覆在她头上的红头帕拿下。“师母!”梅超风瞪着眼,惊讶地看着冯蘅的举动。那条红头帕应该是由师父亲手拿下才对!冯蘅朝梅超风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声音温柔,“不碍事的,超风。你与我在房中待了一个晚上,也该饿了,你去吃点东西吧。”一个晚上下来,她虽安分地待在房中,但却是心中却不如表面上来得镇定,她的心绪,既欣喜紧张,亦有些慌乱。梅超风闻言,抬眼看了冯蘅一下,只见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冯蘅细致绝美的容颜,她微微晃了神,然后迅速回神,“师母,我不饿的。”才说着,她的肚子就忽地咕噜咕噜地响,她的脸顿时爆红。冯蘅微笑着,有些心疼地叹息说道:“超风,饿了怎的不早说?你去找点吃的吧,我一个人能照料得来。”桃花岛上只她跟梅超风两个姑娘,今日她与黄药师成婚,梅超风一直跟在她身侧照应着。她一直知道梅超风的心事,今日这个小姑娘心中定是不好过。但感情的事,你情我愿,她不会退让,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姑娘的情豆种在了黄药师的身上她就要心生歉疚。唉,她也没法子的。她看梅超风神色还在犹豫,又说道:“超风,我渴了,你去厨房煮壶热茶来。唔——”她顿了顿,续道:“你若是饿了,也在厨房找点吃的先垫着,别饿过头了。”梅超风一怔,朝她轻轻点头,然后恭敬地说道:“那师母,弟子先下去了。”梅超风退出新房,没有往厨房走去,却是在门廊处怔怔出神。她总觉得,师母似乎明白她的心事,但却什么都不提。每每看向师母那双清澈带笑地眼眸,她心中就是一阵发堵。自从瑶光姑姑离开后,师母待她愈发得亲近了,有时候让她觉得,其实师母待她与瑶光姑姑,并无区别。但是——她的上齿用力地咬着下唇,但是师母待她愈好,她心中愈是有气。她既气师母,亦气自己。她气师母总是能牵着她的鼻子走,让她拒绝不得。但她更气自己,气自己总是轻易地感受到师母待她的好,让她会为自己心中的念想而觉得羞愧……可是,即使羞愧,她仍旧无法忘怀自己对师父的感情,她想一直待在师父身边,即使一直当他的徒儿也好……冯蘅看着梅超风失落的背影,又轻叹一口气。转头看向室内的一双大红烛,心脏又噗噗乱跳。既紧张且羞涩,顿时无暇再去想梅超风的事情。中原的新嫁娘,心情是怎样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自个儿只要一想到今晚是她与黄药师的洞房花烛夜,心房就乱颤,带着些不安。她走至桌边,端坐在椅子上。完婚了呀……往后,她便是黄药师名副其实的妻子……想起那个俊雅的男人,还有今夜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抿了抿唇瓣,一次次地深呼吸。她是逍遥岛出来的,怎可如此没出息?而且夫妻间的亲密乃是天经地义,不紧张……她不紧张的……可是,她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似乎很难做到不紧张。咬着下唇,见到摆在桌上的两个白瓷杯子,她很自觉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着。今日她与黄药师拜堂,除了他的几个徒儿之外,前来桃花岛祝贺的就是七公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想到这儿,她不自觉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是她嗜酒,而是……她真的觉得紧张!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响,一身喜服的黄药师站在门口,见到房中的情形不由得挑起了眉。“呃……那个,我、我……”她看见他,心似乎要从口中跳出来,放佛还有什么东西堵在她的喉咙间,让她句不成句。黄药师的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她,慢慢地扫视了她一遍,然后慢吞吞地进门,随后将门带上。她看着他颀长的身躯一步步走进她,而他那沉静的目光此时亦起了波澜,教她忍不住面红心跳,一双水眸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凝视。这几个月,黄药师待她总有各种各样亲密的小举动,但最过亲密的也不过是她醉酒,吵着要和他共享夫妻之乐的那一夜……至今她想起,脸上还是发烫不已。“阿蘅。”他的靴子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而他的声音亦在头顶响起。意识到房中就只她与他两个,她脸上滚烫,低应了声。黄药师看她紧张的模样,而白皙的手中仍紧握着那个白瓷杯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