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就忙着打人去叫戏子杂耍,又要准备宴席的食材,着实忙了一天,到贾蔷回来才准备妥当。
贾蔷看她累的面带倦色,心疼地问道;“婶娘这是忙什么,府里还有何事要你亲历亲为的,好好地养着就是。”
尤氏揉揉太阳穴笑道:“这不是老太太要给凤丫头过生辰,把这事交给我了,也是这一年懒散惯了,一有事情反倒不如先前爽利了。”
“二婶子过生日?”
尤氏点点头道:“是啊,九月初二正日,府里该送的我都备好了,明儿一并带过去,你还有交代吗?”
贾蔷想了想,摇摇头道:“没,你办事我还有啥不放心的。”
顿了顿又说道:“婶娘把二姨带上吧,在府里住了这么久,一直没出去玩,别把她闷坏了,还有,还是帮她留意着,二姨的婚事不能耽误了,再大就不好找婆家了。”
贾蔷会想起这事,是因为昨天他休沐,在宁国府的花园里碰到尤二姐,那一副哀怨的眼神,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尤氏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无论如何尤二姐都是名义上的二姨,尤氏和她再没感情,也是她名义上的姐姐,既然来投靠就有责任帮她按排。
况且贾珍贾蓉可是把人家糟蹋了,这债只能由贾蔷背,本想抽空和尤氏说这事的,正好今天这机会,让她带出去见见亲戚也好,至少散散心。
尤氏其实不待见这两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不为别的,只为了她们当年年少轻狂,和贾珍贾蓉搞在一起,那整个就是打她的脸。
但贾蔷即如此说了,她也不会反对,点点头答应下来了,第二天果然带着尤二姐过去,因是亲戚,虽然差着辈分,贾母王夫人等还是对她很客气的。
尤氏经手的生辰办的很热闹,两府有脸面的内眷都来了,不说这是贾母要求办的,就是尤氏现在也很是受尊重。
贾珍贾蓉死了,尤氏反而地位更高了,皆因有个贾蔷在后面,同样是寡妇,尤氏和秦可卿,比起李纨好太多了。
李纨在荣国府虽被照顾,但却一点权力都没有,每月也就领着那一些个月例银子,幸好还没让她单过,否则吃穿就是一笔大支出。
尤氏和秦可卿在宁国府可是掌权的太太奶奶,要用银子根本不会缩手缩脚,再加上有着男人的滋润,无论精神还是气色都是极好。
贾蔷如今过得也很惬意,虽然荣国府和其他史王两家没有投入皇帝的怀抱,但底下的势力被贾蔷渗透许多。
加上薛家完全投靠宁国府,薛蟠因为妹妹要嫁给贾蔷,基本上把薛家的老底都告诉他了,也明确表态只要有需要,薛家既是倾其所有都会支持。
王子腾自从离了京营,贾蔷就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亲信,再通过皇帝的手,慢慢的把铁杆的王家嫡系调出京营,也没亏待他们,都是升了官的。
如今的京营已经有一半握在贾蔷手中,特别是战斗力最强的前锋营和神机营,清一色的宁国府嫡系。
就连贾蔷的长随来贵,现在都在神机营任把总,被贾蔷逼着狠练了一番火器操作,倒是练得不错。
也是,贾蔷毕竟来自现代,见识过先进的火器,虽不懂得制造,但军训的时候至少了解过构造,也练习过射击。
讲起来还头头是道,让那些士兵佩服得很,倒为他收买了许多军心,这纯粹的意外之喜,当然他自己也少不得狠练了一番。
话说凤姐儿的生日本来过得高高兴兴的,贾母让大家轮着敬酒,很是喝了不少,觑了个机会跑回去梳洗,结果遇到贾琏在家里偷情。
贾蔷也是疏忽了,忘了这茬,贾琏和鲍二家的偷情被现,凤姐儿如何肯依,一番打闹,贾琏恼羞成怒,不仅打了平儿,还拿着剑说要杀了凤姐儿。
一场闹剧在大观园展开,这本是他夫妻两的事,结果凤姐儿迁怒平儿,贾琏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也拿着平儿出气。
鲍二家的因着被捉奸在床,又羞又怕,回去后就上吊了,平白出了人命案,虽说花钱买下了她娘家不告状,但落在有心人眼里,这都是罪状。
尤氏等回来后说了此事,贾蔷一拍脑袋,懊悔不已,这事自己本来应该想到,也是安逸久了,再没刚来红楼世界时的战战兢兢。
这件事让贾蔷为自己敲响警钟,还真不能放松,一不留神就得出事,回到书房赶紧回忆后面还有何事。
第二天酒醒的贾琏羞答答地被邢夫人带着,来到老太太那,凤姐儿昨晚就住在这没回去,平儿被李纨留下歇息,也没回去。
知道自己干了蠢事的贾琏,幸好有个维护男权的祖母,在老太太的安排下,向凤姐儿和平儿道歉,这才领回了妻子和通房丫头。
回到自己的住处,李纨过来拉着凤姐儿给平儿道歉,凤姐儿也知道昨儿是自己的不是,也就痛快地道了歉,即给了李纨面子,也给力平儿面子。
一家子正说着热闹,贾蔷过来了,拉着凤姐儿到外面说话,贾琏不会怀疑他两,也就任他们出去。
“蔷哥儿,你这急匆匆的拉我出来干嘛,没见到珠大嫂子也在啊。”
凤姐儿一手叉腰好奇地问道,贾蔷低声问道;“二婶子,你跟我说实话,馒头庵的老尼是否曾委托过一件事。”
“蔷哥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问起这个了,净虚那老货求着奶奶我的事多了,你说的是哪一项啊。”
见凤姐儿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贾蔷拍着额头懊恼地说:“我的好婶子,我说的是长安县张财主的闺女那事,你可是委托了云光指挥使,硬压下守备将军的亲事。”
凤姐儿一愣,怫然不悦道;“老娘就是做了又如何,哥儿不是要来责备我吧。”
贾蔷见她恼了,不禁提高了声音叫到:“我的糊涂婶子啊,那会出人命的,那张金哥和守备家公子两情相悦,你这一插手,生生的棒打鸳鸯,她如何能活啊。”
凤姐儿怔了怔,变脸说到:“死了活该,老娘可没让她去死,她真要寻短见,怪得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