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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我自己从月亮宫的大门走出来，然后走到马路对面搭公交车。这里离月亮宫又不远‐‐&rdo;

荣启元按按太阳穴。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他还以为荣景笙既然知道叫王总管派车送许寒山回家，至少也该知道叫王总管派辆车送他出来。

他已经能预想到他会在今天的晚报上看到什么了。

荣启元教训道：&ldo;以后你要出门，可以叫王总管给你派辆车，而且要事先和安全处打招呼。&rdo;

荣景笙摸摸鼻子：&ldo;总统的家人为私事动用月亮宫的人和车，是要自己付钱的吧?我付不起。&rdo;

荣启元：&ldo;他们会从我的薪水里扣，你不用担心。&rdo;

&ldo;怎么好意思‐‐上次开欢迎晚宴，你的薪水已经预先被扣了三个月。&rdo;

荣启元微怒，先不管这消息是谁透露给他的：&ldo;就算预先扣掉一百年的，我也要先保证家人的安全!&rdo;

荣景笙嗤地笑出来：&ldo;你还想当一百年的总统?&rdo;

荣启元：&ldo;……&rdo;

他原本想创造点和谐友爱的气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毁掉了。

荣景笙转身向门口走去，&ldo;你回去吗?顺路带我。&rdo;

荣启元挥手叫他：&ldo;先等等，我还要去个地方。你跟我去。规矩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能说话，不能乱吃东西，不能乱碰别人，除非有我的同意。&rdo;

荣启元带着他出门。李铭哲还在外面，&ldo;大家都在等呢。&rdo;

李铭哲在前面带路。他们三个和两个特工一起搭电梯下去。李铭哲推开了一扇门，探头进去：&ldo;各位，总统先生。&rdo;

里面寂静无声。李铭哲侧身让荣启元先进去。他前脚刚踩进去，便一阵爆炸般的欢呼声爆出来。有人鼓掌，有人尖叫，有人敲桌子，有人吹口哨，热闹得像新年派对。

那是一群非常年轻的人。荣启元看着他们，眼角微微有点湿润。他走过去，和他们每个人久久地拥抱。

&ldo;辛苦了，大家辛苦了。&rdo;

所有的人都很激动。他们只差没把荣启元抛到半空。

李铭哲小声向荣景笙说：&ldo;他们是废除堕胎禁令工作组的成员‐‐你爸爸还是国会议员的时候，他们就在为这个议案工作了。你知不知道知道我们要改变一样东西有多辛苦?&rdo;

荣启元把在场的人都抱了一遍，回头向李铭哲张开了双臂。年轻人们再次鼓噪起来，没命地吹口哨。李铭哲耸耸肩膀，走过去和他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