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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的一路上秦晋都没有再理他，林书雨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不时瞄一眼他的脸。等到了家，秦晋把他拎到浴室说：“洗澡。”林书雨缩着脑袋乖乖地进了浴室后，秦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黑着脸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来刚换掉就听见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又开了。林书雨探出来一个湿漉漉的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说：“秦晋，我忘带内裤了。”秦晋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转身去拿他的书包，书包刚拿过来就听见林书雨说：“里面没有，忘在家里了。”秦晋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他转过身来看见小朋友眼睛亮亮地盯着他，黑发湿漉漉地粘在脸颊上，有水珠顺着唇角滑落到锁骨上。秦晋阖眼揉了揉眉心道：“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买。”说完他就拿了车钥匙逃跑似的阔步出了房门，林书雨缩回脑袋又泡回了浴缸里面，刚泡了一会儿就听见卧室里面手机响了，他还以为是秦晋有什么事打了电话，于是麻溜地随便擦了擦身子套了个毛衣就出来了。林书雨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就蔫了，他接通刚放到耳边那头就传来白凤锦的声音：“书雨，你怎么不回妈妈的消息啊？”林书雨道：“没看见。”阿法卡斯呲着一口小白牙“啪啪”甩着里纳触丝，触丝尾部的电光“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不知道为什么，他极不情愿和白凤锦交流，这个人类雌性以母亲的名义突然出现，但是对于林书雨的关心却远不如袁师母。白凤锦又柔声道：“我今天去家里怎么没有看见你啊？你是和同学出去玩了吗？”林书雨问：“你去我家了？”如果白凤锦去了家里，不用说，老太太看见她肯定又气得喘不过气来。白凤锦笑着说：“对啊，等了好一会儿你都没有回来。”林书雨冷声道：“你以后别去我家。”白凤锦柔声说：“好好好，我以后再见你会给你打电话的，咱们出去见面。”她顿了顿又疑惑地问：“你现在在哪儿呢？”林书雨道：“a市。”白凤锦惊呼道：“你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干什么？遇到坏人了可不行啊！要不妈妈去找你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妈妈也不放心。”林书雨道：“不用，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白凤锦小心翼翼地问：“就是那个让你考虑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林书雨道：“不用考虑，我不去。”白凤锦急忙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多为自己想一想，困在那样的小地方是永远不会出人头地的！国外发展条件那么好……”话没说完林书雨就打断了她：“再怎么考虑我也不会丢下奶奶和你一起出国。”白凤锦还想再说些什么，林书雨已经听见了门外秦晋的脚步声，他飞快地说了一句：“没什么事就挂了。”然后就掐断了电话。秦晋推开门就看见小朋友捏着手机站在床边，宽松的毛衣正好盖到臀部，往下是光着的大腿和脚。林书雨放下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秦晋大步冲他走过来，然后掐着他的腰把提起来放到床上，顺便拉过被子盖住了腿。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秦晋的额角出了一层薄汗，他低声问道：“怎么不穿鞋？”林书雨听见他主动和自己说话兴奋得眼睛都亮了，他扑闪着眼睛说：“没来得及穿。”秦晋拿了浴巾过来给他把脚上的水擦干问：“刚才和谁打电话呢？”林书雨回答道：“妈妈。”秦晋疑惑地说：“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你爸妈就离婚了。”拟定资助协议的时候他还专门找人查过林书雨的资料。林书雨道：“对，她又回来了。”秦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但也没再问什么，他抬眼看到随手扔在一旁的塑料袋迅速移开目光说：“给你买了……穿上试试。”林书雨把塑料袋里面的内裤拿出来还抖了抖，秦晋简直没眼看，他背过身去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林书雨说：“穿好了。”秦晋“嗯”了一声转身垂着眼睛没有看他，只是说：“去吧，去被窝里面躺一会儿，别感冒了。”林书雨应了一声撅起屁股往床头爬，秦晋抬眼正好看见他扭啊扭的，耳尖迅速窜起了一阵红，他眼皮也开始突突地跳了……同类伙伴过完年半个月后初阳高中就开学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返校，刘鹏海开着车送林书雨和刘念去上学，一路上刘念都低着头也不说话，要是以前他早就凑过来拉着林书雨说个不停了。寒假期间刘念也没有来拉着他一起写作业，两家明明门对着门，可这段时间说上的话连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来，刘鹏海嘱咐了他们几句话就离开了，刘念一句话没和他说背着书包转身就走。林书雨大步追了上去问：“你没事吧？”刘念侧了侧头不去看他，疾走了几步低声说：“没事。”林书雨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问：“真的没事吗？你最近都不怎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