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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宋惊鹊一听到宋临川提到了白泽君,剑眉皱紧,颇不高兴道:“这白泽君有什么好,我看就是一个酸秀才”说罢,他转了转头,也不看宋厌之。他知道宋厌之现在对白泽君欢喜的紧。这厢,一黄袍黑帽模样的青年走进大厅,拱手作揖道:“宋大人,已经准备就绪。”宋临川听罢,站起身来向后院儿走去,宋惊鹊宋厌之等也跟在身后。穿过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宋厌之这才缓缓接受了自己已经重生的事实,往日跟着白泽君,也甚少回家,最后,他甚至连整个宋府都烧光了。宋厌之握紧了拳头,对白泽君的爱意,早在他将宋府满门灭尽的时候,消失殆尽,取代的除了恨而无其他。走进后院,她瞧见许多眼熟的人,穿着用棉布裁制成衣的下人,每张脸相似而又不相似,宋府子嗣不多,加上最小的宋厌之,也就堪堪四位而已。因此站在院儿里的小姐,也只有宋家三小姐宋香灯。宋厌之瞧着一身红衣的宋香灯,眼神有些复杂。她与宋香灯并不交好,她性子极端,言语刻薄,最大的愿望便是嫁给一个高门大户的人家,享尽荣华富贵,那时自己那般倾心于白泽君,不知暗地里被她笑了几回。不过她着实是有些蠢笨,后来也嫁给了一个身份不俗的人,只是斗不过她夫君的几房小妾,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前世的自己与她水火不容,只是现在的她却不愿意这般了,也许是两世为人,她看的多了些,想的也明白了些。家里小打小闹都做不得真,比起白泽君那厮,与宋香灯这般嫌隙,当真做不得什么。宋厌之跟着宋临川走进院儿里,院儿中间摆着一方披着黄布的桌子,上面摆好两只长长的红烛,中间放着一个狮首铜炉,还有一些空白的黄色符纸。温如玉见人已来,神色淡淡地对着宋临川拱手作了个揖,宋临川亦这般回了个礼。宋厌之瞧着这温如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印象里这温如玉温大师,乃青云道观出的高徒,总是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模样,只是宋厌之对他总是有些莫名的惧怕。温如玉捋了捋不长的胡子,指了指地上用朱砂画的符阵,道:“宋小姐。”“请。”作者有话要说:修文修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十分抱歉!日常求收藏评论么么哒!☆、命定之人宋厌之点点头,轻车熟路地走到中间的符阵里,跪坐在中间,美眸紧闭。温如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紧紧地盯着宋厌之的脸,似乎在寻找什么。猛地双眼一瞪,似是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握着狼毫笔的手轻轻抖动着。宋临川似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皱眉关心问道:“温大师,怎了?”众人也被宋临川的问话引得向温如玉看去。温如玉摆摆手,强压下内心的震惊,翻手蘸了蘸小碟里的朱砂,在黄纸上画着什么。这宋家四小姐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有什么奇遇?他一边画着,一边思考,却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宋小姐身上的气忽然就不一样了,不是换了个气,只是气的状态不一样了。青云观里的道士都会察颜观气,每个人的气都有独特的味道,也可以说是印记、感觉,这种气是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增长,这宋家小姐的气忽然强了这么多,倒是令人费解。当然温如玉是不可能知道,此时的宋厌之早已是活过一世而又重生的了。温如玉画好符纸,又一把拿起铜钱剑,一把铜钱剑挥舞生风,倒有些别样威风。宋惊鹊紧张地盯着温如玉,心头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萦绕。温如玉最后一个动作是将铜钱剑直指宋厌之的眉心,霎时刮来一阵风,吹乱宋厌之微微散落的发丝。桌上画好的符纸竟自己燃烧起来,袅袅青烟顺着铜钱剑的方向爬去,一阵阵地扑到宋厌之身上。宋厌之被这熟悉的烟味呛得皱紧眉头。这样的情况,她从出生起,每年都要经历一次,尽管有高人相助,还是没有人愿意同她玩。他们都说,那个道士救不了宋厌之,宋厌之这种天煞孤星,会祸害别人,我们不要和她玩。所以宋厌之的朋友一向都很少,也渐渐地不爱出门。这厢,温如玉似是做好了最后一个步骤,点上铜炉里插好的三只香,脸色骤得一白,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不动声色地咽下那股腥甜,又飞快地从袖口中抽出一个锦囊袋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之色,从锦囊中取出一个朱红丹丸,放入嘴里咽下。宋临川见事情做完,连忙上前几步,低声问:“温大师,怎样了?”温如玉敛敛眸,宋临川会意地撤去了闲杂人等。“此阵已无用。”温如玉低沉道。宋惊鹊大惊,忙问:“可有法子?”宋厌之此时已经站起身来,见到温如玉的神色,倒也不惊慌,仿佛温如玉要说什么她都知道,而她确实也都知道。温如玉皱皱眉,思考一会,迟疑道:“还是以前说的那个方法。”“只得寻到星象相配之人才可。”宋厌之的星象甚是凶险,普通人若是与她结缘,定是不要命了,只得找到一个与她一样倒霉,星象凶险的人,两相克制才可。只是这人何其难找,又因着天煞孤星的威名,别的人家也不敢上门提亲,所以上辈子,就算宋家人对这白泽君着实没有什么好感,也只能认了他做宋家的上门女婿。宋临川听闻皱紧了眉头,又看了眼宋厌之,似乎在做什么决定。宋惊鹊上前一步,压下心中的无力感,道:“辛苦大师,酬劳马车都已备好”说罢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言下之意就是请温如玉先行回去,自家要商量内务。温如玉也是个明白人,拱了拱手,便唤来自己的弟子,将东西收拾好,干脆利落的出府。这宋厌之天煞孤星如何凶险,他温如玉自然是知道的,尽人事听天命,他已经是仁至义尽。这厢,宋临川同宋惊鹊交代宋厌之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厌之,这种的人不是没有,你别放弃希望,我和父亲一定会帮你找的”“……”“惊鹊说的是,厌之你想清楚了,当真就要那个白泽君?”“……”“父亲,我觉得那个白泽君不大好,配不上厌之。”“惊鹊与为父所思一致。”“……”宋厌之听着他们俩各说各话,倒颇有些头疼。她咳嗽一声,抬起头看着宋临川与宋惊鹊,开口道:“父亲,哥哥,我想好了,我不要白泽君。”宋临川看了她一眼,眉头放松下来,仿佛压在心里的大石终于沉下。他知晓自己这个女儿虽然蠢笨了些,有些事情向来是要撞一撞南墙,头破血流才知悔恨,但是她断不会为了敷衍而信口雌黄,满口胡言。既然她说想清楚,那便是想清楚了,宋惊鹊一把抓住宋厌之的肩头,眼角藏不住的喜意:“你想清楚了?”宋厌之无奈地看着宋惊鹊这般举动,点点头道:“想清楚了”当然想清楚了。被坑一次还不够,难道还要被坑第二次么?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宋惊鹊听此更是高兴,嘴直直地咧开。他早就看那白泽君不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以为会说几口甜话就能骗到宋家小姐。怎么可能?就算厌之一直无法醒悟,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也断不能看着厌之往火坑里跳。而这时,白泽君正在宋府门口焦急地徘徊着,向守门的小厮问道:“在下白泽君,求见贵府宋厌之宋小姐。”小厮面色为难,婉拒道:“白公子,小姐今日身体不适,老爷吩咐过了,小姐今日不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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