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南不想研究自己的老师究竟是从未来来的还是个其他星球的人,只好默默收了药丸。“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想我们可以走了。”昆南点了点头送周行易出去。走到饭店门口,周行易扶住车门忽然道,“请代我向张日山道歉,给他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结束关联后他和丁卯只是有着相同的血液,再无其他关系。”昆南点了点头,其实他没说,周行易的实验并没有完全失败。丁卯怎样他不知道。但张日山自学德语英语,流畅程度可以担任佛爷的翻译,这是他亲眼目睹的还有他用西洋手段验尸的本事“昆,你瞒着我的事情我都知道。那种实验程度并不算成功。你不必自责。还有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这家饭店的女侍者耳部经络过于发达。”昆南盯着扬长而去的黑色汽车揉了揉脸。生死线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昆南决定先通知丁卯到北平来解决这个尴尬的问题。那边“耳朵经络发达”的听奴已经把两人的对话复述给了尹老板和尹大伯。可能是周行易和昆南的对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尹家两个主事的听的一头雾水,最后除了确定丁卯和张日山有血缘关系,别的一概一知半解两脸懵。知道丁卯有用已经足够了。远在天津卫的丁卯一天之内接到了两个让他去北平的电话。后一个还好说,新月饭店海外的单子虽然不小,但风险也高。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接与不接两可。但昆南那个电话他就不得不应了。张副官是军人,前两天在他身体里被追杀还是小事。要是哪天在战场上猝不及防一换,他的小命肯定不保。漕运有胡管家坐镇,丁卯安抚好鱼四便带了两个人出发去北平。当丁卯想起鱼四那句撕心裂肺的“少爷!人心险恶”时已经晚了。他怎么怼的鱼四来着“我去谈个生意还能让新月饭店绑了不成?”丁卯到北平的第一天。昆南说自己有研究任务,一两天还要启程去东北,所以没给他把药送过去。上午吃完药又观察了一天昆南就像轰苍蝇一样把他撵走了。第二天也就是现在他不过喝了新月饭店两口茶,新月饭店竟然真的绑了他。新月饭店的单子一如既往的是运送古董,单子同国内的日常往来相差无几,完全没必要让他亲自跑一趟。丁卯内心相当烦躁,他外表不显,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汤太浓,很难喝。“尹老板有话直说吧。您大老远把我叫来肯定不是为了这些日常往来。”“丁会长,实不相瞒,我想要您。”“要我什么?”丁卯没听到尹老板想让跟他商量什么,眼前一阵模糊,倒在了沙发上。尹大伯拍着手从隔间里就来,“丁卯真是比丁义秋差多了。”尹老板不置可否,“是时候把小寒叫回来了。”“可是她她已经”“再怎样她也是我的女儿!”“而且哪怕不择手段,我们也得抢在别人之前拿到张家老宅的宝贝。张家千年积累,寻得十之有一都能保我们新月饭店百年权威屹立不倒。”张家老宅近几天热闹非凡。张启山和张日山两人说起来有名又有实,差的只是一个婚礼的仪式,敬告天地祖先。“佛爷,只有五天了,如果尹家没能及时赶过来或者没有找到办法怎么办?”张日山关好房门,宗主戒指被偷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很可能引起族人的恐慌。他们还有机会私下找回来。“我都派人提示到这种程度了,他们还参悟不了”张启山顿了一下,一脸严肃“那只能派人想办法去新月饭店取回来了,难度相当大。”“那怎么办”张日山闻言瞬间垮了一张脸,“被长老知道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都是我的错!不然我现在出发,亲自去一趟。”“你安静点吧。”张启山哭笑不得,顺手顺了顺自家小副官的毛,“错什么错!吓你的,他们最晚明天到,放心吧。”“佛爷!!!”张日山又气又急,“为什么不能把新月饭店整垮?”“怎么不能?”“那你之前说”“我说可以是要先等他们下长沙大墓给我们探探底。况且裘德考陆建勋都和新月饭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裘德考,和几个拍卖行联合走私华夏珍贵文物。如果新月饭店这条线被剪了,各势力重新洗牌,重新调查,得不偿失。”“麻烦怕什么,他们欺人太甚!”张日山一想到尹家是怎么利用病重的佛爷的就咽不下这口气。“一把火烧了才痛快,是不是?”张启山含笑看着张日山。张日山一脸莫名,“是啊。”“那我今天也让你痛快痛快。”“唔佛爷”尹老板等人没有辜负张启山的期望,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现在了生死线附近。“他们还带了尹新月。”张家生死线的看守是之前校场遇到的张家教官。张家支持报私仇,很容易就同意了关闭生死线的自动机关。毕竟哪怕踏过生死线也没什么。生死线之后运气不好直走就是迷踪林,要是运气好找到隐蔽的伪入口,进去“符合大众想象”的张家伪宅,等待他们的也是各种机关。当然,伪宅也不亏待他们,放的东西全是正品,墓里面倒出来的真宝贝。只是新月饭店至少还能选择是掏钱还是留命。在这里偷东西除了留命不做他想。机关之多还不如自己下斗。张家本月当值的护卫直呼自己运气好。已经很久没人申请解决私怨了。手动杀敌这么好玩的事十年二十年都难遇上一次。丁卯满眼都是“入内者死”这四个大字。想他刚回国不久,父亲大仇未报,尸体还没解剖几具,没想到自己要在这荒郊野岭变成尸体了。“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不快往前走!”绑架他的恶人站的足有五步远,冲着他身后虚放一枪。丁卯握紧手里的戒指,一步迈出去简直壮士断腕、慷慨赴死!此处应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还当配有慷慨羽声呃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四周一片寂静,丁卯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入内者死”就在眼前。他没有被新月饭店的歹人打成“大体老师”,也没有没石碑压扁。“把戒指放到石碑上去!”丁卯犹豫了。如果他真是因为血脉和戒指没有被打死,那是不是说躲在石碑后面他们也过不来?“装什么傻,快放!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我不知道放哪!”丁卯似真似假的回头道。“给我”“啊?什么?”丁卯假意摸索,绕到石碑后面去,没想到不是他幻听,后面真有一个人,“张张张”那人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听好了,一会儿我数三下你就往那边跑,天塌了都别停!把你手里的戒指交给佛爷。”“张副官,你怎么在这儿?”张日山顾不上回答他,三下五除二解了丁卯脚上的绳子绑在自己脚上,“不准回头不准停!”丁卯瞪大了眼睛,被张日山吓得除了点头什么也不敢说。那边新月饭店的棍奴又开始叫嚣,张日山低声道,“跑!”丁卯抬腿就听到一声爆破声,土块哗啦啦的四散乱飞,丁卯不敢停也不敢看,听着一声声爆炸拼命往前跑,直到被人拉住。“佛爷!”张启山接过戒指示意他往外看。张日山扮成丁卯的样子简直轻松加愉快,穿上一样的衣服,套个头套,面具都不用画。“怎么回事?”新月饭店一众还以为丁卯被炸死了,没想到他从石头后面出来还完好无损。“刚才转错方向了,这边有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