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王健肚子里这点墨水,编肯定是编不出来了,最后爷俩很默契的谁也不再提这个事了。
老王觉得反正这大傻个儿杵在眼前,是我的种儿没跑,至于狗儿子这两天的反常,反正变好了总比变坏了强。其他的随便他怎么折腾吧,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
老男人王健也成功的从篮球队员又一次变成了街溜子。为什么是又一次呢,因为上一次是退学之后。
揣着7块钱的巨款,穿上最好的装备,满脑子想的都是学费的事,王健出门了。按照昨晚的计划,扫街寻找游戏厅。
改革开放使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嘛!老男人求带啊,心中默念“老司机带带我”。
踩点的第一个目标,初中母校旁小桥游戏厅。
小桥游戏厅主要针对的人群就是王健母校的学生,游戏厅大不,二三十个平方,一共就十几台游戏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来这里,太小了,麻将机才那么两三台,过来只是想碰碰运气。
刚到门口还没进去,就能听到游戏机声音:啊都跟,好有跟……
推门进入游戏厅,就看到一个八神和一个长毛浩南哥在拳皇97pk,造型不用看都知道是街溜子。
这年头,随着录像机的兴起,港台片也传入了内地,也刚好赶上香港电影辉煌的时代。
生活条件好一点的家庭会买一台,差一点的也不要紧,街里已经有那种花两块钱就可以看一部电影的小黑屋。小混混们最爱的自然是古惑仔系列,于是开始崇拜模仿,长头发皮衣是标配,满大街的浩南哥,想分清谁是谁估计也只能以头发的颜色来区分。
除了这俩人,还有几个穿校服的,应该是逃课的学生。
王健非常失望的转身又出去了。因为没有他需要的机型,人也太少了,没达到能够帮他转移老板注意力的人数。
出了游戏厅,王健习惯的摸了摸口袋,好尴尬!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学会抽烟。
重生前王健是个大烟鬼,平均每天两包烟,吃完饭来一支,喝酒来一支,事后来一支,思考人生就不一定多少支了。都说烟瘾能戒,心瘾难戒,没钱的话啥瘾都得戒。
还是等搞到钱再说吧!王健可不想戒烟,那可是他少有的快乐
记忆中铁北市场附近应该还有一家规模比较大的游戏厅,再去那里碰碰运气。
两家游戏厅的直线距离,用王健的肚脐眼以下就分叉的大长腿丈量也就五分钟的路程。
俗话说的好,同行是冤家。但这两家游戏厅似乎相处的还算融洽!
因为受众群体不一样,铁北市场的游戏厅主要去玩的几乎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就是小混混,东北的老百姓一般亲切的称呼他们为街(gai)溜子。
这家游戏厅没有挂牌子,一间大瓦房,前身应该是某单位的仓库,由于经营不善转租给了个人。
才上午九点钟,游戏厅内已经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简直比隔壁的菜市场都热闹。进进出出的人很多,王健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操他妈,又开小!这手成了就暴机了!”一个在拍扑克机前的黄色浩南哥咆哮着!
只听这声调就知道,肯定是输钱了!而且输得不少啊
“卧槽!绿色奔驰,四十倍!有没有哪个哥们押上了?”另一个红色“浩南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着哄。
这种小混混一般都是父母离异的单身家庭,再就是父母出国或在外地打工,爷爷奶奶又管不了的人。身上还没有钱,每天只能在那些客人身边拍拍马屁,帮忙跑个腿之类的,只为了能混几个游戏币,又或者是一支烟。
当然运气好的时候,用拍马屁换来的游戏币来两把,运气起飞的时候也可以退几个小钱,让自己潇洒半天。
王健在厅里东瞧西看的(贼眉鼠眼的)寻找着自己可以下手的目标,大店就是有实力,不仅数量多,种类也齐全,南方朋友告诉他可以卡bug的机型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是两种。
一种叫仙桃机,另一种叫开天眼的麻将机。仙桃机在王健心中是最理想的机型,可是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抢不上槽。不得已只能选择角落里被人冷落的开天眼麻将机。
这类带博彩性质的游戏机五块钱以上可以直接给上分,五块钱以下只能投币。
王健的信心真的不是很足,如果没有在他兜里的钱全花完之前卡到bug,那就要重新调整计划!
主要原因是在蔡太后那里骗几块钱,比登珠穆朗玛峰还难!
霍出去了,不行再想其他的办法!深吸一口气:“老板!给我把这台机上五块钱分!”
厅里太吵了,人又多,可能是觉得王健上分上的太少,喊了几次,服务员也没搭理他。不得已老男人王健又从麻将机上起身,走到吧台,伸手扒拉了一下服务员:“嘿,哥们儿,劳驾给我在那台机上五块钱的分。”
说完从裤兜里掏两张皱巴巴的钞票,绿色的两块又揣进了口袋,五块大钞递给了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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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看了看递过来的钱,懒洋洋的跟着王健去了指定那台麻将机,钥匙插在麻将机上方一个钥匙孔,滴滴滴按了三下。
然后又三晃五晃懒羊羊的回到了吧台,一屁股窝在了破沙发里。等待给玩奔驰宝马,扑克机,仙桃机的大老板们上分。
三十分!五块钱就这么少得可怜的三十分,用光分数之前如果不给机会牌,小金库就破产了啊!!
王健小心的按着压分键,上辈子也玩过麻将机,但是毕竟是上辈子的事,年头太久,自己也不记得这东西上限可以押多少分,怕手一抖把分全压进去,那可就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