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运用了寄生细菌入侵手段,用病毒来控制他的动作和伤口。”宇田优微微侧头看着他说:“凌,我们都有灵魂。科学、不科学都是语言学和人类思维的构建学说,一种意识形态。如果你不喜欢灵魂这个词汇,我可以用黯黑物质来解说。人的身心,有一种暂时无法解释的力量、轻度电流和磁场,牵动着自己。科学家都倾向我们的选择是被基因编写,我们的自主其实是虚假意识。可是,你呢?你能解释为什么被损坏的大脑,有叛变他们的意识?真的单单是我一直以来对你的心理暗示和药剂激活吗?黯黑物质是我们无形的支撑者,是他们守护着‘我’这个意识。可是,再生人和复制人的灵魂比人类淡薄,机械人更加没有灵魂。再生人的黯黑物质应该好好保留着,意思是自我思考。人类不但毁灭着自己的生存环境,生存气候,生存模式,他们正在舍弃自己的灵魂。人类很快消失,很快是我们再生人和智能机械取代人类。这是不是好事我不知道,可是我可以肯定路怎么走,都摆脱不到财阀和首相府的循环控制。所以,我很想解放。我想尝试走一条不知是什么方向的路。我相信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自主,自己的理性,自己的情绪。凌”黒木凌沉默。“我说的话,很奇怪吧?”黒木凌转身说:“我想吃刚才的冰淇淋。”“好。”走了一阵,黒木凌说:“优是个有理想的人。我不是。”宇田优又是微微侧着头看他,他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我找你,单纯想找到你,理解你。”“那你究竟是基因工程学家,还是相信鬼神的人。”“我不信神。我相信灵魂,也即黯物存在而已,我相信一日黯物能科技化使用。”“喔。”返回一家咖啡馆外的冰淇淋店,快十二月了,还是有人会买的。毕竟气候变化下,冬天变得迟缓又短暂。购买冰淇淋时,二人早因为彩色缤纷的冰淇淋抛开了黯物的争议。宇田优一边排队,一边斜眼盯着黒木凌,黒木凌平静状态有点猫背,当下却站直看着前方,轻轻咬着嘴唇。“要哪些口味?”等了20分钟,总算排到自己。“笃、笃、笃。”黒木凌一言不发地戳着玻璃,宇田优笑着对职员下单,职员一边抬头看着宇田优微笑,一边推开那个碍事的机械人。黒木凌选了三球,一球是海盐熏衣草味,一球是牛奶味,一球是特浓黑芝麻味道。他伸出了心形的舌头,像猫咪那样舔了舔。宇田优很想舔他舔过的地方,又想舔一舔他的舌头。起初,他见到黒木凌这个人时,只觉得单纯是一个长发的男子,五官一般,是低调的日本男人,杀人时表情冷酷。不断留意着,日子久了,投入感情多了,就觉得是个清秀男孩。这些日子,又觉得他是个很酷的男孩。对方吃东西时,却是另一种感觉,像一只温巧的小猫咪小奶狗专心地吃着,偶尔双眼氤氲着。在屏幕看得多了,宇田优就很想跟他沟通。这种心情用‘歌迷通过网络憧憬乐手’的角度理解的话,也是行得通的,黒木凌如果不杀人,也许真的成了电锯和康乃馨的吉他手。黒木凌见他微笑着注意自己,就递前说:“想吃?”“不是。”“你的快融了。”宇田优舔了下融掉的抹茶液体,像舔过黒木凌舌头那般。“你想我做什么任务?”“任务?”“嗯嗯。你给我吃住,我总得付出,不是吗?”“你知道中国战国时期有一种叫门客的职业吗?平时养着,有用时就用。”宇田优说。“喔。那我继续吃,你有没有异议?”“没有异议,我想找你陪我时,你愿意不愿意?”黒木凌耸肩了下。“你还想吃什么?”“烤肉。”宇田优带他到一家韩国烤肉店,他们一边等着入座,一边迎来四方八面女子的不明笑意和眼神。宇田优见到,立即搭着黒木凌肩膀,又用手指扫了下对方的衣衫。黒木凌的视线由手机到宇田优的脸,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宇田优却笑得意义不明,说:“没事,你继续看手机。”“他们怎么看着我们?发现我们是再生人?”“不是。”宇田优坏坏一笑,见到黒木凌继续看手机内的军事节目,头故意轻轻靠近他,这时一旁的女生笑得更是大声。“好可爱……”“啊啊,他们好般配……”“都好高,配搭得很棒,是不是模特儿……”“是不是电锯与康乃馨的吉他手?”“不是吧?对方有女友了哦。”黒木凌忍不住搜寻谁是电锯与康乃馨的吉他手,图片打开,确实十分像。不同是,瞳仁颜色不同,鼻子也有点不同。“真的好像。”宇田优说。“不过呢,你双眼好看许多。茶色的,舒心。”“你双眼也好看。”黒木凌直率地回答。“那我帅不帅?”“嗯。”“嗯是什么?”“你,帅。”黒木凌有点不耐烦重复说话,心内只觉得对方是一个神经病。若是常人想,就是认识了一个一天到晚研究都市传说和外星人的朋友,他她不算熟悉,可是出街玩的时候很大方。好心地的常人一边觉得对方是怪胎,一边又花着对方钱游玩,一边又有点自责嫌弃对方。然而重点是,黒木凌是不会自责。他的情绪和思考模式不会出现自责一个状态,对他而言,宇田优就是个富有的神经病,不碍事就好。明知被嫌弃的宇田优还是笑得美滋滋,又轻轻闻了闻他的髪顶香气,举止尽是暧昧。这时周边的女性都掩嘴大笑,笑声烦得黒木凌关下屏幕,见到倒影映着宇田优带着狡猾的眼神注視自己。黯物闻了闻衣衫,尽是烤肉的气味,黒木凌今晚尝尽了各式各地的牛和猪。返回房间,他注意到门口角落一直站着一个老旧型号的显示屏和一个东西。忍着身上的异味,黒木凌走前去探索。按了dvd机的按钮,突然吐出了放入光盘的架子,黒木凌登时眨眼了下。半小时后,黒木凌总算弄懂了这台古董的操作。他懂得打开了显示屏同时连接去放光盘的机器。黒木凌知道光盘架子的凹槽位置是放置一些圆形的东西,他转身看了看,走到平台下的地方摸着。卧室大门一旁的墙壁原来是一个储藏jun火和光盘的地方。站在这个储藏室门口前,黒木凌难得不去摸索jun火,而是去摸一摸一堆蓝光光盘。他随意取出光盘盒子,打开发现是圆形的光盘,又飞扑到光盘机器前放置看是什么效果。显示屏这时亮了一下又黑起来,过了一阵显出了一个标志,黒木凌不认得20世纪福斯电影公司商业标志。几个电影寡头公司早被迪斯尼吞拼所有业务,然后再给新的科技巨企吞拼,电影业也被动漫或虚拟体验的故事脉络取代,当下只有一些怀缅电影的人才拍一些地下制作电影,大制作的电影每年只有三套。黒木凌随手取的是一套韩国爱情电影《我和我的女友》,他一直观看着日文翻译字幕,又一直瞪着电影主角表情动作。一小时三十分钟后,黒木凌满脑子都是问号,不明白两个主角究竟在做什么,也不懂笑和哭的意义,他忍不住骂着:“无聊。”三十分钟后,头发还有湿着的黒木凌见到地上的光盘盒子就拾起,看着显示屏正播放着索尼商业标记的黒木凌,他又走入了储藏室。黒木凌这次仔细地阅读封面和内容,见到一男一女的封面立即避开。双手在柜子前挑拨一会儿后,他选择了星球大战这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