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驭把馄饨放在桌上,喝了口提在手里豆浆。“新鲜的绿豆浆。”纪隶哗的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夺过严驭手中的豆浆,不管他喝过一口,咕噜咕噜吸着吸管往肚子里灌。“慢点,别呛着了。”纪隶衣着整齐,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虽然严驭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严驭,我喜欢男人!”“嗯?”严驭拖长了尾音,表现出自己的震惊。“我接近你,有目的。”纪隶把豆浆杯丢出了抛物线,直直落入垃圾桶里。还挺帅。纪隶背对着他,深呼吸给自己壮胆后,接着说:“当时觉得你挺帅,可能是一见钟情,除了你,我没跟别人搭讪过。是不是特别扯?”“男人喜欢男人,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恶心?先说声对不起,就算恶心我还是要说完,我不喜欢憋得慌。”“还记得那天我唱的歌了吗?这就是我的勇气。”“如果你觉得恶心,现在出去带上门就好,我们还是朋友,或者以后就当不认识。”说完后,纪隶咕哝着添了一句:“如果只是长得帅还好,都怪你对我太好了,都要依赖上了…”沉默了很久,纪隶叹了口气,转过身的瞬间,严驭瞅准时机,板着他的肩俯下身凑上去。豆浆味的吻。怎么会这么甜?5月21日,严驭相信了这串数字背后,也有爱神的庇佑,让他的心从此系上了另一个人。春生,夏长,秋收,冬藏。都会有他,陪伴在侧了吧?2015年6月1日谈恋爱和不谈恋爱的分别不大,但细小微末得粉红,都能让严驭兴奋不已。能选上的公开课,不管对他们的专业有没有用,都要一起去上,表面是在专心听讲,手总是在桌肚里偷偷交握。幼稚的纪隶在严驭手从手背握住他时,抽出,重新叠在严驭的手背上。严驭效仿着他,抽出,叠上去。纪隶不服输的抽手,大有一种争谁上谁下的气派。这堂课教室里的人不多,教授好几次往这边看。严驭为了不被赶出教室,只能不反抗,任由纪隶在他手背上摸来摸去。“几岁了?”严驭压着嗓问。“二十了。”纪隶对他挑挑眉。纪隶的手指在他手背上流走,严驭好奇的问:“你在写字?”纪隶点点头,写完后,在他手背上画了个能感觉到的爱心。严驭抽出手,抬起来看了看,没有痕迹,更加好奇的问:“写的什么?”“喜欢你啊。”纪隶撑着脸,噘着嘴,把中性笔放在鼻间。严驭重新以一种霸道的劲握住他的手。纪隶没想过要挣脱开,嘴上的笔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静谧的教室里略显突兀。阅人无数的教授,自然洞察了一切,黑着脸说:“最后一排的两位男同学,从后门出去。”教授故意说了是两位男同学,严驭也感谢他没说是“在课上谈着恋爱的两位男同学”。…纪隶说想要儿童节礼物,带着他解救校门外一家艰难维持营业的玩具模型店。即使是儿童节有活动,各类模型买一送一,依旧没能勾起大学生们返老还童的欲望。纪隶围着货架转了一圈又一圈,若有所思的看着每一个模型。严驭总结出了规律。纪隶在围着一个等身的奥特曼看,留在上面的眼神最多。“老板,我要这个。”严驭指着奥特曼,对萎靡不振的老板说。老板登时来了精神,看出严驭是个学生后,丧气道:“这个很贵,你买不起。”纪隶不舍的看了奥特曼一眼,随手拿了旁边超小的一只,笑着说:“我不喜欢那个,太大了,这个是我的菜。”严驭从包里掏出银行卡,夹在指尖看着纪隶,实则是对老板说:“没有现金,刷卡可以吗?”当纪隶抱起奥特曼时,表情失望了一下,低声说:“没有我想的那么重,空心的。”“奥特曼,拯救地球多累,又不吃饭,怎么能和好吃懒做的人类比?”严驭用哄小孩的方法哄他。纪隶想了会,抬头,眉眼弯弯的笑着说:“对!谢谢!”拿着这么大而奇葩的模型,获得不少注目,严驭见他左手换了,换右手的拿。“我帮你拿会儿。”严驭接过奥特曼,确实比预期的轻了不少,材质一模就知道是木雕,上了层油漆。看来老板赚了几个月门面钱。不过能换来恋人的笑容,花再多都无所谓了。“严驭看我!”严驭看向他。纪隶学着模型做了个奥特曼标准的大招动作,嘴里还配了音:“biubiubiu!”严驭笑了起来,宠溺道:“幼稚。”2015年6月15日高丰拿着小风扇,在寝室都能热的满头大汗:“学校不给安空调,是要热疯我。”“容易出汗,是虚胖的表现,来点卡路里补补。”刚从外边回来的金梁丢给他一个冰淇淋。高丰拆开后,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严总,一起去游泳呗?学校泳池开了好一阵儿了。”严驭热的不明显,对着电脑写期末论文,正在关键功夫,敷衍的回了他两个字:“没空。”“金梁你呢?”高丰锲而不舍的转移目标。金梁在网上冲浪,刚认识了个美女,自然不想搭理他。高丰吃了闭门羹,只能拿起手机找合适的联系人,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了。纪隶在寝室也是热得不行,收到高丰的邀约,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带上装备来了他们的寝室。严驭带着欣喜:“你来找我?”“不是,高丰约我去泳池续命,”纪隶说,“高丰快点走,我要热死了。”严驭郁闷的接着写论文。高丰手忙脚乱的从床上下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等我两分钟,我把我的纯情小裤衩找好。”“纯情小裤衩?”纪隶嗤笑,“沙滩裤?”“对,五颜六色的,好看!”高丰找到裤衩后,扯开对着纪隶挥了挥。纪隶嘲笑道:“穿这种裤子的身材肯定差的要死,我特地带的三角泳裤。”“哟呵,你小子还挺有自信,”高丰说,“走吧,是驴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严驭一心二用的接收信息,再在脑袋里处理,看是否有用。游泳,纯情小裤衩,沙滩裤,五颜六色,三角泳裤,三角泳裤。三角?!“等等!”严驭啪一下合上电脑,震的金梁差点从床上摔下来。纪隶都还没带上门,立马拉开,笑了笑:“要一起去吗?”“游泳是不是要脱衣服?”严驭冷着脸。高丰咂舌,用手当扇子:“肯定的啊,不然怎么游泳?”严驭脸越来越冷:“只穿泳裤?”“是啊,还是三角的呢。”高丰不嫌事大的说,“最露身材那种。”严驭的脸冷的纪隶后背发凉,咽了咽口水,说:“我可以去游泳了吗?”“当然不行,”严驭说话间带着咬牙切齿,“我都还没看过。”金梁和高丰一脸“原来这样”,对二人谜一样的关系看的通透。大概两小时后,严驭站在寝室门口,冷静指挥工人把两台空调搬进两个寝室。纪隶还算冷静,高丰几乎想跪下叫严驭一声爹。“还去游泳吗?”严驭写着论文,问三个盖着被子吹空调的人。高丰舒舒服服的躺着,服气道:“不去了。”金梁颇有文采的来了句:“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今有社会人严驭,火炉寝室安空调,博纪隶一凉啊。我们跟着沾光了。”纪隶躺在严驭的床上睡得很香。“他笑起来更好看。”严驭嘴唇动了动,没有把话说出来。初次2015年6月20日(端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