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想来时很意外在这里看到除了骆辉意外的人,没了进门时的欣喜之色,板了脸问道:“你是谁?”屈宁站起身,礼貌地回应:“啊,我是骆辉学长的学弟,您好。”那人昂首阔步地走到屈宁面前,一边居高临下的打量屈宁,调侃中夹杂着质问:“啧,骆辉是有我这个妙人还不够,忍不住去吃小鲜肉了?被骆辉迷住了?”对于来人的话,屈宁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兄弟骆辉本来想去戏曲坊8楼老板的办公室问下老板今天哪位客人愿意合作公演《玉簪记·琴挑》选段,没想到今天老板不在戏曲坊,无奈之下他只能去前台问问赵姑娘今天前来的人当中是否有他的熟人。当骆辉来到前台时,看到一张帅气白净的脸容。看来熟悉的人正好出现了。骆辉走近那人,欣喜地打招呼:“少岩,好久不见。”孙少岩正和赵姑娘聊着什么,听到骆辉的声音后抬起头,漂亮的丹凤眼一亮:“骆辉!好久不见。正好小赵和我说起你呢,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公司最近比较忙,这不一空下来就来戏曲坊了。少斌没来?”“那家伙啊,他一听到你来了就马上去你的房间了。你没看到他?”没能见到孙少斌的原因,骆辉一下子就明白了。想来是刚才去8楼的时候错过了。想到孙少斌那好玩的性子,见到屈宁的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愿不要狠狠调戏屈宁,否则……“我们一起去我那吧。小赵估计还说了我带了个学弟过来。”骆辉看向自从她来了之后就含情脉脉凝视着他的赵姑娘。赵姑娘听到他的话,羞涩地笑了笑。孙少岩知道骆辉在急什么,对于自己性格顽劣调皮的双胞胎弟弟也很是无奈:“是的。少斌一听就说要见见你学弟。先前我以为你在那里,也就没赶着去……也不知道现在的状况……”话语中不乏担忧。加快了脚步,骆辉皱眉问道:“少斌还是老样子?”“嗯。待会儿希望从轻发落。”“欺负我在意的人,从轻发落?难。”骆辉说完后正好到了更衣间门口。不消几秒,理解了骆辉话中含义的孙少岩微微睁大了眼睛:“骆辉你……”骆辉只是笑而不语,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两方对峙的场面。屈宁一看到骆辉,便从与孙少斌的对峙状态抽离,喊道:“学长!”再看到站在骆辉身后与和他争执不休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后,眼睛瞪得老大,“他们……?”长相相同的两个人,除了衣服和气质这种飘渺的东西之外,就剩下一黄一黑的头发可以区分开来。“双胞胎。”骆辉淡淡道,走到屈宁身边,对上孙少斌喜不自胜地脸,“这家伙没欺负你吧?”屈宁还未说话,孙少斌就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抢先道:“官人,你看我这么柔弱,怎么可能欺负得了这么大个的人?”完全无视了他比屈宁高了3的事实。“他没欺负我。他说他和你交往中,还说我……”还说他是第三者,是狐狸精勾引了骆辉,那些话简直是刷新了屈宁这个大男人的三观。屈宁一向是个脾气不错的人,反驳的时候也尽量平静,可那人一副鸠占鹊巢的样子,还要赶他出去……越说越生气,便造成了后来骆辉看到的对峙场面。他有些生气,总觉得自己这次来戏曲坊是个错误,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玩玩游戏……更别说还听到这人叫骆辉官人?!虽然这次一开始是对男人的敬称,可后来就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而且看眼前这人对骆辉眉目传情的姿态,他真希望自己眼瞎了。“别听他瞎说,我现在可还是单身。”骆辉温柔地安抚屈宁,察觉到屈宁听到他的话后泄露的安定下来的神情,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即便心绪不平,骆辉表面上面对孙少斌的时候表情冷了下来,“少斌,我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孙少斌一脸无辜地疑问:“啊?解释什么?”他窜到孙少岩身边,也找了个后盾似的,雄赳赳地面对骆辉的冷脸。“少斌,别玩了。”孙少岩挡住孙少斌,一脸尴尬,“真的不好意思,这家伙脑袋缺根弦,说话总是口无遮拦。我代我弟弟向你道歉,这位是?少斌,快和骆辉学弟道歉。真是,大哥每次都被搞得头疼死了。”孙少岩的好言好语让屈宁放下了防备:“我叫屈宁,我只对你说没关系。”说完后,他面对骆辉,看上去没了怒气,“学长,今天是不是不是时候?要不然我先回去?”屈宁这话说得看似礼貌,但其中藏着的委屈骆辉又怎么可能不当回事。“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可以说回去就回去,不准。”骆辉抓住骆辉的手腕,感觉到手腕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由他握着,“这种不愉快应该现在就解决。”骆辉眼神淡然地看着孙少斌,对视间,孙少斌慢慢地缩到了孙少岩的身后……两张同样白净的脸,一张是满脸无计可施,一张从原先的理直气壮逐渐皱成了菊花,最后——那气势再也维持不住,一泻千里。“好啦,我向这位小弟弟说对不起,行了吧。”孙少斌彻底败下阵来,一改先前对待屈宁的强势,挤眉弄眼对屈宁双手合十拜道,“对不起,真的非常rry,小弟弟。”骆辉道:“叫什么小弟弟,一点都不诚恳,叫屈宁。”孙少斌闻言炸了:“切,骆辉你这个护犊子的!哥,你怎么就不帮帮我!”“还不是你自己闹腾的。”孙少岩一指戳孙少斌的脑袋。孙少斌被集体围攻,知道自己完全不占优势——其实是面对骆辉从没占过优势——刚才爆发的声势瞬间消失,对屈宁鞠躬道:“屈宁,抱歉。请接受我真诚的歉意。”屈宁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他一辈子还没遇到过情绪转换这么快的人。他先是看了眼骆辉,骆辉点点头,然后他面对孙少斌,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说:“……没关系了。”骆辉继续顺毛:“不用忍着,他就是一蛇——精——病。”“官人你居然这么说我……”一收到骆辉的视线攻击,孙少斌立即软了,用戏腔唱着委屈的词,靠着孙少岩,佯装嘤嘤嘤的哭泣,着实和黄色头发的潮范儿不符,孙少岩面无表情:“反驳什么,你不就是蛇精病吗?”“哥~~”“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这么闹腾,你怎么就不听?”“我这不是听到骆辉有学弟,想欺负欺负嘛。谁都知道平时只有我被骆辉欺负的份!”“那还不都是你自己去挑衅的?”“……是,我知道错了!请长官原谅!”那边兄弟两聊着天,骆辉完全不想关注孙少斌这个脑袋随时短路的家伙,只是柔声询问屈宁:“解气了吗?”孙少斌一脸娇羞地抱着孙少岩的胳膊撒娇,看得屈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嗯,没事了。”发现兄弟两人聊的热乎,他踮起脚,凑到骆辉耳边轻声说,“我就当刚才被一条毒蛇咬了,刚才学长已经帮我把毒逼出来了。”骆辉听到这比喻,笑了出来,他也凑到屈宁耳边说:“心情好了那就等等看我表演,再治愈一下。”屈宁终于开怀地笑了:“好啊,你说的。”骆辉将他要表演《玉簪记·琴挑》选段告知孙少岩,问他是否能帮忙合演。这出戏孙少岩练习过很多次,想必骆辉也是知道这点才提出他来合作的要求,也算是格外熟悉,他当然愿意一试。听到骆辉和孙少岩的谈话,屈宁这才知道原来他以为的孙少斌只是一个门外汉,真正学昆曲的是他哥哥。他将他的感想告知骆辉,骆辉和兄弟俩都笑出声,孙少斌笑得前仰后合,沾沾自喜地对孙少岩挑眉:“哥,看来我的天赋非常不错,都让人以为我是正经学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