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一早就坐在河边发呆,几乎抓掉了自己十分之一的头发,终于下定决心,面对现实。不是有个哲人说过类似的话吗:当你无法反抗生活对你的圈圈叉叉(少儿不宜自行想象)时,那你就试着享受它。‘靠,干嘛想到这句。’秦菲在心里狠狠唾弃那个说出这样话的家伙,真心的希望上帝也能将那家伙丢过来。他就不信,在菊花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那家伙还能轻松并且享受的面对圈圈叉叉。‘换一句,必须换一句来激励自己。’可惜的是,秦菲在脑子中刮了n圈,能够鼓励自己面对现在境况的词语,实在是乏善可陈之极。除了这话,别无二句。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难道这是一种暗示吗?他最终会被萨雷吃掉!用力的甩了甩头,决定暂时麻痹自己,不去考虑这个‘菊花残’的死问题。鲁玛送走了外出捕猎的队伍,看着秦菲在河边拼命的摧残着那一头黑发,轻轻的叹了口气。秦菲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已经猜到了是鲁玛。清了清嗓子,对鲁玛道“我、我想今天和采集队,一起出去……行吗?”已经在部落里白吃白喝了二十来天,冷静下来的秦菲很不好意思。虽然那些食物难吃的要命,那是部族里的人省下了的,毕竟食物在这里非常的贫乏。秦菲觉得自己发疯也发够了,在确定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后,总要试着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活下去。特别是生产力如此低的情况下,那些部族中朴实的人们,每天都在辛勤的劳作,他一个好手好脚的年轻人,总不能龟缩着吃白食吧。鲁玛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他从秦菲最开始使用的语言判断,秦菲的部族一定距离这里非常遥远。再加上秦菲被萨雷带回时,一身奇怪的衣着。虽然鲁玛不知道秦菲是如何到达这里的,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恐怕一生都无法回到属于自己的部族。而这个纤弱的小雄性,似乎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眼中一直隐藏着不安与恐惧,才会有了这一连多日的炸毛。不过现在这孩子的眼神清澈坚定,该是定了留下的决心。鲁玛拍了拍秦菲的肩膀,“你回去准备一下吧,过会儿采摘的队伍会在西南的出口集合。”秦菲点了点头,走回了帐篷。角落里放着秦菲的大包,里面除了他的太阳能多功能手表,万科大全的电子书,一些不顶吃喝的电子设备,就只有他最宝贝的医药箱和两把秦菲从gvr安保人员那里顺来的军刀。当初萨雷也曾翻看过他的背包,不过那两把尺长的军刀,刀鞘处有绷簧,用拇指按压才能将刀抽出。虽然萨雷隐约觉得这东西似乎能拔出来,疑惑的拉拽过,但是并不知道原理,所以并没有成功。医药箱是密码锁的,萨雷更是没办法打开。于是在萨雷的眼里,这东西跟那堆电子设备一样的奇怪,而没有用处。秦菲将一把军刀插在自己兽皮裙的带子上,穿上自己唯一的那双鞋,就匆匆的提着帐篷边一个大兽皮口袋赶往集合地点。他到的比较晚,几乎所有的采集人员都在等他。除了要护卫采集队的八个雄性,其余的采集队成员大多是雌性。被兽皮半遮半掩的胸和裙下风光,让秦菲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儿摆。虽然雌性们大多高壮,这几天秦菲也已经比较习惯了这个‘开放’的原始部落,可是被一堆衣着暴露的女人盯着,他还是尴尬无比。天色已经不早了,没有给秦菲更多适应的时间,领头的一个胸口挂着只狭长兽牙的雄性,大手一挥,采集队就开始向着特定的区域进发。采集的目标很简单也很单一,就是秦菲这几天吃过的那种紫色的果实和一种微酸的小青果,不过果实的数量都不多。特别是在食物短缺的春季,采集队能获得的食物更是少得可怜。此时,秦菲才发现自己这几天过的生活是多么的奢侈,忍不住又是一阵的脸红。山间的路崎岖,亏得秦菲穿了鞋,如果让他同这些人一般赤脚,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满脚血泡。又过了一小座山丘,采集队的收获依然少的可怜,秦菲背着的兽皮口袋里,只躺着两个不大的紫红色果子和一小捧酸青果。带着狭长兽牙的领队雄性吆喝着,让大家先原地休息。秦菲也一屁股坐到草地上。说实话,他早就走不动了,不过那些雌性就远没有秦菲这样狼狈。对于这些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甚至有些超出的魁梧雌性,秦菲已经自卑的不想对比了。食物啊食物秦菲刚坐下,就被身旁的一株植物吸引了目光,眼睛更是忍不住的晶亮起来。植株下的土壤有着龟裂的隆起。他小心的拨开龟裂的土壤,紧紧抓住植株最下面靠近根茎的部分,一面小心的向外拉拽,一面快速的用另一只手松动底下的土壤。片刻,一个如同大白萝卜的东西被他拔了出来。秦菲惊喜的盯着那个东西,他在丛林的时候,饥渴难耐,曾经看到过那种兔子般的生物吃过这种东西。经过辨识确认无毒,也跟着生吃了一些。不过那片林子显然不适合这种植物生长,最大的一个也不足他手里这只的二十分之一。周围休息的雌性看着秦菲古怪的举动都围了过来,不解他为什么对着个胖乎乎的草根一脸傻笑。秦菲也不多做解释,将那东西抵在腿上,两手狠狠用力一掰。清脆的声响后,东西被一分为二。秦菲躲着周围表皮粘着的泥土,对着根茎植物裸露果肉的中心啃了一口。果然,连味道都比那片丛林里来的甘甜。雌性们看着他突然的举动都惊叫了出来,那名领队的雄性更是几步就跃到了秦菲身前。要知道他们所吃的东西,都是经过无数的先祖试验的来,这种胡乱采食是会出大问题的。以前部族里饥荒时,也有饥饿难耐的成员误食死亡的先例。看着大家紧张的目光,秦菲干嘛解释道“这东西我吃过,大家放心,没有毒的。”离他最近的一个雌性,很是好奇的看着秦菲,秦菲将没被自己啃咬过的另一半儿递给她。她小心的接过,犹豫了一下,大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断层的部分。一脸的惊喜道“好甜!”秦菲笑道“嗯,这东西有点儿像地瓜,煮着吃、烤着吃肯定比生吃味道更好。”雌性疑惑道“地、地瓜!”秦菲一愣,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清了清嗓子决定指鹿为马“这东西叫地瓜,是可以吃的一种食物,大家不妨找找看周围还有没有。”一听是一种可以吃的东西,大家都兴奋无比,不待领头的雄性发话,就自发的找了起来。“这里有。”“这里也有。”“哇,这里有好多。”周围传来雌性们雀跃的叫声。于是原本采集两种水果为主的队伍,改为了满山遍野翻地瓜的行动。其实也不算是漫山遍野,准确的说,他们只翻动了作为休息区的这一片地方。一堆堆的地瓜顺利的被雌性们翻找出来,原本干瘪的兽皮袋子被塞得满满的,而更多的地瓜因为没有办法带走。秦菲想弄些筐子背篓,可惜附近的树枝都不行,粗些的弯折不了,细的又容易断,根本没办法用来编制筐篓。只能跟大伙一起将地瓜堆放起来,在周围用大叶的野草盖上做好标记,等待明天再搬一次。这是有史以来,这个季节采摘队的大丰收。所有人看向秦菲的目光也由原来的探究,变的更加友善。回来的路上,不断有雌性走过来和秦菲攀谈。山路崎岖,雌性们离得太近,隔着兽皮的胸时不时的就碰到了秦菲的手臂。秦菲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多想,他们只是一堆淳朴憨厚的原始人。可是有时候,人往往越想控制自己不要去在意某些东西,就越是难以控制。以至于一路上秦菲被‘胸袭’的连绊了十来个跟头,要命的是其中一个雌性居然大胆的在秦菲摔倒后裸露的pp上拍了一巴掌。秦菲几乎惊掉下巴,瞪大了眼睛双手不由自主的护住pp,身后更是传来了雄性们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