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仆人,爹,你把他赏到我院里吧!他好好玩!”徐悯言刚要说出口的话被活活堵在了喉头:……wtf?!一时间绿色哥布林和草泥马一齐奔跑过他心中的大草原,有句p已经要呼之欲出。宁老爷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向毫无原则,他貌似和蔼可亲地拿起了徐悯言的手,往徐悯言手背上郑重地拍了拍:“也好。苦了你了,才来没多久,就没了主子。以后,你就跟着娇萍吧。”不!我不要,我可以拒绝吗!徐悯言悲愤地想着,脸上仍保持着尴尬的微笑:“我……”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逞英雄,让付涛和苏清之不要管他先带霏音走了。“好,就这么定了。”宁老爷转眼间没了半点丧妻之痛,仿佛刚刚干嚎着“小音”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满面春风地把徐悯言“送”给了宁娇萍,然后叫人换了座轿子坐进去——他不想继续坐之前霏音一起坐过的轿子,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脏东西。宁娇萍斜着眼睛,毒辣地睨了徐悯言一眼,忽而一笑,挥挥手招他过来。徐悯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过去:“大小姐有何吩咐?”宁娇萍一抬下巴,旁边两个家丁上前把徐悯言摁着跪下,脑袋几乎折进膝盖里。他正不知道触了这个大小姐哪个霉头,忽然背上猛地一沉,宁娇萍一只脚踩住他的背,还刻意多站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上了轿子。她描了浓妆的脸蛋上写满厌弃和算计,她手指掀开帘子,往前头宁老爷的轿子看了一眼,确定他不会再多多留意这个仆人的去向,才好整以暇地开口了:“记住了,从今天起,你不是什么一等仆人,也不是什么厨管了。”宁娇萍终于捏住了徐悯言这个眼中钉,心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却又盘算着如何折磨他,先挫挫他的锐气,再慢慢教他生不如死,“你现在是奴隶,明白了吗。”徐悯言愕然:我明明什么事也没犯啊,说贬为奴就贬为奴?身份的转换原来只在这大小姐的一念之间,说风就是雨?!还有这种操作?不愧是原作里男主的小n+1,果然很特别……个鬼啊。宁娇萍吩咐完,厌恶地拉上帘子,尖锐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他现在就是厨房里的柴奴了,行了,暂时别让我见到他,拖下去吧。”作者有话要说:我捶地大哭!天师拒了,嚎啕不止。而且还是星期天晚上快凌晨十二点收到的拒信!编辑大佬您为何双休日不休息……为何不休息!能让我快乐地过个双休吗?幸好小天师存稿还不太多,拒了就拒了吧,停更一下让我缓缓,唉。看到拒信的那一刻,我默默把某宝里买的眼影盘粉底液眼线笔分装瓶美妆蛋全都退了。没有化妆的心情……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隔壁小天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签约。幸好还有读者陪着我不然我都快要撑不下去了……哭泣我保证等杀男完结篇在本地写完就马上日更!日更!爱你们!毒发柴奴,顾名思义,永远都在劈柴当中的奴隶,从早劈到晚,要停工休息除非柴监睡觉,或者死。徐悯言正要出声质疑反抗,周围的家丁不知吃什么长大的,立刻给他套上了一圈绳索,手上动作比闪电还快。他微微一动用戒指里的灵力,整条绳索倏地发烫起来。他赶紧收了气息不敢再用,幸好他刚刚用的量不大,拖着他的人都没发现。他就这么被拖下去了。徐悯言生无可恋望天:……寂静许久的系统终于忍不住在此时爆发了一片大笑,可能是它之前把嘲笑点攒了太久,现在终于是时候用出来了,所幸一次性“哈哈哈”了个够。这次它一直“哈”了有一个时辰,才笑得够了,停下来假装正直道:“宿主,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在嘲笑你。”徐悯言就一个字:“……滚。”他真想把这个欠揍的系统从脑海里挖出来活活踩死。不过,当柴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徐悯言如此安慰着自己,这次出行不仅治好了腿,还救了霏音。就算付涛和苏清之已经带着霏音去绍兰村了,三个月他们见不到自己去会合,一定也会来救他。不过……他真的能在宁娇萍的魔爪下平安活过三个月吗。徐悯言表示自己有点方。宁府祭祖完毕,徐悯言于是被扔到了柴房,原先被替下的那个小奴是个乖巧伶俐的主,平日里手脚麻利,又会奉承,攒的钱虽然不多,全奉给了管事的。管事的见他懂事,调他去花园里打扫了。新来的徐悯言被特别交代过,让管事的和柴监“好好关照”。他们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讨好上头的机会,一个个对天发誓说宁可自己少睡,或者轮班值夜,都要逼着徐悯言多干点活。“喏,你就住这儿。”柴监领他到了一间破烂屋前,门吱吱呀呀打开就轰然倒在地上,徐悯言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一股臭气,往里一探头,墙角里赫然躺着一只已经腐烂的死老鼠。徐悯言:……我还是睡屋顶吧。柴监察觉到了他面上的僵硬,眼睛一亮抓到把柄,抽出腰间的鞭子就打起来:“你不满意还是怎的?奴隶有个正经屋子住,那是天大的福分!以前这里足足挤了十六个人,现在就你,还有另外两个,多宽敞!你再不知好歹,小心你的皮!”他一边打,徐悯言一边喊疼,连连往边上躲。柴监的施虐欲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殊不知他的鞭子只打烂了衣服,贴着徐悯言的皮肤上笼起了一层薄薄的结界,打着根本不疼。“你躲,你还躲!要是主子打你你敢躲,你现在已经死了!”柴监打得气喘吁吁,渐渐打累了手软,才狠狠一瞪徐悯言,收起鞭子作罢。徐悯言松一口气,却听柴监抬手一指:“喏,院里另外两个柴奴病了,你今儿替他们做活吧,把那堆给我劈完,劈了还有一堆等着你,别想着偷懒!”徐悯言心想这宁府的绩效管理真低下,负责干活的人完成工作了不仅不给奖励,还不给休息,什么好处都没有,谁还有劳动积极性?难道就靠一根鞭子?虽然这么想着,徐悯言还是去劈柴了。柴监坐在阴凉地里,手边放一壶凉茶,捏一把宽大蒲扇,扇得自己凉风习习,觑着眼皮看徐悯言站在大太阳底下,手里握着斧头,挥汗如雨。徐悯言脸上没什么表情,砍柴的动作先是有些生疏,渐渐地也熟练起来了。他沉默不语地砍着,起初柴监还责骂他两句,后来挑不出什么错处了,看他砍柴的样子也挺赏心悦目,树荫也舒舒服服,人就容易犯困。他渐渐脑袋混混沌沌,像小鸡啄米一样,忍不住打瞌睡了。“咚、咚、咚……”徐悯言的动作慢了下来。其实他调用灵气浅浅循环砸体内,并没有感觉到多累,真正让他担忧的是即将降临的黄昏夜幕——今天是初一,莽棍散要发作了。之前都有霏音帮他打掩护,现在她走了,徐悯言只得设法自己捱过去。他警惕地望了一眼那边的柴监,仍然睡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些响动,他仔细一听,竟然是宁娇萍来了——“小姐,这里是腌臜地方,都是养奴隶的,您金体玉躯,进不得……”“啪”一声耳光脆响,宁娇萍的声音怒不可遏,“这里是我家还是你家?在我宁府,我堂堂小姐凭什么听你这个下人指使?我爱去哪就去哪!我今天就要亲眼看着那个柴奴跪着吃了这个,我叫他生不如死!”徐悯言心里一凉,宁娇萍叫他吃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在思索对策时,宁娇萍已带着一伙人破门而入,她下巴高扬,用鼻孔看人:“哟,这不是挺会劈柴的吗,看来调你来这里,也不算屈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