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忘不了窗外那张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光溜溜的脑袋上有不少泥巴,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没有了眼珠子的黑窟窿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那大张的嘴巴里,只有半截舌头!!!
那种恐惧不是来自心灵,而是从骨子里滋生出来的。
我妈吓得大叫一声,用被子捂住脑袋,把我死死地抱在怀里。
被子拉上的同时也挡住了那张狰狞的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
是个梦吗?
回忆起昨晚上看到的那张脸,我害怕的叫了声妈,转身去抱她。
入手,一片冰凉,腥臭。
那已经入土的和尚再次躺在我的身边,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我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受了两次惊吓,我十年来第一次发烧,体温噌噌的飙到了42度。
阿莫西林,布洛芬都吃了,我妈还用布包着蜕壳的鸡蛋在我身上滚,可烧还是没退。
急的她直抹眼泪。
边用酒精给我擦身体降温,边破口大骂。
就在这时,我爸进来了,衣服和裤腿上都是泥巴。
我妈顿时就把他当成了发泄对象。
“你不是说那秃驴已经下葬了吗?为什么他的尸体又出现在家里!看看你儿子,都要烧熟了!”
我爸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我刚去坟山看了,坟是被人挖开的!”
“坟被人挖开了?哪个狗杂种这么缺德,把尸体挖出来吓唬我儿子,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我妈气的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