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连si都不怕,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怕他si,那条命是他的,他怎么折腾是他的事,谁也管不着。”
靳谈同意地点点头,“有道理。”
就在李明忱以为靳谈今晚心血来cha0的惩罚终于要到尾声的时候,头皮猝不及防地传来剧痛,是靳谈快速扯着他的长发往后面使劲。
打火机开盖的声音响起来,下一秒,火苗移到李明忱面前,把他那双情绪充沛的眸子照得更加明亮。
靳谈的脸瞬间y沉,举着打火机的手稳稳地落在他发梢旁边。
李明忱所有的无动于衷都消散,他宝贵他这头黑发,就像他对李明溯那见不得光一样的ai意,虽然黑暗,但他会细心呵护。
“你敢!你烧我一根头发我就把你今天做的这些事全部宣扬出去,南港最近扫黑力度又上来了,看你借着靳家能不能逃得掉!”
靳谈笑了一声,不置可否,“试试。”
火光擦着李明忱的脸撩过去,他能感觉得到灼人的烫意在他侧颊滚动,他吓得大惊失se,腿瑟瑟发着抖。
沉默良久,靳谈“叮”地一声又关上,转身走远,那枚打火机顺势丢在李明忱的鞋尖前面,油然而生的窒息感堵塞着他的心,撑着力站起来的腿僵在原地。
夜里的海风将李明忱的身形吹得晃晃悠悠的,而走在前头的靳谈恍若未闻,他薄唇轻启,晚风也没有吹散那句话里彻骨的寒。
他拽得目中无人,“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你可以告诉钟禧昌,让他慢慢等着,最好身t健康能多活几年,别早早地si在了他赎罪的那天。”
“至于报警,随时,我欢迎。”
……
陈韫开车,靳谈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等他再睁开眼时,陈韫出声道:“靳总,我收到了周棠小姐的好友请求。”
“谁的?”靳谈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小姐的。”
靳谈喉结滚了一下,状似随意地问:“她怎么会有你的联系方式?”
“应该是林钰小姐推的,上次去lone我存了她们的电话。”
“哦。”靳谈轻轻吐出一个字,没再继续说话了。
陈韫从后视镜里察言观se,没看出什么端倪,但这行为说不通,因为靳总刚才面对李明忱那样的狠劲就是替周小姐后背白白挨的那一拐杖找平衡,不然他也不会叫保镖去绑人。
张执先生上周还私底下找过他,侧面说起了这位红玫瑰一样存在的周小姐,正好与之前梁总提起过的相吻合。
是真的不假,所以——
但凡有关于周小姐的一切问题,事无巨细,他都会向靳总汇报。
靳谈开了窗,手臂稍微伸出去,感受风拂在掌心的形状,脑海里想起周棠今晚在酒吧的那身穿搭,她的腰还是一如既往地纤细,和那年红裙初见,明媚得让人眼前一亮。
他又回忆起酒吧里的那些男人,心底逐渐烦躁,突然问陈韫,“你给她们的手机号码是私人的吗?”
“那倒不是,我当时觉得……”
陈韫后半句话还没说完,靳谈打断他,“那你同意以后,再把我的另一个手机号发给她,就说你觉得私人号码b较方便。”
“好的,我明白了。”
听到答复,靳谈的情绪像被“周棠”这两个字拉扯,紧接着他宁静下来,手指尖搁在腿上有节奏地敲几下。
占有yu还是偏执,于他而言,似乎都不太重要了,他找到了期望实现的目标:以前周棠是他的理想型,那么,现在,周棠就是他理想的结婚对象。
微博编撰发布后不久,令学术圈层意想不到的是——文恩让忽然踏上了jg神科资深医师之路,这样的变故令人猝不及防,堪称义无反顾。
起初,外界认为这源自他的前辈,也就是他的博士导师王允衡的那句提点:把课本里的知识落到实践中去,完成学术的进阶过程。
也因此,鲜少有人知道文恩让一开始就只想当一名醉心学术,紧接着碰点儿运气遇到时代洪流,滚滚成为千古流芳的学者。
了解其中内情的人少之又少,张执也是偶然的机会才明白受人尊敬的文医生,实际背后独自吞咽下失去唯一的nv儿的痛苦。
由于jg力有限,加上文恩让觉得该是时候退休了,早几年他已经对外公布不再亲自接收治疗患者,并向关注心理学领域的各位推荐了自己数名成绩优异的挚友和学生,希望他们的医学本领能够在未来帮助到大家。
张执慕名拜访文恩让的那年,是靳谈全家人决定搬迁至南港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