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不愿承认,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显然,大叔口里的老婆子就是安老太太。“是安生让我们进来找安老太太的,咳咳咳!”“安生?”大叔气场骤然弱下,挠着头,苦思,“哪个崽子撒?”他似乎想不起来,有点恼火,“他让你进来干么子哇?找老婆子?”“嗯!”铜钱头还没点完,大叔却暴跳起来,“老婆子怎么能进来?你确定她进来撒?”“老婆子!老婆子!”瞬间,龙宫里喊声四起。用意铜钱看得清楚,这个一惊一乍的大叔胡子那里有龙须,龙形毫不掩饰,现了又隐,隐了又现。就不知道安老太太会是什么兽?她跟着大叔身后寻着安老太太,抚了抚乖巧趴她身上的小毛团。想着游泽带她回这个世界应该有他的用意,比如游音这只老虎,前面走着的龙……“小姑娘,你说老婆子留信说了她要出远行是吗,而你觉得她是进了这里?”大叔越找越急切。“老婆子怕水,这里全都是水。她进来不是旅行,是找死。”“我在她房间里只找到一幅画,画入口有她的气息。”铜钱如实说。大叔却顿住脚步,回头盯着铜钱看,目光深深,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我开始还以为你是拐兽的邪门歪道那些坏人。”“……”我看着像坏人吗?铜钱很心塞。“当然,我现在知道,你身上流着白泽的血呢,要不你也瞧不出来那幅画的入口。这小白泽救过你命,他搞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救你吧?啧啧,让我想想,上一位白泽,那可是看尽世间百态冷心冷情的家伙……”大叔开始叨叨絮絮的东说一下西说一下。可铜钱却听到了很大信息量,她不是没想过,她能重生多是因为游泽,只是,“您说我的眼睛与常人不一样是因为我身上流着白泽的血?”难怪她总本能的受制于游泽。“自然,白泽那家伙别的不厉害,可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呀。你能看透一点东西,当然离不了那滴白泽血。”“哦。”铜钱用力揪了一下小毛团,心里酸酸,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还有他们的孩子,到现在都只是一颗珠子。“啊,”大叔说着说着突然拍了拍额头,“我怎么忘了你有那种能力,小姑娘,我把这里所有方位调到你脑里,你感受下老婆子的气息。”老婆子怕水,她不知道被冲那里隐藏起来。“好。”她本来就是来找安老太太的。一浪又一浪的水潮扑来,铜钱只想寻着那抹紫气。欠着铜钱脑海中的浪花就像真实存在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仿佛随时都能将她淹没。突然,高浪中一抹紫稍纵即逝,快得肉眼抓不住,眼看它要被高浪淹没,铜钱意识一动,整个人凭空消失。“呀?”大叔不可思议地惊呼,对上小毛团凶狠的眼神,他只好挑眉,“我也不知道她能进去。不过,咱们还是快点追上。”大叔才说完,小毛团已经跳上了他的肩膀,催着他快走。“呼!”铜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环顾四周,她正身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中,而那抹紫光早不见了综影。淹没?刚才看到的影像回放,铜钱眯上眼呼的没入水中。那道紫光在下沉,眼见距离越拉越远,一张张扑克牌接长龙般飞了出去,全力追上那带着紫光的火鸟。难得的,扑克牌给了不少力,铜钱接住了喘息越来越弱的火鸟。出得水面,还未来得及想怎么救火鸟,火鸟已经凭空脱离铜钱的怀抱。“老婆子哎,么搞的!”只见长长尾巴带着紫光的火鸟被那帅大叔抱在了怀里,他目光带着急切,一只手抚着火鸟,手中青光阵阵。“游泽,你说他俩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青龙与朱雀?”小毛团早便奔回了铜钱的怀中,一双肉爪不停拨拉着铜钱湿淋淋的头发。小毛团没应她,铜钱却是想,或许这本就在游泽的意料中。可惜,这家伙,“你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帅大叔抱着火鸟回了龙宫,铜钱带着小毛团就在旁边守了很久。久到她瞌睡来了又来。“喂,丫头,”刚眯眼,帅大叔却是走了出来,与先前对比,脸色要疲惫不少。但声音依然中气十足。“你救了我老婆子,想要么子开个口撒?”这是欠人情了?铜钱眨眨眼,醒醒神,又看看游泽,最终还是憋出一句,“能先欠着么?”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帅大叔没好气地摆摆手,回转身,“那还是等我老婆子醒勒再说。”“好。”如果猜得没错,他们便是传说中的神兽,这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再说,以后有求于他们的地方估摸不少。铜钱在心中可将这些掂量得清清楚楚。又隔了一会,帅大叔再次来到铜钱跟前,却是抓起小毛团瞧了半天。“白泽崽子!”他叫小毛团,并用手指弹了弹他的独角。“算你运气好遇上我俩。”“嗯?”铜钱不知道帅大叔想做什么,又不喜他用劲弹小毛团的行为,手伸了伸还是将小毛团抢回了怀抱。“前辈有什么事么?”“我老婆子还冒醒,等她醒了我让她助一助这白泽崽子破了困住他实力的封印,省得他独自挣扎又痛苦。”“呃?”“别呃,别讨价还价,我说帮这个就这个。”帅大叔哼一声又走了,还伴着吹胡子瞪眼。哼,还欠着,老子最怕被讨利息了。“……”铜钱无语的摸摸一脸懵圈的小毛团,她也没说这样不好。或者说更好,只要游泽没事,还能有什么事能难倒他?都知道又过半晌,帅大叔再次出来,可这次他却没了先前的风度,双手抱头鼠窜般,并叫嚷着,“老婆子,饶命哟,老婆子哎!”伴着他出来的还有一把鸡毛掸子,掸子上带着火光,他跑哪便跟到哪。铜钱嘴角不由抽了抽,想来刚才那只火鸟醒来了。只是她很好奇,安生的奶奶是神兽,安生瞧着却是一名普通人。“还敢跑呐,十多年了,连个信息都没捎给老娘,还跑,还跑……”河东狮吼恐怕便如此,莫怪帅大叔走得比风快。“站住!!!”一声长啸,铜钱只觉眼睛一晃,那大叔早已抱着头闪现到了那把鸡毛掸子跟前。而抓着鸡毛掸子那只手的主人正冷冷看着他,清冷的目光中却又饱含着恼怒,关切的情感。“说,这些年干什么去了。”帅大叔口中的老婆子哪里是个老婆子,分明就是个火辣辣的大美人。及腰的火红大波浪卷发,火红色旗袍衬得她庄重与妖艳难分难解。不过仔细看,那眉角一粒朱砂痣正正跟安老太太照片上里一样,只不过照片上的人老化了几十年罢了。“冒干嘛,那天一出来就掉进水沟里的困阵,不是我不想回去,是我根本出不去。老婆子,我可想死你勒。”帅大叔还是抱着头,眼却飞快望向铜钱,“呐,他们可以作证,是他们救我出来克。”火红美人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来,,铜钱忙跟着点头。美人眼微眯,再之眨眨眼,下一刻,清冷的目光不再,就像寒冬遇烈阳,她眉开眼笑的样子更是动人。铜钱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她这变脸也忒快!“呀,你就是破我画阵的那小丫头,哦,刚还把我从水里捞上来!嗯,要怎么感谢你?”美人一连几个语气词,人已来到铜钱跟前并拎起了不大情愿的小毛团。“白泽小崽子?”“老婆子,为了感激他们相救,你就帮帮这小崽子,小崽子没法力勒。”只要不再跟他算账,只要铜钱别狮子大开口,帅大叔是乐意去帮白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