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静妃?”平妃打量着她好奇道。平妃是礼部尚书之女,父亲郭蔼是当朝丞相郑沅的亲信,两家时常往来,平妃打小便与王后郑氏相熟,虽不是特别得宠,但因为有王后撑腰,宫中也是无人敢惹。一旁的宣妃道:“妹妹你说什么呢,她明明穿的就是宫女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静妃身边的宫女吧。”说完客气的问若兰,“哎,你的主子在哪里?”宣妃是吴国狐狸精?“岂有此理,我这就去跟婉姐姐说!”平妃有些生气道。宣妃连忙拉住她说,“姐姐,你想得罪静妃么?听说呀,这个静妃古怪的很,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你就不怕她报复?”那个婕妤道:“是啊,听说,她是直接被封为静妃的,王上还不让其他人进她的宫殿,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我听说啊。”又一个婕妤凑上来神神秘秘道,“她就是三个多月前,撞柱子死掉的魏国公主!王上用了什么妖术把她复活了。”“啊?”几个妃嫔皆哗然。待那群人走了之后,卫璎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娘娘,你为何要躲着他们?”若兰不解道。卫璎面无表情道:“难道要让她们像看耍猴一样的看着我吗?”“回宫吧。”她淡淡道,说完,她转身头就走。若兰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方才那些妃子的话,也不知她听进了几句,这时的若兰,愈加觉得她高深莫测起来。卫璎回到寝宫里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就倒头睡了,到了傍晚,王后去走道检查,发现她那边地上的杏花一点没少,于是气冲冲的再次造访乾静殿。在听见门口的太监通报:“王后娘娘到。”卫璎立即蒙上了面纱,躺在了床上。“静妃呢?”郑氏问守在门口的宫女。“娘娘……娘娘在寝宫里躺着呢。”宫女道。郑氏走进去一看,见卫璎果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娘娘,王后娘娘来了。”若兰对卫璎说了一声,卫璎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咳咳,若兰,快扶我起来。”无视站在她床头一脸怒容的郑氏,卫璎边咳嗽着,边伸了一只手给若兰,在若兰的搀扶下才坐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看她,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姐姐。”卫璎对郑氏有气无力道,“方才,我的确是和若兰一起去扫地了,无奈扫了一会儿后忽然头晕目眩,四肢乏力,连扫把都抓不住了,我想应该是伤寒加重了,只能回来躺一会儿,缓缓神儿。”看到卫璎这幅样子,郑氏的火气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想不到妹妹的身体如此娇弱,倒是本宫害的妹妹的病重了。”“姐姐千万快别这么说,只是乏我扫地而已,姐姐已经待我很宽厚了,若兰,快扶我起来,我今日一定要将那里扫干净……”卫璎伸手给若兰,作势要下床,却被郑氏按住了。“妹妹还是好生歇着吧。身体重要。”说罢便转身离去。待郑氏离开后,卫璎对若兰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冷笑着从床上下来。“老女人,跟我斗,哼!”看着卫璎那神气活现的样子,若兰打心眼里是服的。不过,郑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眼就看出卫璎是在装病,于是离开乾静殿之后就去太医院找了太医来。“王后娘娘担忧静妃娘娘的病情,所以特命微臣过来为娘娘诊治。”吴太医在卫璎寝宫外扬声道。一丝慵懒而娇弱的声音从殿里传出:“让他进来吧。”吴太医走进寝殿时,看见眼前落下层层叠叠的红色帷帐,顿时呆住,卫璎在里头咳了两声:“本宫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多劳王后娘娘费心了。”“王后娘娘也是希望娘娘能早日康复,微臣,这就进来帮娘娘诊脉了。”吴太医正要掀开帷帐走进去,若兰却挡在了他面前:“娘娘是千金之躯,吴太医直接为娘娘搭脉,恐有不便吧。”吴太医拿起手中的红线道:“微臣并不是直接为娘娘搭脉,而是将这红线绑在娘娘手腕上,微臣再将这手搭在红线之上。”若兰道:“那你把红线给我吧。”吴太医把红线递给了若兰。若兰牵着红线掀开了帷帐走进去,递给了榻上坐着的卫璎。却见卫璎靠在榻上,怀中抱着馒头。“娘娘。”卫璎冲她诡秘一笑,接过若兰递过来的线,绑到了馒头细小的胳膊上……“娘娘已经系好了。”若兰走了出来,对着吴太医道,吴太医将一指搭与红线上,开始为她诊脉,一指在红线上搭了许久,吴太医一脸惊奇,又搭了两指。一丝慵懒的声音从帐中飘出,“吴太医,本宫的病情怎么样了?”须臾,不由的啧啧:“奇!还真是奇特啊!微臣从医三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脉象,娘娘的脉象,这不像是人的脉象,而像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春日午后的阳光暖的令人昏昏欲睡,空气中弥漫的兰花的甜香。两人在相隔五米的位置停住了,默默对视着,叶氏,手中正怀抱着卫璎的馒头。对望了几秒,卫璎缓缓朝她走去。她所了解到的叶氏是昭君年少时的侍婢,也是昭君第一个女人,父亲原本是卖到太子府的家奴,她出生时就没有名字,后来给昭君端茶递水,昭君赐名姚婷。叶氏出身卑贱,当时因为怀有昭君子嗣而被封为侧妃,然而孩子早夭,叶氏也渐渐被昭君遗忘,昭君登基后也未再册封她,让她住在宫中一处偏远简陋的宫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