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是我之后,他们才缓缓收手。
“你们在这干嘛?”我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太好,“怎么还不走?”
洛伦佐语气不善的回复道:“干嘛?还不是为了等你。”
一旁的赫罗加尔不耐烦的歪过了头。他觉得自己的队长脑子一定是有病。
“等我?”我奇怪道。
曼苏尔抬手示意洛伦佐别多嘴,“我们确实是在等你。”他回身看了看正在挣扎起身的巨型怪物,“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吧。”
他眼神微动,看起来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我点点头,指着东边,说:“镇上最大的麦芽酒厂就在那个方向,如果酒精还是它唯一的弱点的话,那我们的希望也在那里。”
这是我之前不经意间从卖酒的商贩口中取得的线索,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另一边,从烟尘里诞生的怪物,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所有的特征,变得冷峻、硬朗、密不可分,再也无法分割成原先各自为主的集群意识。
它很沮丧,又很孤独。
如此清晰的感情变化是它在集群意识时期完全体会不到的,到处都是未知的体验,恐惧渐渐笼罩了它全身。
但一束温暖的光点亮了它的心扉。
思潮开始寻找。
在它淡蓝色的视野中,一个亮黄色光点渐行渐远。
它迈出了自己诞生以来的第一步,胆大而坚定,没有摔倒。
接下来,它循光而去。
隔着几条街,洛伦佐大声嚷嚷:“卧槽了,那玩意儿追上来了,你们几个快想办法啊。”
这也不怪他,身后的怪物声势实在太过浩大,四条腿之间的距离刚好比街面宽一点,每走一步两边的房子都要遭殃。
抬腿就是扫飞一条直线,落脚便是从上往下贯穿。它经过的地面,要么是细长的沟壑,要么是尖锐的深坑。
曼苏尔跑在第二位,“这东西为什么追着我们不放?”
赫罗加尔背着安提柯跑在我前面,他动作僵硬,两眼发直,喘气的声音像是破风箱,给人一种下一刻就暴毙的感觉。
“我来帮你吧。”我手都已经搭在安提柯腋下,只等他同意就将人揽过来。
但他却说:“不……不……不用……”
洛伦佐扭过头说:“别管那臭小子,死犟种,累死他得了,非要背着那个啥忙也帮不上的衰人。”
眼看话题说到这里,我好奇的问:“对了,思……嗯,后面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