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植被密集拥挤,每一棵林木都在拼命争夺着土壤、养分。不会放过任何可供成长的空地。
除非这里原本就生长着一棵大树,粗壮的树身应该在五丈左右,紧挨着那棵古榕。这棵大树消失之后,才会留下这一块空地。
看来玄牝就在这附近。
“玄牝,别像一个缩头乌龟那样躲起来!”
杨岱目光一转,放声高喝,声音穿过浓密的枝叶,在四周久久回荡。
没有人回答我,余音在丛林中渐渐沉没。
“玄牝,我知道你听得见。”
杨岱又喝道,沉寂片刻,玄牝始终不曾现身。
杨岱稍作沉思,索性放弃追查,席地而坐。
“直呼玄牝你的名字,是太过无礼了,还请妖皇阁下现身。”
杨岱微微一笑,对着空处深深一揖,四周静寂,唯有风吹过叶梢的窸窣声。
“昔日橘子洲头,初见妖皇阁下,托山之威,惊为天人,那会儿我和妖皇阁下相比,只是区区蝼蚁,不值一提,如今想来,恍若隔世。”
“玄牝,当年你我虽未谋面,我却对你生仰慕,只可惜造化弄人……”
“如今你我互为执棋之人,虽然立场不同,但也是敌友各半。”
杨岱缓缓述说着,声音平淡,语气中却蕴含着无尽沧桑。
“今时今日,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妖皇阁下想除掉我,或者我想除掉妖皇阁下,根本不需要再借助什么理由,只是随心而欲罢了。”
“妖皇阁下要杀我破道,在下无非一念救苍生而已,其间任何手段,不究对错,皆可施展,只求问心无愧。”
“我知道你在听着,你是妖皇,随便你躲,躲到你伤势痊愈,再对我等各个击破。”
“但你的道侣没法躲啊,如果玉皇会知道了她的下落,你以为跑得掉么?”
“所以,我劝阁下不要做傻事,不论你是否愿意,你都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死战到底;要么,束手待毙。”
杨岱站起身来,背靠一株参天古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