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血只是医学里常见的症状,按理说没什么事,那需要醒来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刚到医院报道没多久,本想着关心一下病人,却没想到门都没开全,就让他碰见了这不辣眼睛还很养眼的一幕。可就算在养眼,在沈扬的眼里都是极度辣心的存在,可恨!被人强行打断投喂津液,苏寄北按住企图把他推跑的手腕,用被子半蒙住苏安落爆红的脸,抹了一下嘴角,这才起身坐回到凳子上,还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服,气场最佳的衣冠禽兽。他回头看了一眼因为镜片遮挡看不清是什么眼神的沈扬,直接道,“知道可以出院了,一会儿我去办出院手续。”沈扬:“……”可恨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昨天还疲惫憔悴的脸只用了一吻就满面春风,极度欠揍,沈扬推了一下眼镜,没有感到丝毫尴尬,极有深度的发挥出了他的不讲理毒舌,“晕血传染,小心点儿。”“……”苏寄北微一挑眉,没有丝毫压力的驳了回去,“自己养的人,传染也得用力惯着。倒是你,先找个能传染给你病的人再说吧。”沈扬:“……”遇到对手了,这得意到天杀的男人!“噗,”忍了半晌,闷在被子下的人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察觉到病房里突然静默,苏安落还是没敢露头,及时刹住笑声,隔着被子解释道,“沈扬哥,我不是笑你……我就是……”就是什么,又被忍不住的闷笑带了过去。沈扬:“……”果然,一个德行的人,当然得进一家的门!“没事了就可以出院了,这两天尽量多休息。”作为一个高端人士,沈扬懒得和这一中一小计较,只淡然的推了推眼镜,波澜不惊地嘱咐了一句,就面无表情……似乎还带着点可疑的愤恨离开了。待人走后,苏安落才敢把被子扒拉开,如释负重地呼出一口气,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有些得意忘形地苏寄北,道,“以后在外面不准碰我。”话音刚落,苏寄北就略一挑眉看他,似乎完全不把对方的话放在眼里。果然,苏寄北起身出去办出院手续,边走边道,“看我心情。”苏安落:“……”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支持呀!实行三百六十度鞠躬了(一不小心团成了个球球),谢谢大家哇!病入膏肓无救出院手续办好,刚回到公寓不久,苏寄北就接到了一通质问电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非等出院了才让我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恶人是吧!”沐逸泽站起身,烦躁地翻了一下文件,把东西推到了眼不见心不烦地位置。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沐逸泽怒极反笑,质问道,“苏寄北,你看有人给你撑腰得瑟过头了吧。”二人又斗了半晌,好不容易把火气和担心压下去了一点,沐逸泽才道,“行了,我半年的门禁已经过了,我要去看小安,在不开门直接踹。”说完就不在给苏寄北羞辱他的机会,一脸郁闷的挂了电话。“沐总,这个文件……”孟之晴敲了两下门,没听到人应,就擅自进来想提醒他工作,就见到沐逸泽正收拾东西,一副要提前下班的样子。一抬头看见她,沐逸泽道,“文件放桌子上吧,我晚点儿回来签。”“你去哪儿……”见那人又整了整领带,孟之晴不自觉地询问出声,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即将抵达。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沐逸泽还是对她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听是去看苏安落,孟之晴竟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只是待人走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沐逸泽和苏安落没有任何关系,认识的时间也不过只一年多一点,可他为什么每次碰到苏安落的事情都这么上心。如果昨晚进医院的是她,沐逸泽又会是什么反应,担心的冲进医院,还是淡漠的嫌她多事?多疑是女人的天性,就算对方只是一个男人,她也可以从里面硬扒出一个名叫嫉妒的东西占为己有。孟之晴握紧文件,垂眸看着地面,表现出的是多年来都从未曾改变过的落寞。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不是孟之晴,说不定沐逸泽还会把目光多放在她身上。只是,孟之晴……到底哪里做错了?沐逸泽从来没有冷落过她,可是也并没有多亲近,他们之间,总有一种孟之晴不知道、沐逸泽却极其了解的银河鸿沟。“公寓的门说禁大哥半年就半年,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通融。”等他挂过电话,苏安落才颇带同情的揶揄了一句。手机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苏寄北微侧头看他,淡然一笑,道,“还有时间担心他?你应该庆幸上次不是你自己跑去酒吧。胆敢被我抓到,你看我会不会通融你,肯定不是半年门禁,也不止。”“……”咽了一口口水,苏安落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悻然闭嘴了。“安落少爷回来了,现在怎么样?没事吧。”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嗒,去超市准备中午食材的秦姨回来了。接过苏寄北递过来的一杯温水,苏安落眯眼一笑,道,“没事,医生说营养不良,秦姨,那今天中午加肉吧。”听到营养不良,苏寄北略微一挑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自己虐待了他。而秦姨也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进的医院,不忍揭穿他,只说道,“刚出院,还是不要吃太油腻的好些。”随着话音,苏安落也感受到了苏寄北的探究加不认同目光。苏寄北虽然没吭声,但也一定不允许他吃这些,苏安落喝了口水,讪笑两声道,“那就明天……还是过两天再说吧。”其实不等他说完,秦姨就笑吟吟地去忙活了,在心里盘算着给苏安落加餐。待秦姨走后,苏寄北起身坐到了苏安落身边,察觉到身边的沙发垫陷下去了一些,苏安落一咯噔,往旁边微撤了下身体,转头警惕的看着他。对于对方的防备,苏寄北全然不在意,只满不在乎加漫不经心地伸手抓住苏安落的手腕,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没苏寄北力气大,迫不得已苏安落只能动了一下屁股。苏寄北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温柔缱绻,笑意满盈道,“阿落,你说我是不是虐待过你?”“……”苏安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诚实道,“没有啊。”“喵呜,喵呜……”气氛正紧张,猫三哥很是没眼力见儿的过来踢馆,钻到两人中间试图分开这对猫男男。可苏寄北完全不受影响,目不斜视地用另一只手把它拨到了沙发下面,又道,“那你平常怎么总是有意无意含沙射影地暗指我对你不好,刚刚也是。你这样……真的非常想让我虐待你一回,看你哭啊。”“我没有!……喵呜!”随着这句急于辩解的没有,一声抗议骂人的猫语也合很适宜地响了起来,一时之间,敌对两方的人数明显不对等。但苏寄北怎么可能会把这一媳妇儿一宠物放在眼里,当即微一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安落。看他一副不信的表情,又怕他真的会发起施虐欲,苏安落也不解释了,只把他推出去,冷冰冰道,“我告诉你,妈说过的,你要是对我不好,她会教你做人。你还敢虐待我?”苏寄北:“……”这小兔崽子!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竟然真的敢拿太后压他!!碗大的绿眼睛来回转了一圈儿,没有感受到苏安落是故作冷漠,猫三哥只从他脸上看出了非常不爽,背上的白毛当即一炸,喵呜一声,跳上沙发,扬起九阴白骨爪对着苏寄北的手背就是一爪子,随着一声猝不及防地惊呼,猫三哥又喵呜一声,在愚蠢的人类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率先逃逸,一眨眼不见了踪影。面无表情地瞅着手背上三道血淋淋地红印章,苏寄北脸如锅底,冷声道,“猫三,你真是长本事了,断一个月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