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能这么快松口,没事,盏盏那么厉害,光靠后面也能很快射出来。”他自然是调侃他,他看出这小可怜受不住了,但是玩他的心还没过瘾,那那么容易放过他。空间被肉体碰撞的声音和缠绵不断的呻吟粗喘挤压得更为逼仄,那只猫此时想出来看看小主人们都进展到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步了,踏着缓慢的步子过来,被贺回琛扑捉到,鼻腔哼出一声笑,“你的猫来了。”舒盏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的双腿缠在贺回琛的腰上,下面的肉穴吞吃着贺回琛的性器,整个人脱力,软软地任由贺回琛抱着,即使因为重力插得更深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恍惚觉得自己像是他的性爱娃娃,世界只剩下承欲。“不要……嗯啊……别……别让琛琛……啊……不要……唔……”他这样毫无防备,极大程度上取悦了贺回琛。贺回琛从他收缩得厉害的肉穴意识到舒盏有多薄脸皮,被这样看着羞耻得要背过气了,于是将他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调转了一个方向,舒盏被迫跪坐在沙发,面对着那只静静眨眼看着的猫,臀被掐着抬高,承受着贺回琛从后更深更可怖的插入,眼前模糊成一片。“你都叫他琛琛了,我不生点气是不是不太像样?叫老公,就放过你”,贺回琛餍足地喘息,从后贴着舒盏的耳边,咬住他耳朵上覆在软骨的薄薄透透的皮肤再次威胁道。舒盏手肘湿滑得根本撑不住,脱力地贴在沙发上,汗和泪滑过他眼梢令他眼睛跟着疼涩起来,太多了,太快了,爱和欲让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姓什么名什么,明明没有力气,明明恨不得这场绵长的性爱快些结束,可是还是有个声音在他心里小声的讲,与他交媾的是贺回琛,可真好。好什么呢,好两情相悦,好歙漆阿胶,好他在迷雾重重的蔓生的荆棘路上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爱贺回琛的。一时痴怔让他既觉得这场欢爱非常像海底漫长的游弋,他始终会找到岛屿,归宿还是上岸,于是俯趴在沙发上小小声地叫,“……唔嗯……老……老公”贺回琛如愿以偿,低低笑了,他俯身捞起舒盏,替他吻去眼泪,手伸到前面抚慰前端,“哭得真够可怜的。”舒楠好得很是彻底,甚至于之前样状幼稚形神如孩的记忆都记得很清楚。贺回琛这几天忙着把手伸向南区,毕竟汤迟简死了,撑不了多久汤氏私做的军火也会被人用明里还是暗里的方式拱出来。这种地方你私下可以如你随心怎么来,但是一旦涉及军火,是拿命在瞒。若说先前还能装不知道,如果明白告知你面前,那么绝没有装做不知道的道理。所以舒盏自己去见舒楠,至于仁昌全,一会儿国外跑一会儿去看自己的楼盘,哪里管得了。舒楠见他第一反应是躲起来,舒盏没跟他客气,拉着椅子过来,木质的椅子在地面上面摩擦发出让人不耐的声音,舒楠的心理率先受不了,盯着舒盏,眼神都在闪躲。舒盏一时百感交集,在他面前的是杀父之仇,但是却也是血浓于水。他静静看着舒楠,殊不知对方心里承受莫大的压力。其实不应该的,他在贺家培养出来的冷血明明对一切都不会放心上,可是这不包括面对自己亲人。何况还是那么荒谬的,杀了人以后被告知,是他父亲。假哥哥还是真哥哥,他们兜兜转转都被开了个玩笑。“你还记得我吗?”舒盏说。舒楠很想点头,但他犹豫的时候舒盏出手掐着他的手,把上面的衣服拉开,问,“我知道你都想起来了。骗我没意思,我不管贺家对你有什么恩情,我身上的血总有相似的一部分也流在你的身体里。贺家这些年早就换了主权的,你稍微整理一下就知道,至于谁,你也见过。我现在先不去计较你送我们两个的爸爸去上路,你告诉我,这些痕迹是谁给你留的?你在贺家听的到底是贺俞还是贺容的话?又或者,你其他都不想说,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谁让你去杀了爸爸?”舒盏话说得很快,以至于话说完他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呼吸顺畅。舒楠脑子迅速过一遍,他现在没有任何可以仰仗的人,傻时别人会纵着他,现在清醒了,不择一条对自己有利的实在是蠢到极致。这不能怪是他自私,任谁在贺家底下多年突然被告知自己有哥哥的反应,根本没法像个正常人,他的思维被既定,要再用人的感情去开解总得有时间。舒楠刚要说话,旁边进来了一个医护人员。他的眼睛很尖,余光瞟到立刻抿着唇,目光沉下来,厉声喊道,“出去!”舒盏没见过他这样戒备心很重而且看起来很阴鸷的模样,复杂地望了一眼,知道这是他原本的样子,眸色闪之又闪。舒楠知道舒盏的眼神,竟觉得如有锋芒扎在身体,于是不去想,也不去看,确定屋内只有他们才开始讲。他们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这种别扭、诡异的兄弟关系。和他猜测的没有太大的出路,表面上舒楠是贺俞的人,其实是贺容安插在贺俞身边的,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但是贺容对舒楠比较放心。一个是他给了不知道自己父母的舒楠一个勉强算是家的容身之所在,还有舒楠的心比较硬罢了,做事不留痕迹也很干净。舒盏走院子里玩,看着贺回琛种的菜发呆。“还说给我报仇,人都找错了”,他不满意地抱怨,踢了踢土,实在不高兴,贺回琛不在,不能发泄,掏出手机来,播电话过去。那头吵了一会儿,然后到一个安静地方,贺回琛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传来,“想我了?”舒盏把视频打开,不对着自己,对着一片菜,他自然是不能说想了。他和贺回琛的感情虽说做也做过了,但是还是像在角斗。哪怕贺回琛无数次表态,输赢都在舒盏一个点头间,可他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放自己软乎。“你看这个菜叶,像不像你被我揍的样子?”那头笑了一声,“话说清楚,打是亲骂是爱,我送上去你亲近我的机会,可不是我被你揍。”舒盏哼哼两声,“就是。”“至于吗,说句想我能死了。”“那倒不至于”,舒盏想了想,“掉个肉吧。”贺回琛简直想咬他一口,“那我掉肉,你别掉了,真掉了我怪心疼的。我想你了,给不给我看一眼?”舒盏指着院子,“你不是说你种这片的时候想得都是我么?这会见到他们不能见面如见我吗?骗子。”“皮得你,”贺回琛捏捏眉心,他几天没睡。没猜到台南的这群人难搞多了,软硬都不吃,他耐着性子呆着,再来几天他可吃不消。“阿成说你几天没睡了”,舒盏听他声音乏味,问。“这不是我让他告诉你的啊”,贺回琛第一反应是这个,“以前也没少这样的,你别担心了。”“我担心什么,我没担心”,舒盏嘴硬,可是他心里苦得紧,可见爱情真不是好东西,话在嘴边绕了绕,打着轻旋出来,“我就是有点想你”,然后飞快地挂了。心跳是一百八十迈,脑子倒是浆糊蒙了又盖。贺回琛只觉得屏幕晃悠,然后归于黑暗。“嘟”的声音都没法大过舒盏刚刚那句话,怔了一会儿,笑骂了一声,就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真挠心,真让人牙痒痒。舒盏那天把菜都浇了一遍,这时候方可茸又逛狗,在门外看到了,大声喊,“舒盏!”舒盏吓一跳,觉得自己这个浇水的姿势非常不好看,脸都青了,别别扭扭地对方可茸皮笑肉不笑,对方一点没放在心上,手抓门,“你让我进去呀!”还能怎么办呢,看到自己浇水就看到了。谁还没丢过脸呢,老这么端着现在又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