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吗?”见凤九皱眉,章景笙示意身边的人将他放开,随即在地上跳了跳,一边跳一边说话。凤九见状伸手在章景笙受伤的手臂上狠狠一戳,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呼冷气。“你干什么,你这是要谋杀啊。”章景笙幽怨的看着凤九。“你还知道痛啊,赶紧给我滚回去,否则到时候成了独臂大侠你这怪不着我。”凤九没好气的看着章景笙说道。那边扶花和扶月已经将门打开了,凤九的话一说完,跟在章景笙身边的人二话没说扶着他进去了。“唉唉唉,那什么,我还带人回来了,九儿你帮我招呼招呼啊,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被架走的章景笙,这才想起他还带了人回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凤九闻言,目光微转,刚刚注意力都在章景笙身上去了,被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天蓝色的长袍,已经沾了不少泥污,却并不影响他身上难掩的气质,芝兰玉树,温文如玉,本是一副招人喜欢的模样,凤九见了却不由皱了皱眉。这人看着就知道不简单,也不知道章景笙是从哪里捡来的。“公子,里面请,不知公子可有受伤?”“一边小伤没有大碍。”男人闻言后轻声说道,声音圆润如玉石之声,圆润且有磁性。“在下宋离,敢问小姐姓名?”“孟九。”说话间凤九引着人进了医馆。章景笙已经让人扶着躺下了,凤九上前将他的手检查了一番,比想象中的要重,不由皱了皱眉:“你怎么不把骨接好,你这要是在耽搁两天,你这手就别想要了。”凤九的声音有些抱怨,嘴上虽是不饶人,但手上的动作却是难的小心。章景笙见状,嘴角微微挑起,眼中升起一抹笑意来。“我都耽搁好几天了,我不是怕你担心吗?亏得我今天回来了,要是不回来,你就得出去找我了。”凤九闻言,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对着章景笙那明亮灼灼的双眼,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这时候,扶花拿着绷带和木块过来了,这个时代也没有石膏什么的,只能做个简易的甲板,然后将章景笙的手固定起来,待手上的上处理好,章景笙的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密密的汗来。“养上一个月别乱动。”说话间,就要去掀章景笙的衣角,却被章景笙避开了。“你干什么。”章景笙的声音还有些虚弱,见了凤九的动作,战战兢兢的开口。“看伤,干什么。”凤九没好气的开口。说话间,手上一用力,就将章景笙身上长袍的衣摆给撩了起来,顿时章景笙羞愤欲死,俊俏带着点邪气的脸上爬上一抹红晕来。“喂喂喂,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动不动就掀男人的衣服,我没事……诶诶诶,我有事,赶紧去给我请个大夫来。”随着凤九的动作,章景笙整个人语调都变了,一旁站着的扶花等人不由笑了起来,但愣是没有一个人动,就是他的族人也一脸的笑意。倒是一旁跟着凤九他们进来宋离见状,不由抽了抽嘴角:“孟小姐,要不还是请个大夫来吧。”不是他呀多管闲事,而是章景笙这伤的地方却是隐秘,这也是章景笙回来不愿意说的原因。却不想凤九头也没抬:“这整个榆林镇能找出一个医术比我更好的人来,你就给他找去吧。”说话间一巴掌拍在想要躲的章景笙的腿上,然而手下一偏,拍在了章景笙的屁股,入手的触感让凤九有些发懵,随即很快反应过来:“那什么,纯属手误,手误……”凤九讪讪的看着章景笙干笑了两声。在场的人不由抽了抽嘴角。顿时,章景笙整个人都懵了,良久,俏脸骤然红了起来,跟涂了胭脂似得,耳垂都泛着粉色。“你的负责……”回过神来的章景笙咬牙切齿的开口。“呸,吃亏的是小娘我好不好,还对你负责。”凤九下意识的反驳。“那我对你负责……”章景笙脱口而出眼中闪着希翼的光芒。却不想凤九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稀的你负责,躺好,别动。”章景笙闻言,眼中光芒骤减,苦涩的勾了勾嘴角:“真是个没良心的,占了人家便宜不认账。”说话间,章景笙没在挣扎,反正也挣扎不脱,任由他去算了。见章景笙不再挣扎,凤九才给他检查伤来。章景笙身下的伤,伤在大腿处,一道长长的划口,深能见骨,周围已经有些发炎了,凤九见状不由皱了皱眉,他们这一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扶花,准备烈酒,绷带,还有手术刀。”说话间,二话没说就将章景笙的裤子给撕的只剩下一个裤衩,躺在床上的章景笙不由僵了僵,浑身都不由紧绷起来。“这可真是伤了个好地方,在上去一点估计你就要后继无人了。”凤九不怀好意的看了脱得只剩个裤衩的章景笙说道,眼中竟是狭促之意。一见到章景笙发窘的样子,凤九就有些忍不住嘴贱想要逗逗他,也只有他们觉得这样脱了不好意思,在现代也就当穿的一个短裤,大腿嘛谁没见过。章景笙被凤九这么一说,脸上越发的窘迫:“九儿,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他咬牙切齿的开口。凤九闻言,长眉一挑将腰肢挺直了:“你说我是不是个女人。”章景笙:“……”一旁的扶月和章景笙的族人们见状不以为意,倒是一旁的宋离见状温雅的脸庞不由抽了抽嘴角。不消一会儿,扶花就拿着东西进来了,宋离看着扶花拿进来的东西,绷带还好,其他东西竟是一样都没见过。凤九拿起扶花拿来的烈酒给章景笙洗伤口,烈酒一去顿时疼得他直唆牙花:“九儿,你,你能轻点不?”“这就受不了了?等会儿还有你疼的。”凤九闻言没好气的说道,手上的动作到底还是放轻了不少,用酒洗伤口的滋味不亚于伤口上撒盐,就是动作再轻那也疼得很,待凤九将伤口洗好后,章景笙的脸色都白了,随即凤九拿起一块毛巾递到章景笙的嘴边,却被他扔一边儿去了。“来吧,小爷我可以。”章景笙跟着凤九一起去过战场,自然是知道凤九的那一套法子,别人都能忍过来,他就不信他不行。宋离见章景笙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心中不由越发的好奇起来,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和一旁弯弯的针一样的东西,难道她想给缝起来??这样的想法在宋离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他却越发的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这样想着宋离看向凤九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思索间,凤九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狰狞的伤口,凤九的纤纤玉手拿着针,在章景笙的大腿上穿针引线,动作熟络的仿佛做了无数遍一般,而她缝的也不是伤口,而是在缝衣服一般。因为没有麻药,凤九的动作很快,不消一会儿功夫,章景笙的伤口就被缝合好了,随即,给伤口上上了药,在用绷带轻轻的包好。“好了,这几天别给我下床,要让给我看到你给我胡咧咧,我打断你的腿。”说完,凤九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看着有些怔愣的宋离。“宋公子,小女子帮你看看??”虽说这是一个询问句,但凤九半点没有询问的意思,说话间,就直接去扣宋离的手腕,宋离见状下意识的就要躲,手腕可不是能轻易让人扣的。这手腕处有脉门,被扣住了也差不多是人被扣住了,但思索间,宋离生生的将这种强烈的排斥感压了下来,任由凤九动作没有反抗。凤九扣住宋离的手腕不消一会儿就不由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