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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来什么了？”沈胖子还是没能明白，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全息网游，要真有，那简直就拥有了世界。“你怎么这么傻？全息网游营养头盔啊！”舒杨毫不含糊，从沈胖子那里抢过来箱子，轻轻松松打开，就见到两个头盔样式的东西静静放在箱子里，被保护的严严实实。“这啥？！”沈胖子指着这两个头盔，陶子也凑近了两步，观察着箱子里的东西，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要验证真假的方法很简单，把这头盔一戴，就什么都明白了。只是虽然是全息，但是这里却没有星网，所以就算进入这样的场景，里面也只有沈胖子和陶子他们。不过沈胖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什么？！这是金钱啊！他虽然热爱游戏，但是更热衷赚钱，这样的头盔，这样的技术，在他眼睛里，那就是无价之宝。不过这是舒杨送给他的，他又很犹豫。“舒杨啊，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沈胖子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这样的技术根本就没人研制出来。他在里面看了一圈，虽然新奇，但是想到舒杨才刚刚回来，就没有多待，非常快的退了出来。不管时间多短，他都能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项成熟的技术。而这样的技术，就在现在的世界上，根本没有一点风声。舒杨想了想，还是给两人讲了讲自己的经历，本来以为他们会和舒老板一样不相信，但没想到，这两个人很快地就接受了这个事情。可能是因为年轻人，脑子中本就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对这种事情接受良好。更别说这样的头盔就放在他们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这和送舒老板的腰带不一样。不过相信，只要舒老板戴几次腰带，也很快能发现其中的神奇之处。舒杨和沈胖子两人疯到晚上，直到要各回各家时，一直很沉默的陶子叫住了舒杨。舒杨告别开车离开的沈胖子，茫然回头，看着陶子站在夜色的门前，身后的灯光打出一个深色的人影，看不清陶子的脸。“舒杨，这一趟开心吗？”陶子的语气很轻松，让舒杨不自觉的舒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紧张。“很开心。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带你和胖子去看看。”舒杨扯扯自己的衣服，笑着回答陶子。他看到陶子点点头，“好，有机会的时候。”“天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我明儿还准备去学校看看。”舒杨对陶子说，想起来刚开学就无故请了两个月假，也不知道学校中是个什么情况。“嗯。”陶子转头走了。看着陶子离开的背影，舒杨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以前的时候，陶子总是在等他离开之后最后一个走人，种种被忽视的细节都从脑海里不自觉蹦出来。舒杨抿抿唇，看着陶子的背影，眼珠转了转，最后释然。他们本来就是好兄弟。以后也是。……和兄弟们聚过之后，舒杨第二天就去了自己的大学，没想到上课的时候，同一个专业的学生竟然都认识他，还有不少人都主动和他打招呼。舒杨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有一个人对他笑着说道，“舒杨，你不知道吧，你可是咱们学院的名人。”“我？”舒杨指指自己，他不是两个月没来吗？怎么就名人了？只见这个同学笑笑，“因为你家里有矿。”“……”好，是他跟不上同学们的思想了。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不会过很久，没想到这一过就是一个学期。陶子早就转学离开去了本属于他自己的道路，舒杨自己也在学校里认识了新的朋友。每天心血来潮就会去上几节课，不想动的时候就瘫在宿舍，偶尔还会和新朋友们一起去撸串打游戏通宵。沈胖子终于接手了自己家的公司，上班又上学，竟然肉眼可见地又瘦了下来，又变成了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虽然舒杨觉得，瘦下来的沈胖子还是没有他自己帅，但是不可否认，沈胖子和徐梦然走在一起，也变成了郎才女貌十分登对的一对儿了。他们几个倒是再也没有在夜色聚会过，只不过群里还时不时会收到沈胖子的深夜狗粮，偶尔也会见陶子在群里聊聊自己的近况。他们几个，就像突然之间长大了似的，过上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原本的兄弟情义并没有变化，却没了先前那样的轰轰烈烈，去到哪里都恨不得让别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他们身上一样。一开始过上这样的生活，舒杨觉得有点乏味。慢慢的，他也开始觉得这样的日子平淡而闲适。大学中的各个导师，还是会拿专业中吊儿郎当的男生做反面典型，舒杨也常常成为被点名的那一个，但他并没有因为这样的事情，就丢掉他高中时所得的“小王子”称号。在所有的大学男生中，他依旧看起来青葱显小，比别人都要干净精致几分，不属于同一个维度的画风。他的朋友参加联谊依旧喜欢叫着他一起，他也乐于和人参加这样那样的聚会。起先，他还会和人提起弗兰西斯，只是后来，慢慢的随着时间过去，心底的思念越来越浓，挂在嘴边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再有想起，也只是在心上细嚼慢咽过一遍曾经的回忆。那个高大俊挺的身影，在他的印象里却越发深刻清晰。他和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了。这期间，也有舒志毅旁侧敲击打听他们的事情，经过各种证实，舒志毅也相信了他的经历，只不过在明白之后，他更加为舒杨担忧。现在舒杨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担忧心绪，他就告诉自己，好好生活，然后慢慢地等待。只要弗兰西斯会来，哪怕慢一点都没关系。……天气变冷，b市的冬天充满了一种清冷萧瑟的味道，但头顶的太阳却属实照在人的身上，不过没有多少暖意。今天舒杨是自己出门，他要在银行下班前，将自己的账号问题给解决。正是上班中的时间，路上的行人不多不少，地铁也没有那么拥挤，舒杨裹了裹自己的大衣。他从小就比较怕冷，像这样的天气，如果不是必须出门，他肯定会选择窝在家里，不管干什么都比在外边挨冻强。走过熟悉的街道，干燥冷冽的风吹在脸上，刺得皮肤有点生痛，舒杨从口袋里掏出手，在自己脸上捂捂，这才缓解了这种痛感，只不过没一会，两只手就被冻得通红。走在路上，大家都脚步匆匆，好像想要快点逃离这冷风。眼前一个黑影站定在自己面前，舒杨本能地绕开这个人，继续向前走去，银行的这个业务只能他本人去处理，就连想偷懒都不行。快去快回，回来时还能去饮品店买杯热饮犒劳自己。不过舒杨刚刚转开脚步，就看到眼前的黑影也跟着他移动，不偏不倚正好还是挡在他面前。舒杨抬脚，往另一旁走去，这次黑影没有挡他的路，只是在他们两人就要擦肩而过时，一把抓住了舒杨的手臂。“诶你这人儿……”舒杨抬头看人，剩下的半截话全都消散在刚好路过的风里。弗兰西斯站在原地，低头看他，眼中闪动着不知名的神采，最后全都化成一抹笑意，随着一声极轻的叹息，将属于他的整个宇宙都拥在怀里，“我来了，舒杨。”舒杨吸吸鼻子，反手回抱住弗兰西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和他设想的见面方式有许多不同，他自己的心情也与自己设想的千差万别。所有的想法和行动都付诸在这一个极其用力的拥抱上。良久，舒杨才意识到弗兰西斯还穿的是夏天时候的衣服，他慌忙推开弗兰西斯，就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弗兰西斯，却被弗兰西斯按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