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停顿一会儿道:“听说王妃前几天往临安递了信?”徐风堇蓦地瞪起眼睛:“王爷给我拆了?”赵郁放下酒杯,无辜道:“本王不能拆吗?”徐风堇忙站起身:“自然不能,哪有随便拆人信件的?”赵郁见他难得慌张,站起身走他跟前道:“这次是本王不对,只是信中那事……也不急在一时。”徐风堇不觉羞耻,顺手勾住他脖子:“怎么不急,我可每日都想着念着。”赵郁道:“全怪本王不懂这些,难为王妃还要千里递信。”“不懂?”徐风堇诧道:“王爷怎会不懂?”赵郁眨了眨眼:“本王确实……”话音未落,徐风堇便挑眉坏笑:“那几首诗经可全是王爷教给我的,怎会不懂?”赵王爷一怔难得中招,笑道:“王妃是越来越坏了。”赵郁今日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可徐风堇就是觉得他心事重重,眼中交错中满是斟酌难定,但赵王爷不想说,便谁也猜不透,他又问:“王妃为何要给余三娘送诗经?”徐风堇得意道:“自然是跟她显摆显摆。”“她识字?”“她也识字多。”赵郁点了点头,帮他出主意:“本王认为,书面表达不如回临安当着她的面念上几首你”话没说完徐风堇已经微微垫脚堵住了他带着浓郁酒香的双唇。亲吻缠绵早就轻车熟路,唇齿纠缠带着淡淡微醺,比往常更加醉人,徐风堇着赵郁口舌,又挪道他耳边轻声道:“王爷别总是哄我回临安,若有什么事情大可跟我说,无论让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你诶?”话音未落只觉肩膀一沉徐风堇抱着他摇晃两下:“王爷?王爷?”,赵王爷酒劲儿上来不省人事,直接倒在徐风堇的肩头昏睡过去。“什么事情难成这样?还借酒浇愁?”徐风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赵郁扶到床上躺好,又拿来棉布帮他擦了擦脸,还未离开,见赵王爷嘴角微动,徐风堇忙趴过去偷听,结果却听赵郁叫了声程乔。程乔?!徐风堇醋意上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主仆生情也不是没有,再说程乔还不算难看,虽然比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可架不住他照顾赵郁多年!刚要站起来去程乔屋里说道说道,就又听赵郁又含糊不清地道:“让吴横把画烧了”挑弄赵郁一早醒来有些发晕,他很少喝酒,若是有局,也都浅点几滴,从不会像此时这般脑中空白。怔愣片刻,突然感觉腰腹处十分沉重,半撑身坐起,入眼便是徐风堇赤身裸体地趴他胸口睡得正香,赵王爷是个见过大风浪的人,即便自个儿的衣服同样被扒得干净,依旧镇定自若得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徐风堇梦呓几声,打个哈欠将他搂得更紧,嘴上哼着“郁郎”,手脚还时不时蹭来蹭去,赵郁嘴角上扬,将金线镶边的蚕丝枕头靠在身后勾他一缕头发,等着他醒,可谁知徐风堇这一“觉”睡到日晒三杆,薄薄眼睑下的眼珠咕噜噜转个不停,豆腐吃得越发大胆,变本加厉。赵王爷与他同床共枕多日,早已习惯了身体接触,便放任自由没有戳破,料定他也装不了多久了,果然不出一会儿,徐风堇夹住双腿便要不动声色地要翻身离开,赵王爷轻笑出声,一只大手扣在他腰身之上问道“王妃占够便宜了?”徐风堇动动耳朵,缓缓睁眼,沉吟片刻才仰起头小声道:“王爷”这声音极为绵软,话语之间竟还有些哽咽,眼中泛着水波,像是轻轻一眨便要夺眶而出:“王爷昨晚好生粗暴,弄得奴才好疼。”说着又含羞带怯,露出两颗小巧白牙磨着湿润红唇,像是受了极大委屈,此时若是换个傻的,估摸就真以为自个儿将他怎么样了。赵郁心如明镜,假意诧道:“本王昨晚对王妃做了什么?”徐风堇瞥了眼赵郁腿间那玩意儿,抹起干巴巴的眼泪道:“自然是做了那事儿,王爷还说自己不懂,原来都是骗人”赵王爷被雪堆白玉砌成的胳臂大腿磨了一早上,自然起了反应,趁着徐风堇掩面装哭时,生了坏心,将他猛然压到身体,四目相接。徐风堇虽然不如赵王爷见多识广?但也没慌,还将双腿攀到赵郁劲挺有力腰间,笑道:“我与王爷也算有了夫妻之实,往后王爷若是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可以和我说说?毕竟咱身体都交融了,是不是也得交交心?”赵郁手掌缓缓下移握住一物,哂道:“王妃不会以为睡在一个床上便是身体交融吧?”徐风堇道:“王爷是看不起谁?真当我在南馆这些年白住了不成?”赵郁问:“那我两昨晚?”徐风堇至今不懂没学会害臊二字,抬起膝盖顶了顶赵郁腿间挺立玩意儿,勾挑眉眼道:“自然是王爷这包玩意儿,在我后面横冲直撞呀。”又道:“虽然我疼得要命,但王爷这些天心事重重,昨儿个还借酒浇愁,为了让王爷舒心,我疼也就疼了,不过王爷若真有心事,大可以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为你分”话没说完便十分突兀地止住话茬。赵郁弯弯眼睛,等他半晌,见他不出声便轻声问道:“王妃真的知道怎样舒服?”“当,当然”徐风堇精致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说话,发出的声音却微微不稳,他怕自己露怯,便不再开口,赵郁手上没闲着,握着那处正是徐风堇自个儿造孽时蹭起来的裸色根茎,那玩意儿正羞没臊地在他手中越发精神抖擞起来,赵郁本想等他服软求饶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徐风堇好胜心起,有样学样,也将手伸到他腹部之下。别看徐风堇以前牛气冲天,常常吻得赵王爷甘拜下风,但手上那三脚猫功夫着实不感恭维,这一通毫无章法的胡乱晃动弄得赵郁哭笑不得,只得带着他磨旋打转,一步步教他如何舒服。被别人这样拿捏感觉着实奇妙,徐风堇嗔视赵郁,心道:果真是个骗子,这哪像啥都不懂?说出去怪人笑话,徐风堇虽在南馆多年,却真实没经历过这些,平时云雨欢爱他是见过不少,也常听昕哥儿之流叫破天际的舒爽呻吟,他并非不会好奇,但昕哥儿素来跟他不对付,有时开窗办事,见他路过还故意高出几个音调恨不能让整条清乐坊都听见音儿,徐风堇心中有疑,觉得昕哥儿多半是在骗他,估摸这事真弄起来疼得不行,却不成想竟真舒服成这样?徐风堇忍不住便张嘴哼哼起来,早知道就跟昕哥儿和睦相处去了,没准还能跟他好好请教一番,哪里还会被赵王爷弄得要死要活丢尽颜面?一切平息,赵郁吻了吻徐风堇失神的眼睛起身穿衣,徐风堇手上满是腥咸稠液,看着看着便放嘴里尝尝味道,粉艳舌尖沾着浊液青色异常,赵郁转过来头来刚好撞上这幅画面,徐风堇未等他说话便双眼晶亮地跳下床来,拽着他道:“王爷怎这样甜?这事儿当真舒服,还要不要?”赵郁虽然扳回一局,但依旧没有徐风堇的脸皮厚,前一刻还面不改色,这会儿又耳尖发红,只得严肃地将徐风堇的衣裳套好,拉他去将手洗净,才去花厅吃饭。徐风堇爱吃甜食,桌上便有豆儿水,椰酒,糖糕,栗子黄,量并不多,三两口吃完,还得多吃正餐,徐风堇咽下嘴里点心,慢悠悠道:“王爷当真说谎不眨眼睛,明明什么都懂,还骗我不懂?”赵郁放下碗筷笑道:“本王说不懂,王妃怎就相信了呢?”徐风堇恍然想起,赵郁在外流传的名声多是走鸡斗狗拈花遛鸟,时不时还要去烟花之地流连一番,即便他为了掩人耳目去青楼喝茶,也注定见识不少,又怎真会如雏鸟不一般这那不懂?又撇嘴道:“还不全是因为我喜欢王爷,王爷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哪里会对你动多余的脑筋去质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