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石头纯粹是没事干,也学着狗蛋拍胸脯保证。
姜映梨便低头跟他们把计划低声说了遍,很快狗蛋和小黑石头就点头如捣蒜,快步离开了。
章村长最近腿脚有些不舒服,天暖雪化,就该开垦土地准备春种了,他干了会儿就腿疼难忍,他儿子心疼他,就让他回去歇息片刻,剩下点翻垦,他一个人也能干完。
章村长落下裤脚,刚走了一段,经过一颗大樟树就听到后面传来声音。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看到有男人往钱寡妇屋子里钻,关键他手里拿着个好亮堂的金簪子。狗蛋哥,你说这金簪子可以买多少麦芽糖吃啊!”
“你别瞎说。那钱寡妇可是村长爷爷的侄媳妇,仔细叫人听见,扯烂你的嘴。”
“我说的都是真的,再说了,那钱寡妇还把小花赶出来了,不就是怕她看见跟男人亲嘴嘛……”
“小黑石头,住口!走,柴火给我背好了,晚点我给你麦芽糖就是,这话别再说了!”
狗蛋一瘸一拐地刚从樟树后走出来,迎面就碰见脸黑如碳的村长,他一愣,尴尬地挠头。
“呃,村长爷爷……您怎么在这?”
村长只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他咬紧牙关,挤出一句:“你们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狗蛋:“……村长您别听小黑石头乱说……”
“狗蛋哥,我才不是瞎说。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瞧见,好多人都知道。”小黑石头反驳道。
狗蛋拉扯了下他,对上村长难看至极的脸色,小声道,“村长爷爷,比起小黑石头,您不如问问小花……”
小花就是钱寡妇的女儿,今年才四岁。
村长想起刚才在田垄似乎看到小花往自家去了,往常这种事情也不鲜见,毕竟钱寡妇还有两亩地,往日她要是忙不过来,也会让自家帮着看看孩子。
想到这,村长顾不得腿疼,健步如飞返回家中。
狗蛋两人面面相觑,小黑石头眨巴着眼睛,“狗蛋哥,村长脸色好难堪,像是要下雨一样。真的没事吗?”
狗蛋想,侄媳妇给自家侄子戴绿帽,村长脸色能好才怪咧!
嘴里则是安慰道,“没事。咱们赶紧走吧!”
姜映梨蹲在茅草屋后等了一刻钟,狗蛋和小黑石头就回来了,狗蛋刚朝她表示搞定,突然就听到一阵吵杂声,伸长脖子望去,果然瞧见村长领着人过来了。
村长行动力很强,命人堵了窗户,就让儿子踹开门,直接将姜大郎和钱寡妇光溜溜的堵在床上。
见到钱寡妇头上还戴着一支亮灿灿的金簪,村长霎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件事直接就闹将开了。
村长的弟弟虽然过继给村尾姜家了,但到底血脉相连,后来村长弟弟嗜赌如命,将整个姜家败光,章家就一直过意不去。
好在生的儿子姜荣宗出息,力气又大,跟着个游侠学了些功夫,最后去当了镖师,走南闯北,不但还了债务,还支撑起了门楣。
章村长对这个侄子也是视如己出,当成半个儿子疼,自从他人没了后,对他的遗孀也颇为照拂。
他先前还问过钱寡妇可要再嫁,对方一副忠贞烈女的模样,死活要为丈夫守节,为此章村长很是感动,还打算过些年替她申请个贞节牌坊,让她能受朝廷庇护。
村长媳妇也是处处夸赞这个侄媳妇,没想到如今却是生生一个大耳瓜子,将章家上下呼得晕头转向。
章村长一脸愤怒,望着匆匆赶来的姜老爷子等人,冷冷道,“姜大哥,这件事你们总是要给一个交代。我侄媳妇好好的人,生生被你们姜家糟践了,实是欺人太甚!”
他这是为了维护侄子名声,欲要将这件事定义成姜大郎强迫钱寡妇。
等解决完外患,再来解决内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