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和陆云绣见面,大约知道她不想谈和亲或南诏之类的事,两个人坐在花厅里面喝茶时,陆云绣没有在谢清豫面前提起那些。她们聊书院、聊小孩子,聊读书写字、聊各自小时候的趣事,相谈甚欢。“我一直盼着你来呢。”陆云绣说,“以为你那么好奇,得空或许会来看看,却没有等到你。不过上课动摇谢清豫赶到御书房外时,陆至言正在受刑。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气味弥散开来,他身上一件衣袍已看得到血痕,一张冷汗涔涔的脸异常苍白,嘴唇已几乎看不出血色。饶是如此,陆至言咬牙一声也不吭,人却似意识模糊。他为何招来这祸患,谢清豫虽来不及弄个明白,但心里并非完全没有想法,只是又生气又心疼。喝止太监的行为,不让他们继续碰陆至言,谢清豫紧抿着唇,走进御书房。未及半刻钟,她从御书房出来,直接吩咐太监取来小榻,让他们将陆至言抬上去,而后吩咐把人送到宫门外的马车上。谢清豫送陆至言回陆府。她在马车里,小榻旁,用帕子帮他擦身上的冷汗。太子将她请到东宫,没有特别的事,正赶上小太监到东宫禀报陆至言受罚,谢清豫倒不觉得会这么凑巧。大约其实是……想要让她救下陆至言吧。谢清豫看一看小塌上眉头紧皱、忍耐身上疼痛的人,不由轻叹一口气。到底是不忍心苛责,顶撞皇帝陛下他也不是第一次,这般性子若改得了便不是陆至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