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季暖的注意力又被房间里的格调所吸引。这里不像御园那样的奢华欧式风格,御园是墨家的长辈定下的住处,当时的装修她也没有参与过,反正住着舒服也就没管那么多。可这里,整洁简约的与墨景深本身的低调风格很是相似,只是整栋房子的色调有些冷,餐厅里飘出的香味,倒是给这冷色调平添了不少生气。“别站在那里发呆,过来,吃东西。”“哦。”季暖转身走向餐厅,在餐桌边停下。看着桌上几样简单却不失营养的早餐,季暖眼神向周围又看了一圈,这早餐看着就不像是外卖,这里又好像没有佣人保姆之类的人在。难不成这早餐……“你做的?”她一脸诧异的看向里面的男人。墨景深已经又恢复了他衣冠楚楚的清冽模样,只是帮她拿出碗筷时平添了几丝人间烟火气,在他走过来的时候,衬衫上的法式纽扣,被窗外的阳光一照,显出了浓蓝璀璨的光影。“还能是你梦游跑进厨房去做的?”墨景深将餐具放到她面前的桌上。这……墨景深亲自做的早餐?季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无地自容了,自己对他的了解何真的是只有一星半点。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她昨晚就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现在不太舒服,季暖安静的坐到餐桌边,闻着这味道就知道一定很好吃。不由的更是感叹。“你是昨天刚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了么……”季暖想起昨天千均一发时他打来的那通电话。墨景深敛眉,不答反问,语调淡淡:“那场晚宴,谁给你的邀请函?”“韩天远。”他没再说话,估计以他的能耐,想查清楚这前前后后的原因很容易,毕竟季暖刚刚将韩天远那两家公司转到手里,这一切的事情墨景深也不会不知道,她想插上翅膀去飞,他没有阻拦,这样对她的尊重和放纵,季暖心里也是觉得心满意足。但是昨晚的事情……还好,还好他赶来了。“你昨晚有没有去酒店的:墨景深站在那里,看了许久一大清早被墨boss伺候的这么幸福,季暖穿着他的衬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终究还是忍不住问:“这里是你的地方啊?”“嗯。”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偏偏也印证了季暖的想法。墨景深很少回墨家老宅,所以这里果然是他以前常住的地方。季暖穿着墨景深的衬衫,衬衫下边是完全真空,不着寸缕。她回了卧室,瞥见地上那几件衣服。昨天穿的裙子已经被撕破,太容易让她想起昨夜的放纵,内衣和底裤也没洗,凌乱的放在地上一整夜,肯定是不能再穿了。“你这里没有我能穿的衣服吗?”她又出去,见墨景深擦拭着手从厨房走出来。一个会做饭,还会洗碗的总裁boss,可真是不多见。“你很希望在我这看见女人的衣服?”他反问。“……”“我很久没回过这里,早上的食材是打电话叫楼下超市送上来,柜中的衣服也只有几套衬衫西裤。”他语气温淡的说。“可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穿成这样子,只在你面前还好……这也没办法穿出去呀。”墨景深的眼神忽然沉了沉:“你的确只能在我面前这样穿,敢穿出去给别人看,你试试?”季暖脸色囧了囧:“那我今天穿什么?打电话叫陈嫂送衣服过来会不会太麻烦了?”“等着。”墨景深说着,拿起电话。季暖趁他打电话,干脆转身在整栋房子里来回转了转。这里虽然没有御园的别墅那么大,也不复式的公寓,可仅仅是这样的单层也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卧室客厅餐厅书房一应俱全,只是太过简约,东西也很少,她打开衣柜,看见里面的也果然都是男人的衬衫西裤。就连门口鞋柜里的室内拖鞋,也都是新的还没有打开的,纯粹的男款。可见他这个地方,的确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人来住过,女人更是不可能。就算知道墨景深洁身自好,但这样看了一圈下来,还是满足了季暖身为女人的那点小心思。虽然之前的衣服今天不能穿了,但总也不能这样扔了,季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么奢侈浪费的娇小姐,她现在既有洁癖又勤俭持家的很,何况这内衣的价格又不便宜。她捡起地上可怜巴巴的内衣又回了浴室,浴室里顷刻响起正在洗东西的水流声。墨景深拨了个电话出去,接通后淡道:“准备一套季暖能穿的衣服送过来,地址奥兰国际,1801。”“……你居然会回那里?还了带季暖住进去?”“不知道尺码就去御园拿,带着陈嫂一起过来。”电话彼端的男人:“你确定是奥兰国际?那里可是你……”“半小时内送到,挂了。”电话里直接传来被挂断的动静,只剩下冷漠的嘟嘟声。“……”墨景深将手机随手扔在茶几上,听见浴室里的水流声,走进去,就看见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季大小姐正在美滋滋的搓洗着手里的白色内衣和同款底裤,更将床上整理的干净平整,地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不仅性情大变,就连生活习惯都变了不少。季暖在浴室里洗的认真,偶尔将沾着水的手撩向耳后,将头发后拨了拨,露出雪白的脖子,宽大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性感中又透着对他毫无防备的亲昵。墨景深站在那里,看了许久。半小时后,门铃响起。墨景深转身去开门,陈嫂已经被带了过来,进门后什么都不多问,直接拿着给季暖找来的衣服进了门:“太太,您的衣服在这里,都是从您的衣柜里找出来的,也不知道尺码合不合适,但我看都是您常穿的。”陈嫂进去里面找季暖,门前的另一个高大修长的男人单手插着裤袋,看见墨景深这似是完全把这个地方当成他和季暖的婚房一样。男人眯起了眼睛,也没进去,点了根烟:“前几天听秦司廷说起这事,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是……跟季暖来真的?”墨景深语调极淡:“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地方抽烟?”“……你他妈戒烟了好几年,我又没戒烟!”男人差点被烟呛了一口,俊美的脸上冷冷的没什么表情,再又看见墨景深衬衫领口外露出的那些暧昧的痕迹,唇边当下便勾出性感冷野的弧度:“我以为你这几年禁欲到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她不是任何女人。”“……这季暖到底什么本事能入得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