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e许玲却没有按照套路出牌,淡淡道:“董事长,我的话说完了。”
李振海略微思考,问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挺有道理,同时,也觉得我刚才的决定似乎过于草率和冲动了。。。。。。既然如此,你就说说看,你话里的‘某些人’指的是谁?我记住你了,你叫许玲,你尽管放心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解聘你。”
李振海此言一出,付鸣海和汪东来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冷汗哗哗直流,并向许玲投去了警告的目光,有了李振海撑腰,许玲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直接选择无视。
她已经做好的辞职的准备,索性豁出一切,也再没有任何顾忌,说道:“据我所知,兴海、智科高中、警星学校、英华学校这些应收款都和付总以及玉溪的李总有着莫大的关系,是因为他们的纵容才让这些款数年的时间都没能收回,直接或者间接损害了公司的利益,这些在公司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说到这里,她扫视了一圈众人,道:“在座的各位,你们敢说这些款的具体情况你们不清楚?哼。。。。。。你们非但清楚,还选择包庇和隐瞒,以你们在公司的地位和身份,完全可以将这些事汇报给董事长,但。。。。。。你们没有,非但没有,有些人反而纵容,沆瀣一气,甚至参与其中。”
许玲的话仿佛在众人头顶响起了惊天炸雷,任谁也没有想到,平常温良恭俭,服从安排和领导,从不多言的许玲居然在董事长面前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语。
很多人脸瞬间黑了下来,难看得仿佛吞了数百只苍蝇,而付鸣海脸色阴黑,脸上暴怒,差点连肺都快要气炸了。
只听付鸣海怒道:“许玲,不要胡言乱语,这些应收款是公司的整体失误造成的,不是个人行为,怎么能和个人牵扯上关系?”
就在刚刚,付鸣海在李振海通报处罚决定后,已经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主动坦白一个月之内收回兴海应收款躲过了一劫,却不曾想,在最后的关口,许玲居然会跳出来,并且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将公司的阴暗面,或者说将他付鸣海的“罪行”彻底暴露在李振海面前。
许玲冷冷一笑,道:“据我所知,不,准确来说,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兴海培训机构背后的老板,其实就是你付鸣海。你公然损害公司的利益,用公司的产品为自己谋利,以产品质量为由,拒不付款。。。。。。但是,产品真的有质量问题吗?没有,这不过是你所谓的说辞罢了。”
付鸣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许玲的话怼得哑口无言。
许玲说的这些在红河分公司确实是公开的秘密,公司管理层以上的人员,基本都知道,也包括了后进的余长和杨峻宇两人。
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并且是当着集团公司的一把手,董事长李振海的面说出来,那就更是另外一回事了。
付鸣海只觉五雷轰顶,头晕目眩,同时心海中的愤怒仿佛打满气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炸。
“许玲,休得胡言,兴海培训机构的老板是付新竹,是我的堂弟,虽然我们是亲戚关系,但从无任何经济上的往来,我也从来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兴海培训机构背后的老板。”
许玲却没有就此停口的意思,轻笑一声,道:“付总既如此说,那你是否敢将自己名下的银行卡交由银行查悉呢?毕竟,一切以事实为准。”
付鸣海没有想到许玲居然如此口齿伶俐和心思缜密,一时间他陷入了沉默,而就是这短暂的沉默已经告诉了李振海答案。
付鸣海刚想说什么,李振海却出声制止了,道:“够了,不用解释了。”
“不,董事长,我要解释,如果我不能解释,如何证我清白,我不允许别人污蔑我,我也不愿意扛着这个罪名。”
李振海眼神变得冰冷,说道:“行,既如此,那我便听听你的解释。”
付鸣海仿佛抓住救命稻草,道:“如刚才许玲所言,我可以交出的我名下的银行卡让银行查阅流水,以证我的清白,但如果最后的结果证明我是清白的,没有和兴海有任何关系,那该当如何?”
他的话音落下,许玲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被付鸣海的气势以及那言语中满满的自信所影响,她无比确信付鸣海就是兴海培训机构背后的老板,但如果他名下的银行卡查了之后真的没有问题,那么自己该当如何?
许玲一时间陷入了犹豫。
余长心想:这不过是付鸣海的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垂死挣扎罢了。付鸣海的银行卡只要一查,毫无疑问百分百有问题。
见许玲一时间不说话,想来是自己的气势压倒了对方,付鸣海脸上渐渐流露出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