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圣女?这是什么意思?”“据说,这是地狱教从二十年前开始的一种仪式,就是将年轻貌美的女子献给神!”“什么,这不是和河伯娶媳妇一样的故事吗?难道,知府都保不住自己的女儿!”“接下来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逸文不愿意讲的不是他也不知道,就是有难言之隐,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咱们在河边遇到那些胸前纹佛像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地狱教的献祭圣女!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慕远城里为什么看不到女人吗?有那个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被当成献祭圣女?所以,只要有女儿的人家都搬离了慕远城。久而久之,这里的男人就越来越多了!”“这个地狱教主难道也是一个疯子不成?”“也许吧,听人说,这地狱教的教主年轻的时候曾爱过一个叫小晴的姑娘,只是小晴姑娘好像喜欢的是地狱教的教主的师兄,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小晴姑娘后来却嫁给了地狱教的教主,只不过,好景不长,就听说地狱教主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虽然,这些都是江湖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从那以后,地狱教就越来越神秘了!而且,最近一两年,地狱教的人竟然在皇宫中都出现了!让当今的圣上也受到了惊吓,这也是为什么朝廷八百地加急催促我来到此地的原因。”“这个地狱教真是神秘呀,纯粹就是一个恐怖组织!”丁可人感叹道。“所以,我们更应该找出他的总坛,摧毁这个组织!”沈逸书坚定地说道。“可是,我觉得但凭我们这几个人的能力恐怕对付不了这个组织吧!”“这个你不用担心,作为代天巡守,我可以调动官兵来围剿!”“哦!”丁可人似懂非懂。但心中却在说,不知道这官兵有没有用。这时,林护卫在外边敲门道:“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丁可人诧异地问道。“早去当然早回了,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到了地图所标示的地方,应该天色就黑了!”地图上标示的地方在慕远城的南方,因为多是山路,沈逸文早就找了一位熟悉慕远城的马夫。赶车的马夫,大约五十岁的年纪,双臂雄浑有力,驾着车辕疾不徐,显然是对这条路非常熟悉。所以,坐在马车里的沈逸书和丁可人才感觉到马车走的十分平稳。马车走了两个时辰,丁可人突然听到了山峦中传来一声声悠扬地撞钟,隐约还有人在念经诵佛。马车转出山林,循声看去,雾霭中隐约见山麓之间,坐落着一座宏伟的庙宇,四周青松古柏、绿翠红稠。车夫说:“这寺乃三百年前修建,虽然地处偏僻,但那么多年一直香火鼎盛,寺中住持法号忘尘,已经两百多岁了,据说五十年前就已经不问世事。现在主持寺中事务的是忘尘大师的大弟子无忧,无忧大师的年纪也将近一百,为人乐善好施,凡是路过这里的人晚上下不了山,都住在寺中。”丁可人闻言诧异地说:“真的有人可以活这么长的年岁吗?太不可思议了!”“反正大家都是这么传的,应该是真的吧!”车夫有些腼腆的说道。已经到了深秋。下了马车,丁可人觉得有些寒意,刚才在马车上,他们已经看到那地图上标示的被毁容的女人丁可人和沈逸书的诧异可想而知! 幽暗的光线扫过路边一株怪异的老树,树冠庞大,枝叶茂盛,中间却有一段被掏空,透过树身的圆洞可窥见将圆的月亮。树后,一阵悉悉卒卒之声过后,走出两具僵硬摇摆的尸首,尸身上蒙满了蛛网,墨黑浓稠的涎水顺着嘴角嘶嘶垂坠;全都蓬头垢面,神色狰狞,白色惊恐的双眼突出眼眶,赤着糜烂的双足萧萧地走在败叶上,让人看起来异常的恐怖、恶心。丁可人虽然一向与尸首为伍,但是从不知世上有如此怪异的东西,她怔怔地看着迎面而来的两具僵尸,她怔怔地坐在马车里不知该如何回应。而沈逸书却一把将她揽入了身后,而几名护卫可能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东西,竟然都怔立不动了,而那名求救的女子,就靠在马车上,蓬乱干枯的头发下,微风拂开,让丁可人看到,半张精致清丽的面孔宛如白纸。脸上似乎还带着盈盈的笑意,而另半张脸却凹陷下去,似被撕咬过,残缺不全,白骨狰狞地凸现着,衬着另半张美秀的面孔,看去异常恐怖。 丁可人接着发现,在女子那只睁得极大早已失水的眼睛里,绝望、悲伤、无奈、惶恐无不写在眼里,与脸上无端的笑意极不协调;而两只枯瘦如柴的双手,总是试图向上抓着什么,是希望?还是质问苍天? 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悲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一掐自己感到疼痛,丁可人还真以为自己在做一个恶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