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波澜不惊地说:&ldo;我与段煜麟已经离婚了,不是你的大嫂!&rdo;他顺坡就下,&ldo;那我叫你落洛好了!&rdo;&ldo;落洛&rdo;这两字尾音上挑了一下,有些调侃有些亲昵,是落洛还是洛洛,真让人分不出来,她总是懊恼父亲给她起名子的时候怎么不负责任的懒了?这样的名子,就算仇人喊起来,都像亲昵的叫小名一般。毕竟不是离婚前的落洛了,她被人不知利用过多少次,心中已经生出一层厚茧,面对着他的笑脸,她依旧不为所动,只是说道:&ldo;我现在跟段家已经没有关系,你大可不必来看我,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比较好!&rdo;段简驰稍怔了一下,没有想到落洛如此不给面子,连最起码的应付都做不到,显然段煜麟在离婚的事情上将她惹恼了,或许她正恨着段家人呢。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她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将他晾在楼下。他笑笑,坐上自己的车子,给段煜麟打了过去。段煜麟依旧在加班,他公司里的业务虽然不如段氏那么多、那么大,也不算少,他每天都很忙,对于有能力的人,成功只是时间问题,而对于段煜麟这条龙,没有了段家的背景,也不一定就一事无成。看到段简驰的来电,他接的很快,声音依旧低沉,面色没有太大反应,&ldo;喂,回来了?&rdo;他没打算再回段家,所以谁来继承段家对于他来讲并不重要。&ldo;大哥,出来喝两杯?&rdo;段简驰建议。&ldo;我现在没时间!&rdo;段煜麟毫不犹豫地说。他与这个弟弟从小并不亲近,相反和段晁的关系比他要好很多,而段简驰自小也将他当作比较的目标,什么都想争过他,后来他成了段家的继承人,段简驰就出国自己发展,坚决不在段氏里受他领导,据说他在国外的产业做的也不算小。而段简驰跟他自然没什么旧可叙,见了面无非是拿离婚的事来刺激自己。&ldo;哦?我可是刚刚见了大嫂!&rdo;段简驰不紧不慢地说。&ldo;你去见落洛干什么?我跟她已经离婚了,不要去打扰她,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rdo;他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文件也不收拾,拿了钥匙就要向外走。&ldo;呵呵!&rdo;段简驰低笑两声,说了一个酒吧的名子,他挂掉电话开车赶去。看样子,这位大哥对前大嫂似乎旧情未了的样子,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离婚呢?不得不说,大哥的情商还真是不高!段煜麟在酒吧门口看到段简驰下车,他大步走过去质问:&ldo;你去落洛干什么?&rdo;段简驰耸耸肩说:&ldo;你们结婚的时候我都没来,就算离了婚我也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儿啊,好奇嘛!&rdo;&ldo;你跟她说什么了?&rdo;段煜麟跟着追问。&ldo;我就说结婚没来,现在过来拜访嘛!可是她说已经和你离婚了,没什么拜访的必要,以后不要再来了。&rdo;段简驰如实说道。段煜麟看到没说什么,松了口气,但是对落洛的态度不免受些打击,他掩饰眸底的失落,说道:&ldo;走吧,今天这顿酒算是给你接风了!&rdo;两人走进酒吧,到角落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段简驰问:&ldo;我说大哥,你真的不打算回段家了?&rdo;段煜麟摇头,&ldo;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会回去?你呢?舍得国外那些生意?&rdo;&ldo;没办法,老头子非要我回来,说是爷爷的命令不可违抗,看形势吧,要是不好,我就回去!&rdo;这点他并没隐瞒段煜麟,其实他同意接手段氏也是想表示,最后的赢家是他,而不是这位大哥。段煜麟点点头,舍弃自己的东西去拿段家说不给你便不给你的家产,的确不是段简驰会做的事。段简驰追问:&ldo;大哥,你怎么离婚了?又为什么爷爷那么生气?&rdo;段煜麟喝杯酒说:&ldo;别追问了,收起你的好奇心吧,我什么都不想说!&rdo;&ldo;哥,我怎么看这恋旧情的是你,不是我那大嫂呢?&rdo;段简驰打趣地问。段煜麟面色一冷,板起脸说:&ldo;你再说这件事,我走了啊!&rdo;&ldo;行了行了,咱说别的,哎,你以前那女朋友呢?谈好几年那个!&rdo;段简驰问。&ldo;简驰!&rdo;段煜麟面色更加冷。&ldo;ok,我闭嘴!&rdo;段简驰连摆手,心里确定这离婚之事恐怕和那女人脱不开关系。兄弟俩虽然心不和,可面上的样子还是要装装的,两人喝着酒聊生意、聊财经、或是说些旧事,气氛还算不错,时间晚了,段简驰说:&ldo;哥,我可得先回家了,爸妈还等着呢!&rdo;段煜麟说:&ldo;你先走吧,我再喝两杯!&rdo;他回去也没事儿,都是一个人,此时他没什么心情工作,还不如在这里喝酒。段简驰笑笑,知道自己成功地刺激了他,起身走了。没想到大哥这样子还是挺落魄的,自己可不会因为任何事跟父母断绝关系,常年在国外的他知道,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没有亲人在身边,多少孤单了些,所以他今天不会晚归。段煜麟一杯杯地喝着,他承认段简驰这晚是刺激到自己,与父母无奈的断绝关系,还有落洛那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的态度。说不是假酒浇愁都假了,半醉半醒中,他没有极力压抑感情,落洛那张娇俏的脸在眼前清晰许多,天真的、含嗔带笑的、冷漠的,都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越是这样,喝的越凶,心中有事便越容易醉,过不多时,他就趴在了桌上,从来没醉成这样的他此时竟然怎么也起不来,脑中清醒,可身体却动不起来。又是一个喝醉的,服务生无奈走过来,叫了几声,&ldo;先生、先生!&rdo;然后推了推他。他很想答应,可怎么都张不开嘴,身体已经醉了,而他的大脑却强悍地支撑着。服务生瞧他醉透了,熟练地在他身上摸出手机,电话本里找到&ldo;老婆&rdo;二字,拨了过去。落洛正在桌前认真而专注地做着计划,手机突然响了,吓她一跳,抬头看表快要十二点了,这么晚谁能给她打电话?拿过来一看,居然是段煜麟,真是有病,她马上按掉,拒绝接听。还不到一分钟,她的手机又响了,仍是段煜麟,他神经病给她打什么电话?想到今天段简驰的出现,难道是因为他?犹豫一刻,还是接了。&ldo;喂?您好,我是酒吧里的服务生!&rdo;电话里传出一个陌生年轻男人的声音,&ldo;您的丈夫喝多了,您过来接下他吧!&rdo;&ldo;对不起,我们早就离婚了!&rdo;落洛毫不犹豫地说。服务生一听,这样情况不少,他才不管,他说道:&ldo;那我们不管,反正他手机里您的电话上面写的是&lso;老婆&rso;二字,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你们夫妻有矛盾请不要影响我们下班!&rdo;说罢快速挂了电话。落洛这叫一个气啊,段煜麟你有毛病?都离婚了手机干什么还留她电话?她才不过去,可是又做不到这么不管,只好给常怡舒打过去,让他妈管去。&ldo;喂?小洛,这么晚是不是有麻烦?&rdo;常怡舒很奇怪她会如此晚给自己打电话。落洛一听前婆婆如此关心的语气,她也不好意思说话太冲了,现在也不知道叫什么才好,只能什么都不叫,直接说道:&ldo;刚刚我接到酒吧的电话,说煜……段煜麟喝醉了,让去接人,您派人去接一趟吧!&rdo;常怡舒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她不知道儿子真醉还是设计想落洛,她佯装松了口气地说:&ldo;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你有麻烦了呢,他啊,不用管,他已经和段家没了关系,随他去吧!&rdo;落洛吓一跳,段煜麟不是她儿子吗?怎么说的云淡风清?她赶紧说道:&ldo;那个……人家酒吧说要是没人接就扔马路上去了!&rdo;这么说,总得让人去接了吧!常怡舒轻笑道:&ldo;他对你那样,你别管他,活该让人家扔出来睡马路,怎么你的心比我还软?行了行了,天不早,咱们都睡吧!&rdo;她笑着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