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锦已经准备挂掉电话,暮急忙喊道:「锦织先生,东他…」後觉70等他罗唆完了,锦才淡淡一句:「道谢就免了,昨晚的事松本也该有答案了,你想知道就找他去,别再烦我。」听锦已经准备挂掉电话,暮急忙喊道:「锦织先生,东他…」不耐烦的哼了声,锦道:「我保证不对他怎样,行了吧!」得了这句保证,暮才嘘了口气,看看已经被对方断讯的电话,不禁抹抹额头,真不愧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光是电话里的气势都让人冷汗直流。锦挂了电话回到房里,东已经醒了,半坐起身,倚在床头,自己揉著两侧太阳穴,脸色看来既苍白又憔悴。锦坐在床边,问道:「清醒了?」「嗯。」东轻应一声,放下手,看著锦:「我怎麽会在这里?」坐上床,把人移往自己胸前,双手轻揉著他的太阳穴,继续东刚才舒缓头疼的动作,锦淡淡问道:「昨晚发生什麽事还记得吗?」「大家一起吃饭…嗯…」接下来一点印象也没有,东沈吟了会儿,说道:「我喝醉了?」语调有些上扬,是不确定也是疑问。「喝了多少酒?」锦再问。「没多少呀…」东喃喃念道:「不到会醉的量…」「昨天警察、记者都去了。」感到东身体猛然一僵,锦拍拍他肩膀,让他放松:「没事,记著,你又欠我一回。」对於讨人情这种事,锦可不会客气。「到底怎麽回事?」东急切问道。锦轻哼一声,带点讽、带点嘲,主要还是不甘:「对我跟对仇人似的,该防的人却半点不防…」顺便岔了话去,发泄几句:「我对你有时是有那麽点小小不好,可再怎麽也是闭起门来解决,哪次真把你往死路上逼了?哪次又不顾著你的公众身份?你就偏爱跟我别扭。」这番强词夺理的话说完自己也不脸红、更没心虚,绕回正题,继续说道:「可你自己看看你疼的人怎麽对你?骗你吸毒、替你召妓,连警察、记者都找上门来,不但要你身败名裂,还准备让你吃上官司…」吸毒、召妓?!像是被雷劈中一样,东瞬时脑袋一片空白,缓缓转过头,见锦不带一丝玩笑意味,心整个沈了下去。东的表情十分难看,连脸色都异常吓人,锦连忙抱紧他,在他耳边安抚说道:「放心,都解决了,我跟你保证一点事也没有。」又是保证…啧,怎麽遇上这主从二人,自己的保证就变得廉价了。「谢谢。」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自己身败名裂事不算什麽,只怕整个事务所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东这声感谢说得极是诚心。「唔…」锦眼睛一转,说道:「我想拿这声谢跟你换点东西…」「什麽?」东挑眉问道。锦整个人往前靠,从後面搂著东,头枕在东肩上,脸颊贴著东的,低声说道:「多想些我对你的好,至於那些不好的,你要尽全力忘掉!」东轻笑一声:「你也知道自己对我不好。」「那是。」锦并不否认:「不过只有真的在乎一个人,才会认真省视自己对那人的做为,光凭这点,你也该给我一个机会。」「机会?」东完全听不懂锦的话,只好问道:「什麽机会?」「追求你的机会…」锦终於想明白东对自己的意义,也不拐弯抹角,直咧咧的表白。东一下愣住了。锦微侧首将东耳垂含在嘴里舔弄,感到怀里身躯的微微颤憟,才放了开来,又低又轻:「…和爱你的机会。」东在锦脸上来来回回巡视著,却看不到任何一丝玩弄欺骗的意味…眉头微微皱起,神色愈渐复杂,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该知道我要的是什麽。」「我是真的爱你,也知道你要什麽,不过…」在东脸颊亲了一口,才低低笑道:「我可是生意人,还是个不错的生意人,你以为我会傻到跟你解除约定,然後任你心安理得的一辈子和我不相往来?」不但没要到自己想的,还被完全掐熄希望,东脸色哪里能好看,嘴唇微微噘起,眼睫微垂,怨怪中又带点委屈。锦看了好笑却又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忍不住用脸颊磨磨他的脸,说道:「不管用什麽方式,我都要把你栓牢了,让你不得不接受我的好、让你不得不接受我的爱,总有一天,你也不得不爱我!」後觉71「不管用什麽方式,我都要把你栓牢了,让你不得不接受我的好、让你不得不接受我的爱,总有一天,你也不得不爱我!」这人连爱都是那样狂妄霸道,东叹了口气後又不由失笑,对於情爱,他并不看重也无所谓,那二次背叛已经磨光了他对爱情的所有期待,那麽就看看锦还能从他这里榨出什麽好了!「笑什麽?」锦问。「你要有心理准备了,」东淡然说道:「这是一场长期抗战,而我…没办法帮你!」“没办法”…不是”不会”…锦在心里笑了起来,看来他已经成功踏出第一步了。「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当作东已经答应了,锦顺畅的转过话题。东摇摇头,其实全身都不舒服,尤其胸口…一种空落落的不踏实感,大概是葯的副作用吧!「你这是说谎成性还是对我客气?」弹了东额头一下,锦略带不悦:「身上还烧著呢!怎麽可能只有头疼。」接著口气柔软下来:「不过你再忍忍,等医生看过,确定身上禁葯都代谢掉了,再吃退烧葯。」「嗯。」东点点头,想了会儿,又问:「昨天…很失态吗?」锦睨了他一眼,扯下他身上睡衣,扫视完才冷冷说道:「你身上印子都不是我留的,不知道便宜了几只野鸡。」看到自己身上的斑斑红印,想到可能的情景,东不觉有几分恶心,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过脚才沾地便整个人软倒在地。锦连忙把他抱上床,说道:「还病著又干嘛呢?」「洗澡。」「昨天帮你洗过了。」锦恨恨一句:「你以为我看了能比你好受吗?不替你洗乾净我还睡不著哩!」接著揉揉他颈子,温声说道:「放心,就印了几个印子,没再多了。」虽然如此,东反胃的情形却没好转,原本还不觉得,但刚才一动,便觉肚腹一阵闷痛,此刻不禁压著肚子,眉头紧皱。看这情形,锦也知道是自己昨夜冲动的後果,虽然心疼的很、也歉疚的很,不过左右没人证,他可不会傻得自行招认。拉开东的手,把手按在他肚子,轻轻搓揉:「肚子上的伤昨天就有了,还好不太严重。」这话可没说谎,只是没说出动手的人是谁罢了!锦接著又道:「看你平时得罪多少人,被人逮著机会教训了吧!」「我平时得罪的就你一个!」东顶了一句。锦心里发虚,飞快瞄了一眼,见东神情里只有疼痛没有其它,知道他是随口应声,便放下心来,神情自若的说道:「我要教训你,能下这麽轻的手!」这也是句实话,如果不是昨晚勾出东的潜在恐惧,哪能这麽便宜。想起左胸尖曾受过的痛,东不禁哼了一声,显有几分冷意。锦也知道自己以前做过什麽,立时露出讨好的笑:「你答应多想想我的好的。」「那还真没几件能想!」东嗤声笑道。「现在是没几件,不过以後肯定会多的。」锦笑弯了眼,尽是讨好。那神情看得东莞薾,笑应:「还是别吧!我可不想遇到那麽多麻烦。」锦夸张的叹了一声:「你不麻烦,我哪来表现的机会。」「表现在是日常生活中体现。」东看著锦在自己肚子搓揉的手,微微笑道:「就像现在,我就觉得是好了。」呃…饶是锦脸皮这麽厚的,也不禁感到心虚,低下头来,更加卖力的揉。过得一会儿,东才轻嘘口气,问道:「是吉川吗?」锦抬起头,不意外看到东脸上的失望,不过这事不能瞒也没必要瞒,他点点头,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