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叫人徒增伤感。“想起我们只有他一个教官,但是他却有很多学生,我觉得有点不公平。”“虽然有很多学生,但是每一个学生对他来说都是特别的。”乔妺挨着她的身边,跟她一起往宿舍的方向走,“所以我们对彼此而言,都是特别的。”“不一样。或许他跟我们说过的话,正好也是跟上一任学生说过的呢?”乔妺反问道:“你对我说过的话,也是对上一任同桌说过的吗?”“当然不是!遇到的事情不一样,我为什么要说完全一样的话!我又不是游戏里面的npc,设定好了程序,只能说那几句”乔婉有点生气了,但是一转眼看见乔妺依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那不就行了,我们对彼此而言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共同经历过的事情不一样,我们长得也不一样,我们的爱好也不一样,谁都不能够代替谁——即便教官记不住我们又怎么样,我们毕竟还有回忆。况且我们也会遇见别的教官,能够记住最好,若是真的记不住,那么回想起这一段经历,依旧能够笑出声就好了。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讲究对等的,比如学生和教官之间的感情,比如同桌之间的相处,比如在爱情当中的地位——”乔妺目光柔和,却又是坚定的,“都是不讲究对等的。我不会因为你对我不好,就同样对你不好。同样在爱情当中,也不是别人对你好,你就一定要对别人好,这是要按照你的心意来的,如果你不爱那个人,那么宁愿早点让他从幻梦中走出来反而对双方都是一件好事。”路程并不是很远,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宿舍楼的楼下,同班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乔婉被乔妺牵着,就像是小姐姐牵着自己还在上初中的妹妹,遇见的人都一边嗤嗤笑着一边跟她们打招呼,乔婉没有留意到,但是乔妺看见了,一边柔声对乔婉说话,一边同样矜持地回了同班同学的问好:“你要记着,感情这样东西,从来都不存在等价交换。有人可能完全遵照自己的意愿将你不愿意接受的感情强塞在你的手里,这时候你也可以遵照自己的意愿拒绝。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乔婉就像是一个好学的小学生,乖乖牵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在想的完全跟乔妺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忽然之间听见乔妺含着笑意说:“一二三抬脚。”乔婉:“????”乔婉:“”看着面前的楼梯陷入沉思,最终一脸复杂地望着乔妺说:“我自己有眼睛,不瞎。”“但是你刚刚明显是在走神。”乔妺同样理直气壮,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说,“为了避免你摔死,网络上面说什么,学校的丑女因为嫉妒摔死校花,我只能委屈一下做一回导盲犬了。”乔婉愣愣地看着她:“你属狗?”“98年,虎。”“为什么不是导盲虎呢?”乔婉依旧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的样子。作者有话要说:小短小,这两天贼几把忙,忍我两天啦好不好嘛。就星期三和星期四两天,我保证星期五会回来好好做人的!笑年轻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自我愈合的能力非常优秀,下午回到学校的时候还是愁眉苦脸一副刚刚生离死别的样子,后来一听到“可以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再过来上晚自修”就复活了百分之二十五,等到听见“国庆放假七天”又复活了百分之五十。要是被教官听见他们这群人的郁闷这么快就解开了,只怕又要捂着自己的良心说,我真是太伤心了带了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而学生们明显不会吃这一套。他们回来早了,高二高三的都还在上课,在校园里面上体育课的也就是寥寥几个班,整个校园都是空荡荡的,跟平时相比实在是少了一点热闹的意味。乔婉和乔妺走在空旷的校道上面。差不多十天的军训生活,让她们两个走得近了许多,至少在这十天里面,乔婉几乎都是靠着乔妺的照顾,才顺利活了下来——军装是按照当初她们报的身高准备的,给乔婉的是155那档的,毫无疑问是大了许多,鞋子可以换,衣服确实不能够的,最后还是乔妺买了很多的别针,硬生生给她弄出了合身的军装。然后洗澡的时候也是,乔妺打的水,十天过去了,乔婉至今不知道开水房在什么地方。感觉乔妺就是将她当一个小孩子在照顾,还是那种年幼的,照顾不好自己的小孩子。虽然说这样的说法,乔婉也不得不承认就是了。可是当时真的觉得乔妺这个同桌超帅的啊,这个人简直就是什么都会,尤其是在乔妺用别针帮她弄好衣服的时候,乔婉坐在自己的床上晃悠着两只雪白的脚说:“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当时乔妺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因为你什么都不会啊。”乔婉一下子就将床边的小布偶扔下去了:“我不跟你玩了。”乔妺依旧是似笑非笑的,一抬手就准确地接住了她扔下的玩偶,“不过也没有关系,有我在,你可以什么都不会。”“你一辈子都在吗?”这一回乔妺抬起眼睛来,认认真真地看了她好久,才慢慢地说:“都在。”不知道为什么,听惯了情话的乔婉,在这一刻忽然心跳漏了一拍。最后还是脸红着转过身去的:“哼我才不听你的花言巧语呢。”隐约听见乔婉低低的笑声,原本就余热未消的脸颊,再度被不正常的红色所占领。妈妈耶,为什么这一个女孩子的笑声也这么撩人。从那天之后,她就像是发了疯一般,想要整个人黏在乔妺的身上,想听见乔妺的笑声,那种说不上怎么形容的笑声,不像银铃,自然也不是杠铃。非常矜持,往往就是轻轻的一声,很少会看见乔妺乐不可支哈哈大笑,乔妺就像是古代的大家闺秀,笑是很难得的,大多数情况下即便是笑了也是无声的,但是乔婉就是喜欢粘着她,想听见她的笑声。所以总是试图用挫劣的技法逗她。虽然总没有成功的时候,但是乔婉乐此不彼。她们之间的对话往往是这样的。乔婉说:“你笑一个嘛。”乔妺:“好端端的,没事为什么要傻笑呢?”“你就笑一个嘛。”乔妺:“:)”附赠一个看智障一样的表情。“这样吗?”“幅度大一点嘛。”乔婉又求,这回乔妺就不再管她了。后来这几乎发展成为她们之间的固定节目,就如此时此刻乔婉帮乔妺提着她的水桶将她送出校门口搭车,转眼看见乔妺的那一张面瘫脸,又忍不住逗她:“笑一个嘛。”很多走读生都没有急着回家,在校园里面游荡等着爹妈来接,所以校道上还算是热闹,乔婉被走路不看路的人撞了一下,还没有摔倒就被乔妺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听得她嗤笑道:“小脑没有长好么?平地也能够摔跤。”声音中满是无奈的味道。“明明是别人不好好走路嘛,怪我做什么?”乔婉表示不服并且强烈谴责。“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要走里面。”“正有此意。”乔妺便让开了身子,让她走到里面去,这样就不会被不长眼的人或者车撞到了。“长得这么矮小,以后丢进人堆里面,谁还能够将你拎出来。”“那我一定会老老实实扒拉在你身上,谁都拔不下来,这样总安全了吧?”乔妺微微眯起眼睛,“嗯,安全了。”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短小君!再忍我两天嗷嗷嗷嗷星期五好好做人!小丸子乔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你是真的幼稚。”但还是乖乖地跑到了乔妺的身侧,被她严严实实护起来。然后一直不好好走路,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乔妺出神,直到乔妺受不了地牵起她的手说:“本来小脑就不好用,现在是想要直接摔死在我的面前,好让我倾家荡产不得不直接卖身还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