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昊回她一记冷笑,“你的武功看起来是挺不错的,可是,我不会怕你,剑玲珑,你是来杀大王的,就算你说你爱着大王,你的目的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不是吗?"他居然面不改色?玲珑对他的镇定不由佩服起来,松开他,微微一笑,被他说中了心事。的确,就算现在她和耶律休哥已经挑明了真相,她还是没有放弃要杀他的打算。“我说的没错吧?”耶律昊拍拍自己的衣服,冷哼了一声,很不胃地瞥着她,“剑玲珑,我的目的也不会轻易改变,我就是要杀了你。”“既然说不通,那就随便你。”玲珑心里对他已经不再生气了,她向来佩服有骨气的人,耶律昊要是因为她的威胁而吓得双腿发软睑色惊恐的话,她倒是会一睑瞧不起他了,朝他露出真诚的笑脸,“耶律昊,我有点喜欢你了,因为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她笑着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下他的手臂,“耶律休哥能有你这样忠心的属下是他的福气。”“不要动手动脚的.”耶律昊拍落她的手,很不高兴地看着她,“剑玲珑,笑的那么灿烂没有用,就是说爱上了我也没有用,你对大王来说是实质存在的危险,我一定要除掉你。”他的目光里闪烁着坚决,唇角荡开一丝笑意,“我耶律昊就是为保护大王的安全而生的。”他的笑才刚刚展开,料想不到的是,玲珑一脚端了过来,把他踢飞了,远远摔了出去,重重落地以后,他忍不住哀叫了一声。玲珑的身子一飘,移到了他的身边,蹲了下来,恨恨地瞪着他,“耶律昊,剑玲珑爱上的男人叫萧宁,而偏偏他就是耶律休哥,我爱他,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爱他爱的有多么的辛苦,剑玲珑的心里只有耶律休哥一个男人,不许你亵读我心里最美好也是最绝望的情感!”她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了怒火。耶律昊吃惊地看着她,惊异地发现她的双眸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水,淡淡的哀伤一闪即逝,她的眼睛里有痛苦的情绪在挣扎着。这是她最真实的心情,他看出来了,她是真的爱着大王。玲珑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仰头把眼泪吞落回肚子里,拳头一握,挺直了身子走开了。耶律昊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荡开了说不清楚的情绪,有些震撼,有些惊讶,也有些失落,他迷茫了,她爱大王,却要杀了他,为什么?辽王的宠妃诱惑卷痛苦耶律休哥派给北院监军的任务就是在大军休息的时候,让监军大人好好巡视一遍,说简单再简单不过了,说难也是很难,因为要做到认真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萧阳转了一圈回来,肚子饿得咕咕叫,下了马看见耶律休哥已经开完军事会议了,他唉声叹气地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顺手拿过他面前的羊腿咬了一口。“雁门关失利对士气打击很大啊。”他见好友一声不吭地看着地图,拍了他手臂一下,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耶律休哥抬眼看他,眼睛里射出冷冽的光芒,你也要玲珑死吗?脸色不善地把地图放到一旁。“怎么了?不会因为前面打了败仗你心情不好吧?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是陛下太过想要报复大宋皇帝才出兵,我早就说过,这一次出兵太仓促。”“这话要是皇后听到了,你猜她会怎么责怪你?”耶律休哥拿起酒袋喝了口酒,心里对他要杀玲珑而耿耿于怀,就算是最好的兄弟他也不能原谅他。“她现在在我面前我也会这样说。”萧阳嘿嘿一笑,“她知道我的性格,不会怪罪的。”说话间有点洋洋得意了,“不过,逊宁,这一回大宋的武将倒是令我们大吃一惊啊,居然可以打了那么漂亮的反击战。”“因为反击我们先头部队的是杨业。”耶律休哥对那个人充满了敬意,提起他的名字微微一笑,眼睛里是敬仰的神情,“他虽然是北汉的降将,他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杨业,一员虎将啊!”萧阳呵呵笑着,“大宋皇帝还真是捡到宝了。”耶律休哥冷笑道:“杨业固然是员虎将,也要慧眼识英雄,就看赵光义是不是泊乐。”他早就安排了密探在大宋的京城汴梁,大宋的君臣表面上一派祥和,其实面和心不合,几个重要的大巨早就被契丹买通了。“宋人阴险狡诈,相互猜疑,我看杨业这一次打了胜仗,他的那些同僚一定会嫉妒。”萧阳咬着羊腿笑嘻嘻地嘲讽道,“说起来还是我们契丹人心胸坦荡。”想要谋反,就起兵谋逆,成王败寇,暗地里相互攻击的事情是不做的。“因为我们契丹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耶律休哥低笑,“你是中原通,不知道中原人吃饭是用竹子做的筷子吗?我们契丹人就用手。”他指指他手上拿着的羊腿。“谁说的,我们契丹人也不是正在慢慢地变文明。”萧阳急忙把手里的羊腿放回盘子里,脸色尴尬。“都已经咬了那么多了。”耶律休哥把羊腿塞回他的手里,“你别给我假正经了,用手抓着吃怎么了,就野蛮了吗?”他不满地瞪他,“做人就是要爽快,中原人就是规矩太多才造就了他们相互猜疑的局面。”“有道理。”萧阳点头赞同,“还是做契丹人好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草原上快意地驰骋,幸福啊!”他忍不住长长地吐口气,“我们契丹人现在也在慢慢仿效中原人的文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得和中原人一样?"“文化可以吸纳,但是,风俗不能改变,我们要把好的东西为我们所用。”耶律休哥笑着站了起来,“快点吃吧,马上就要出发了。”“陛下的旨意到了吗?”萧阳也站了起来,嘴里还在嚼着羊腿,“怎么说的?"“班师。”耶律休哥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北院顺便在南院的地面上和他们进行南北大比武,你来当裁判怎么样?"萧阳哈哈大笑起来,“耶律斜轸大王一定在磨刀霍霍要打败北院吧?”想起每一次比武都是北院的人胜出,耶律斜轸的睑色都是很难看的。“也许这一次他能愿望成真,我受伤了,他那个大力士我们北院的人是无人出战了。”“南院这一次可以扬眉吐气了。”萧阳取笑道,“逊宁,你受伤的真不是时候。”“大王,药煎好了。”玲珑端着药碗走了过来,脸上没有笑意,心情很郁闷地把药碗递给了耶律休哥,看也不看萧阳,直接坐了下来。“你怎么了?”耶律休哥几口就把一碗苦的要命的药喝了下去,也没有看到好友担心的神情,萧阳怕玲珑在药里下毒什么的,把药碗往他的手上一塞,坐在她的身边,关切地问。“没事,我心情不好。”玲珑抬眼对他很勉强地一笑,“你刚才和萧大人在说什么?"想要转移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她的心情是耶律昊给破坏的,她会找机会找他报仇的。“刚才去哪里了?”耶律休哥才不会给她糊弄过去,抓住她的手继续追问。“我去给你拿药了啊?”玲珑朝他温婉地笑道,纤纤手指在他的掌心里画着圆圈,“怎么了,才一会儿不见我就想我了吗?"萧阳连忙咳嗽一声,叫道:“你一个姑娘家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他们要说亲密的话也私下去说,这会儿还有他这个外人在呢?玲珑抬眼瞪他,你也是要我死的人吧?鄙视你!“瞪我做什么?”萧阳把手里的药碗往地上一放,“我说错了吗?"他的话音才落,耶律休哥也瞪他了,“我喜欢她这样说不行吗?"“随你大王高兴。”萧阳急忙起身闪人,受不了的翻魏白眼,“你们继续说亲热的话。”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耶律休哥没有戳穿玲珑的谎言,微笑着把她的手贴在睑上,觉得她的手指是那么的凉,包在手里给她呵气取暖,小小的一个动作引出了玲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