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陈绾见她面色实在不好,也叫她出去走走,她总是无精打采的低着头,街上什么都没看见。这叫陈绾担心,但玫瑰从来没有要s要活的,这是她的好处。
她问:“陈绾,别当我不知道,把我的安眠药还出来,我这样就死了?没这么容易呢,你放心,我还真会活到八十多岁。”
陈绾把安眠药还了给她。陈绾相信玫瑰。
“你打扮打扮好不好?”她要求。
“是不是我见不得人了?”玫瑰反问她。
“别多心,我喜欢你花枝招展的。”
“打扮给谁看去?”玫瑰冷冷的说。
“那个人还是每天送黄玫瑰来,给他看好了,也给我看。”
“我不爱那个人,你又是女孩子。”
“你以前还不是照过日子?开开心心的多好。”陈绾说。
“以前是以前。”
她不听。
不过有时候她问:“那是他的信吗?如果不是太肉麻,读给我听听,说不定可以令我振作一下求求天下还是有好男人的,只是我没碰上。”
陈绾笑着叹口气,谁会想到玫瑰有这么死心眼呢?爱上了一个男人两个月,为他又哀伤两个月。
不过她还不承认,“屁,”她说:“我只是生气,怨自己太笨。快把信念来听听。”
陈绾把信读完了,玫瑰会说:“很有意思,几时我也找个人通通信,多纯情,总比我好,还没吃到鱼就一身腥气。”
陈绾笑。
玫瑰在渐渐痊愈,她看得出来。
玫瑰问:“他几时回来?”
“照说是十一月。”
“唔,不远了,回来让我看看他。他回来你们还可以开始谈恋爱,我,我已经完了。”她低落的说。
“别乱讲,谁完了?”
“我。”玫瑰指指胸口。
玫瑰没有完,她精神稍好的时候,又恢复了工作,换了一家航空公司,生活比以前规矩。头发又熨了,比以前短得多,但是也是一个圈一个圈的,她瘦了好几磅,不过看上去更带点楚楚可怜,化妆也减少了。
陈绾很觉安慰,玫瑰有玫瑰的优点,至少她不再嘲弄陈绾,说她会做老姑婆,她也比较欣赏陈绾的信。
陈绾放了学,照常开门回家。
玫瑰前天出的差,大概一、两天后会回来。
她正在煮面的时候就听见电话铃响。
她穿着围裙去接听。“谁?”她问。
那是他母亲的声音,“我呀!陈小姐。”他母亲一直叫她陈小姐。
“伯母,什么事?”她笑问。
“啊,没什么,我们大弟今天来了电话……”她说。
陈绾的心一跳,她佯装镇静求求是他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