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澄是真的不信,错愕地愣神。
吴若澜说:“比我妈妈好多了。”
祝澄倏地放慢呼吸,意识到自己即将触碰到她人的秘密。
“我爸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妈没管过我,在沿海城市工作,五年我就见过她两眼。”
吴若澜很少对外人说这些,可祝澄的状态不佳,她说不出贴心的话,只好用自己看来更不好的亲身经历尽可能疗愈她。
她说得波澜不惊,让祝澄始料未及。
吴若澜一直走读,她以为她家人对她很好。
突然想起在她身上看到过的伤,祝澄的视线又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现在已经毫无踪迹。
“你在找那些伤吗?”吴若澜很轻地弯唇,转瞬即逝,“我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他们性格比较刚烈。”
光是听着,祝澄都觉得揪心。
她问:“经常吗?”
吴若澜摇头:“偶
尔。”
“你和你妈妈说过吗?”
“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祝澄长久地沉默,
随后又听到她说。
“所以我很羡慕,
你妈妈那样关心你。”
祝澄直摇头,一个极端羡慕另外一个极端,这不对。
“过剩的爱和空白的爱从来没有哪个好。”祝澄很感谢吴若澜的安慰,但她自己似乎已经陷入错误的泥沼之中,“错误的爱就不是爱了。”
祝澄说:“我反正不会接受的,如果她一直对我这样。”
人们总是在比较中获得幸福,又在比较中感到不幸。
吴若澜羡慕她,那她还羡慕阳梓萌呢。
可羡慕有什么用,过好自己的生活才重要。
祝澄不忍地提醒,“你的伤……虽然算家庭纠纷,也可以报警的,或者联系妇联。”
吴若澜没作答,她看上去的确是个很会隐忍的人。
祝澄轻轻叹气,又说:“如果你暂时没法处理,搬出去也行啊,学校宿舍还有很多床位。”
“反正不能坐以待毙,办法总比困难多。”
吴若澜没应声,又好像点了点头,听进去了。
祝澄虽然没被她安慰到,但也从她的经历受到启发。
吴若澜帮了她很多,祝澄从书包里掏出一张门票,“我过几天就生日了,可以请你一起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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