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看到这生死一瞬的时刻,站在最外圈的杏里当即一声大喊,直接就把旁边的獭狸老板给喊的短暂性失聪了。
而比她喊声更快的,是她手中的咒符。
澄黄的攻击如同闪电一般绕开了其他妖怪,直直的攻向了司礼身旁的几丛狐火。
‘砰’‘砰’‘砰’几声,带着爆裂的橙红——
全部命中。
杏里松了一口气,下一刻连忙挤开了前方的原川组妖怪们,跑到了司礼的身边。
一见是她,周围的说话声音突然多了起来。
“是杏里诶。”
“杏里怎么来了?”
这里有不少妖怪显然都是认识她的。
而杏里没有望向其他的妖怪们,她只很认真的注视着眼前神态冷冽的赤隐,乌黑色的浴衣让他看起来更加冷漠。一个标准的妖力强大的首领模样。
“你不能杀他。”
赤隐笑了,笑的漫不经心、不屑一顾。
“这似乎并不是你说了算。而且我没有记错的话……”
“你是土御门家的阴阳师吧?”
“阴阳师来保护一个妖怪,是不是太可笑了。”
站在司礼身前的杏里没有走开,连难堪之色也是不见。
“对,我是阴阳师。但道成寺钟,我一定要保。”
杏里说的坚决,但司礼却是毫不领情。
“我不需要阴阳师的求情。要杀直接杀,技不如人,我认。但想让我求饶投降?你永远别想!”
听到司礼这么说,尽管深知他本性如此,但杏里还是气的直接转头一张咒符按到了他的身上。
橘红色的火焰闪出,在他身上留下浅浅的焦痕。
“你自己想死我不拦你。但他们呢?”
杏里看向后方一众山寺组的小妖们。
“跟你一起陪葬吗?”
听到杏里的话,司礼蓦地一愣。
他……没有想这么多。
在和原川组妖怪战斗的时候,他只记得坚持自己的道义,被与兄弟们共同作战、至死拼搏的热血冲昏了头脑,却忘了……他们,并不是自己。
而一想到曾朝夕相处的同伴都要因他的坚持而死于敌人手下,司礼的豪情壮志突然消退了一些,“……如果,他们想要现在离开山寺组,我没有意见。”
杏里闻言却是一声冷笑。
“你在这里,他们怎么可能肯离开?”
尽管山寺组的妖怪们全部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但却是没有任何一妖愿意就此离开,全部皆是苦苦坚守着、没有分毫逃离的念头,哪怕……是如姑获、针女这般的大妖。
毕竟只要喝下了交杯酒,那就意味着对首领绝对的追从。
妖怪们的道义,比人类来的更加执着、根深蒂固,如同流淌在血液中的本能。
既然首领决定死战到底,那他们……
也自是至死不离!
而赤隐却没有理会杏里和司礼两人的话语,他的眼中只剩下不耐。
这种救人的戏码,看了就让人烦心。
“既然想救他,就用实力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