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挂断电话,淡淡一笑,发动车子,将车子缓缓驶入黑夜之中。
如果没有明天,你要怎麽跟我说再见呢,砚骆?
那年夏天,华丰银行的年度宴会之上,穿著得体的肖季琪和林净一起周旋在各个权贵之间。淡然而绅士地微笑,举手投足表现得优雅而得体。
&ldo;你看啊,这一届陈氏的总经理还真绅士,虽然长得一般,可气质不错啊。&rdo;穿梭之间,男人讲的是人脉财路,而各个权贵的夫人女儿,无非说的是这些表面玩意儿。
&ldo;哎,你这就看错了吧,那可真是披著贵族皮的暴发户呢,听说没有,他连大学都没上过,估计高中也悬。&rdo;透著轻蔑和不屑。
&ldo;真的吗?还真看不出来啊。&rdo;
&ldo;看不出来吧,呵呵,听说连他下面的那些员工也看不起他呢。当年刚接替他父亲位置的时候,说的话真的比农村来的还不如呢。&rdo;
&ldo;真的啊?&rdo;
擦肩而过,肖季琪与刚刚的女子相视而笑,依旧优雅绅士,淡淡地点头,走向大厅外的花园。
步入花园,一股清风袭来,吹散了大厅里的闷热,手里是刚刚随手拿的果汁,淡淡地一笑,让清风吹散了略长的头发。
刚刚那些女人谈论的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几乎每每出席一次宴会,就会或多或少地听见如此对话,曾经的愤怒到了如今的无所谓甚至心如止水,只能说时间让他变得了无生气。
毕竟,他们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苦涩地看著天,其实他并不喜欢如此的宴会。
&ldo;你很无聊吗?&rdo;低沈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寂静。回头,却看见一个男人逆著灯光站在自己身後,从轮廓可以看出,是多麽年轻健康的男人。
&ldo;……&rdo;没有回答,等著男人靠近,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有他骄傲的本钱。模特一般的身材搭配剪裁有度的西装,不像自己拘谨地扣满所有衬衫的纽扣,男人一连空了3颗纽扣,洒脱中带著不羁的性感。
&ldo;我很帅吗?看得都出神了。&rdo;男人骄傲地一笑,靠近。
&ldo;呵呵。&rdo;肖季琪礼貌地退後一步,伸手,标准的握手礼,&ldo;肖季琪,请问……&rdo;
没有伸手回握肖季琪,只是洒脱地一笑,举杯碰了一下肖季琪的果汁杯,&ldo;江砚骆,江俊的儿子。&rdo;江俊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老牌律师。
&ldo;虎父无犬子呀。&rdo;倒也不介意江砚骆的无礼,点头,抱著欣赏的眼光淡淡地一笑。
&ldo;……&rdo;江砚骆微微地一愣,其实从刚刚宴会一开始就注意到肖季琪的存在,不算英俊也不算尊贵,只是觉得这个人不适合这种名利场合,倒适合大学教室。
&ldo;江先生找肖某有事吗?&rdo;不得不说江砚骆很出色,他知道江砚骆这个人,刚刚初出校门就能被自己父亲带在身边,人脉,家世,学问,面面俱到。
&ldo;只是看你一个人感觉寂寞,就过来看看咯。&rdo;耸肩,似乎还没有摆脱稚嫩的动作。
微微地一愣,低头,带著一点苦涩的笑,原来自己的寂寞表现得如此明显,就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能看见。
&ldo;怎麽?我说错了吗?&rdo;靠近一步,肖季琪甚至能闻见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混合著烟糙的味道。
&ldo;……&rdo;抬头,微笑著,&ldo;没错,只是貌似我的助理在叫我了,借过。&rdo;举了举手中的果汁,不知道为什麽,肖季琪觉得自己在逃跑,躲避一头气势非凡的雄狮。
擦身而过,肖季琪行色匆匆,而江砚骆则一片淡然,没有回头追随男人离开,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笑著,年轻的他拥有不属於他的深沈。
这就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而接下去的几个月,江砚骆似乎跟定肖季琪一般,几次三番的出现、偶遇、巧遇,不论肖季琪如何躲避。
直到那天的意外。
&ldo;江,怎麽这麽久来一次啊?&rdo;昏暗却带著欲望的绚烂,酒吧吧台里的男人摆弄著手中各色的酒,熟练地调配,然後偶慢慢推到江砚骆的面前,随和地一笑,似乎是老朋友之间的默契。
&ldo;老头子让我多学习学习呢,哪里有空出来。&rdo;拿起面前的酒,随意地将目光扫向舞池,奢靡的气氛达到高cháo,脱衣舞秀正在亢奋的人群中叫嚣,&ldo;哪来的货色啊?那麽骚?&rdo;
&ldo;呵呵,前几天自己找过来的,混小子浪得很,没几天就引来一批疯子。&rdo;
&ldo;呵呵呵,那你还不是乐著拿钱。&rdo;轻蔑地耻笑,这酒吧是货真价实的gaybar,虽然跟酒吧老板很熟,可江砚骆知道自己要什麽,也知道自己不喜欢什麽,比如b。
&ldo;切,世风日下好不好,有些东西难管,看那里。&rdo;jue撇撇酒吧角落的一群人,似乎亢奋地捣鼓著什麽,每个人都亢奋的样子著实碍眼。
&ldo;下药?&rdo;
&ldo;……&rdo;jue点头,&ldo;没办法管,庙小没人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do;
&ldo;……&rdo;冷冷地看著那五个人,江砚骆不是没混过酒吧,也不是没看到过这纸醉金迷生活里的堕落,只是一时好奇那个被下药的男人到底长什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