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不语,只是默然的看向老七。
容珩只是笑笑:“若两情相悦,不想他人插足,这便是拿捏,那么儿子甘愿让她拿捏一辈子。”
齐王脑海里闪过老大的脸,与眼前的老七,相比之下,愈发让他心头窝火。
早朝结束了,众臣告退。
平王叔笑嘻嘻的拍着容昱的肩头道:“你家老大禁足,老七又被管着,老九,只剩你陪我去华春楼耍一耍了”
容昱脑子里还在回想七哥的话,听到华春楼三个字,顿感恶心,对平王叔道:“王叔还是找别人陪吧,我不太喜欢华春楼那种地方。”
平王叔瞠目结舌,只能眼睁睁的看老九摆摆手离开了。
容昱坐上马车,心中却是很崇拜七哥。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对待感情,若是像大哥和平王叔那样纵欲,其实并不难。但要像七哥,为了心爱之人守身如玉,那才是真的难。正是难,愈发显得七哥和七嫂的爱情,更加伟大。
更何况,大哥的家,已经被他这样给糟蹋毁了。
可看看如今,七哥一家子三口,彼此忠贞,和和睦睦,融洽和谐,日子美满,经营的反倒有声有色。
对比之下,他更愿意学习七哥的感情之道。
与此同时,齐王下了早朝,在回府的路上,也在同吴公公感慨。
“你说,同样是儿子,老大和老七,”齐王胸口郁闷,长叹一口气,“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
吴公公垂着眼,低声道:“齐王您不必过于忧虑,还是要保重您自个儿的身体才是。”
齐王满腹愁绪,作为父亲,他应当一视同仁,但苦恼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做不到。
若是偏爱老七,他又担心嫡庶不和。
若是放纵老大,他又担心王府没了规矩,以后会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吴,你说本王该如何啊?”
吴公公:“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和造化,他们以后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齐王没再说话,只是叹息一声,慢慢往前走。
吴公公瞧着齐王的背影,跟了主子几十年,突然觉得,这几年齐王愈发明显的老了,鬓边已然窜出了白发,挺拔的身躯现在也有了一些佝偻之感。
齐王走的有些乏了,微微喘着气停下。
“您若是累了,车在一边侯着呢。”吴公公道。
齐王摆了摆手:“不累,本王歇会儿再走,多走走好啊,对身体好。”
“前边不远是清舒苑,”吴公公察言观色道,“要不您去那儿坐坐?”
齐王身形微顿,想起十五岁嫁进王府的发妻的模样来,最终道,“去瞧一眼吧,这些日养病,应当是好了。”
舒王妃正坐在梳妆镜前通发,听说齐王来了,连忙起身恭迎。
齐王:“阿玉,起来吧,这几日身子养得如何了?”
听见齐王叫自己的小名,舒王妃眼圈一红,想起许多往事来。
“多谢二爷惦记。”舒王妃起身,这几月她吃不好睡不好,愈发显得身形消瘦,纤腰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