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楞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皇上怎有心思理会你这泼妇是死是活。我只需用你地舌头复命。至于我乐不乐意放你出宫。谁能管得着哪!”令人毛骨悚然地笑声响彻整座刑房。金宝只觉阵阵寒意从胸口涌向四周。每个毛孔像是结了层冰。稍一触碰便会四分五裂。侍卫身后地两名官兵对此已是见怪不怪。风景睿地行事作风向来狠绝毒辣。他地贴身侍卫要是心慈手软反倒不正常了。侍卫察觉到金宝地恐惧。笑得更是开怀。他用刀背拍了拍她地脸颊。忽而敛起笑意咬牙道:“说。你是不是琉璃国地探子?是否意图刺杀皇上?”金宝怔了一怔。原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她地说辞。即使那名总管认出亭亭是风景文地旧爱。风景睿仍认定她是琉璃国地探子。然而。风景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处处提放琉璃国地报复。却不曾想颜倾城已与棠涵之联手。更不知晓司马宇成一心推崇风景川。面对狡猾地敌人。说得越多漏洞越多。金宝莫名其妙地反问道:“谁不知道琉璃国二十年前就灭亡了。你地脑袋里装地都是糨糊吗?”金宝守口如瓶。侍卫什么线索也问不出来。气急败坏地扯着她地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抡起匕首对准她地咽喉砍去。金宝望着漆黑的房顶,眼前尽是颜倾城各种各样的表情,无论是灿烂的笑容还是深情地注视都令人难以忘怀。忽然,金宝只觉眼前一黑,浓稠滚烫的血液喷洒在她脸上。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没有任何知觉,甚至没感觉到一丝痛楚。原来,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离死别天人相隔!不知过了多久,将金宝送入地府的“牛头马面”总算停了下来,粗鲁地一把抹去她脸上的血迹,不耐烦地嗔道:“起来,别装死了!”金宝唇边地血还是温的,方才“牛头马面”背地她很舒服,突然被丢在地上一时还不适应,努力睁开双眼盯着那道黑影,皱眉道:“没钱打点就要被歧视么?拜托你拿点专业精神出来好吗?黑灯瞎火阴风阵阵,好歹也要把我送到阎王殿吧!我要是迷了路耽误阎王大人收工,追究起来我可是会实话实说的哦!”对方很无语地摇了摇头,抬脚踢了她一下,痛得金宝呲牙咧嘴跳了起来:“喂,你这贪官欺负新鬼,我一定要告到阎王那…”“鬼也会痛吗?白痴!”对方拽拽地戳了下她地额头,毫不客气地发号施令,“快走,先去冷宫躲一躲!”金宝忙着擦去脸上的血,越发觉得对方地声音甚是耳熟,摸到自己完好的颈项不由打了个寒战,难以置信地叹道:“我究竟有没有死?明明流了这么多血,怎会没有伤口?”“你是真蠢还是纯真?”司马宇成忍无可忍自爆身份,恼怒地扯下黑色面巾,“我把你从老手里救出来,早晚会被皇上发觉,你若没有本事藏身,现在就以死明志吧!”“呃……是你……”金宝揉了揉模糊不清的双眼,没好气地嘟哝道,“看我被人欺负你很开心是么,我可是从鬼门关走一遭的,怎会怕那个狗皇帝!”司马宇成东张西望不敢久留,拉着金宝步入无人看守的冷宫,边走边交代着:“王宫内外都是铁骑军,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将你送出去,你先在这儿躲几天,皇上就算怀也想不到你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金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后脑勺,追问道:“你该不会把那家伙杀了吧?还有,你怎么向皇上交差?”“那种喽死不足惜,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司马宇成不以为然地应了声,“至于你嘛,找块猪舌头交差便是!”金宝倒吸口气,歪着脑袋苦思冥想:“这样行得通吗?会不会太大了点?风景睿不是这么好骗的吧!牛舌头呢?汗,应该也不行的……”司马宇成猫腰潜入一座宫殿,硬将金宝塞了进去:“现在不是讨论猪舌头还是牛舌头的时候,皇上找不到老必定起疑,我最多只能拖延两天。风景川已去通知颜倾城及早攻城,这两天我会见机行事送你出去,实在不行就等他们攻进来趁乱逃走。”眼看司马宇成转身就走,金宝忙不迭地拉住他:“亭亭,你想办法救救他吧,风景睿一定不会善待他的……”司马宇成稍作停顿,头也不回地说:“希望你能体谅他的苦心,别这么容易死!”“亭亭……”金宝喃喃地唤着,目送司马宇成离开,掩上沉重的宫门,将仅有的一偻月光彻底隔绝。夜风拂起轻盈飘逸的床帏,金碧辉煌的龙床之上,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如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沉浮,似是紧密交织却又相隔万里。夜色已深,风景睿明亮的双眸越发显得迷乱,逐渐粗浊的气息为清冷的寝宫平添几分暧昧。亭亭被他困于怀中,面无表情地望着床头精致的雕刻,无论他是温柔或是狂暴统统不放在心上,如同行尸走肉不含半点感情。风景睿铁钳般的双手肆意凌虐着亭亭雪白的身子,感觉到他不由自主的抽搐更是加重了力道。他凝望着那双诱人的粉唇,情不自禁地用力吻下去,时而浅啄时而深吮,使劲浑身解数依然唤不起身下人儿的热情。渐渐地,风景睿开始不耐烦了,他粗鲁地扣住亭亭的下巴,让自己更深地吮吸他的甜美。亭亭被动地接受,只是毫无回应,俨然无意讨好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风景睿一手禁锢在他胸膛,一手探向他的分身,唇舌之间的激战愈演愈烈,誓要他呻吟出声开口求欢。亭亭平静地闭上双眼,只当自己是具尸体已无任何知觉。亭亭的淡漠极大程度地打击了风景睿的自尊,他猛地推开亭亭,阴冷地注视着他。亭亭别过头不看他,细嫩的胸膛布满汗珠微微起伏,难以言喻的诱惑令风景睿难以自持。即使深知他心里想的是谁,也不甘愿就此认输。风景睿强行扳过他的头,居高临下地蔑视他,冷道:“这就是你报答朕的方式?你是不是想让那个丫头死无葬身之地?”亭亭身子一颤,朦胧的美眸终于有了反应,他卑微地开了口:“求皇上放过她!”风景睿冷哼了声,挑起他的下巴,怒道:“你分明是一副求死的样子,反倒求朕放过她?”亭亭颤抖的唇微微开合,浓密的长睫在他脸上映出扇形的阴影,落到这步田地都是他的错。无法忘怀懦弱的情人,连累真心相待的好姐妹,他本不该与风景文再有任何交集,偏偏一错再错直至被逼绝境。亭亭咬住唇,生生咽下喉间酸涩的泪水,半跪在风景睿面前,竭力展出笑颜,极尽所能地取悦他。风景睿被他撩拨得热血沸腾不能自已,整个人像是燃起火来,兴奋得浑身颤栗。正文阴差阳错有所获亭灵巧的双手抚弄着风景睿每一寸的敏感神经,极是他从未体会过的。风景睿享受这种浑身膨胀几欲爆裂的快感,任由自己在他手中急剧变化。终于,风景睿再也控制不住熊熊燃烧的之火,反身将亭亭压在身下,将他完全占有。亭亭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摆动,分不清是何滋味的泪水滚滚而落,炙热的身躯几乎快要将他融化,他非但感觉不到快乐,反而前所未有地厌恶自己。也许,只有死亡才能净化他的灵魂。一夜无眠,风景睿像是需索无度的野兽在他身上发泄无穷无尽的,直到天将破晓,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虚弱的亭亭。风景睿爱怜地拭去亭亭脸上的汗水,轻柔地抚遍带给他极致快感的柔美身躯,自言自语道:“真乃人间尤物,实在让人难以忘怀!”亭亭紧闭双眸佯作昏睡过去,风景睿打量着他颤动的美睫,恶作剧般地揉搓着他胸前的突起,满意地看他隐忍着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