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仪四十余岁,天庭饱满,鼻圆薄唇,身穿儒服,头戴两梁进贤帽,两寸短须整洁明了,脸颊消瘦,面色却是红润,显得极为精神。
“西城急报?”
听到外面声音,正在大厅内处理政务的申太守猛然抬头,只见申氏六将之一的雅将竟然从西城赶来,不由皱起眉头,放下手中事务。
“家主!大事不好!”申雅嚷嚷着,双手恭敬递上,“公子收到军情,立即请家主返回西城!”这是军情邸报!”
“不群如何说?”申仪一手接过,疑惑问道,“不群此时不正在统算秋粮么?”
“公子每日勤奋统粮草,据说已经完成五十九庄园十五万亩田粮……”申雅赶紧道,“家主,军情要紧!”
申仪这才低头打开,一目十行,惊呼:“什么!孟达死了!蜀国大军来袭!”
“嘭嘭!嘭嘭!”申仪只感觉自己心跳加剧,脑门忽然冒出无数冷汗。
“该死!该死!”申仪捶胸顿足,“孟达你死不足惜!一万兵马竟然在如此短时间内败亡!气煞我也!”
“什么?”申雅闻言顿时脑袋发蒙。
“此报属实?”申仪咬牙问道。
“此报是上庸暗探发回这才发报!”申雅喃喃道,“应当做不了假……”
“来人,召集卫队,备马!”申仪感觉有一种天塌的沉重感,蜀军来袭,来者明显不善,“你,与我速回西城!”
“诺!”申雅躬身答道。
很快,一支两百人的亲卫队聚集在别院后的校场,一驾极为豪华奢侈的双马马车正停在正中央,马车旁跪着人凳,所有人都恭敬的等候。
在西城、上庸、房陵这块地盘上,申氏近百年的世家威慑早已深入人心。
“主人!一切妥当!”一名贴身亲卫走过来轻声说道。
“走!”申仪拉了拉身上的大袍,感觉今年的秋天似乎特别的冷,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这处已经兴建二十年的别院。
没错,申氏几乎在西城、上庸两郡所有城池都有这般豪华大院。
一路无话,申仪几乎马不停蹄,终于在子夜时分,付出身子几乎散架的代价,返回西城。
“父亲!”申岳早就得到消息,特意在城门候着,“家中备好吃食,父亲辛苦!”
“嗯!”申仪掀开车帘一角,“不群我儿,上车来!为父有话询问!
“是!”申岳躬身一礼,“孩儿僭越了!”
说罢,起身钻入车内,只觉车内用竟然极为平稳,左侧悬挂一盏马灯,垫着的是数层柔软的貂毛虎皮,双手触摸皆是十分轻柔,仿佛融入女子的怀抱。若是易金钱衡量,单单这貂毛制成的毛毯便价值千金。
“蜀军如今在何处?”经过一路思考,申仪心中已经冷静许多,没有刚得到消息时候的那般震惊,“蜀军何人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