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云脑海里已经在循环播放我勒个去了。这剧本不对吧?说好了藏在心底的呢?说好了不在他准备好之前先说出来的呢?
怎么突然辣么急躁,辣么直白,辣么不谋定而后动呢?他是真想吼一句:少年,要蛋定!我去!他自己也需要静静。没看到他舌头都撸不直了吗?
想到自己在系统催促下,急急忙忙的自己送上门,林青云就有一种欲哭无泪的焦躁感。这系统到底是谁的?总感觉这是特地算好时机来算计他呢?
挥挥手,林青云表面镇静,事实上却以找宋代为借口迅速遁了。“我……我……去找……找宋代,有事情……”支支吾吾的几个字,任陆子涛是一直盯着林青云不放,也没有猜到林青云竟然话还没有解释清楚就走人了。
陆子涛就连抓人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的目睹了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右手孤零零的伸向前方,却依旧还是空空落落的,陆子涛黯然,他这算是冒进了吗?
想来他的想法是惊世骇俗了些,自古男人之间的爱便很是少见。即使这份爱有了个美好的开头,也不一定会有个美好的结局。但陆子涛相信,给他时间,他会让林青云相信、接受他的。无视门后的宋代,陆子涛跨门而出。他也找宋代有点事,不可以吗?
可惜,无论是宋代还是林青云,陆子涛都没有机会去追了。魏益鹏已经找上了门。魏益鹏当初请求和陆子涛联手救出他父亲,答应了陆子涛一本残缺的秘籍。秘籍里到底写的是什么,他并不知道。可是无论是什么绝世神功,也抵不上父亲一命。他没有考虑,一下子就答应了要求。魏益鹏和陆子涛一人要父亲、一人要秘籍,两人一拍即合。至于事成后魏良友的下场,两人颇有默契的忽视了。
陆子涛当然想永除后患,魏益鹏却觉得终究是兄长,还是不伤性命为好!明知达不到统一,两人干脆没有商量。结果那就自凭本事!
计划却是永远赶不上变化,魏良友竟然真下得了这狠手弑父,魏益鹏是万万没有想到的。痛心之下,他也只能出来作证。父亲没有救出来,答应的事情却是要做的。刚刚想把父亲藏在密室的秘籍寻出来交给陆子涛,竟然发现秘籍消失了。
代替秘籍存在的是两封信。
以墨迹来看,一封有些年代了,一封却是最近不久的。魏益鹏看了看,立刻决定先看墨迹新鲜的那一封。信很短,不过寥寥几句话。
大意就是魏益鹏,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吗?你错了,我杀了魏真一也不过是他自找的。
看完这短短几句话,魏益鹏火急火燎的扫视另外一封长长的写满了一大页纸的信。看完之后,魏益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原来他才是父亲的亲子。
当初,魏真一和魏良友的生父,亲如手足。魏良友的生父给魏真一采药摔死了,魏真一心怀愧疚就把魏良友生母接回家照料,此时她已经怀了魏良友。寡妇身怀遗腹子住在一个年轻男人家里,指指点点是不会少了。魏真一直接把嘴碎的仆人赶走了。魏良友生母也是个烈性人,当时只做不知,生下魏良友以后就投井自尽了。
身为母亲,自然为自己儿子做打算。她甚至一改至善纯白的样子,留下了一封记载所有过去的信,意在提醒魏真一不忘当初,好好对待魏良友。魏真一的确待魏良友比魏益鹏用心,却不是魏益鹏想的那样。
魏真一自认为教出了一代豪侠,也不枉身上背负的两条人命。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教出了一条毒蛇!
毒蛇便毒蛇罢,为了魏良友的一双父母,他这条老命送了又如何?
后面的便都是陆子涛猜测的了。听了魏良友的叙述,想到当初他散步散到地窖里去,听到魏真一口中“你不懂!你不懂!”的哀叹,相必就是为了这段往事。
不过相较于这段纠缠不清的陈年旧事,陆子涛更关心的是林青云去哪儿了?
这么长时间,他冷静够了吗?陆子涛有点坐立不安,林青云跑得太快了,他实在是没有看清楚林青云的表情反应。想来,他给的刺激还是太大了,林青云一个文人竟然也能跑出这样的速度?
被惦记着的林青云正迎着秋风独自站在湖边。叶随风落,流离飘零,半身寂寞半身寒冷安抚了林青云的焦躁。
陆子涛不过是问问他的意思,也没说让他一定答应啊!或许等他拒绝以后,陆子涛能想明白呢?直接挑明了也好,他拒绝在前,总比以后陆子涛越陷越深拔不出来的时候拒绝好!
林青云越想越是这个理,他觉得他应该回去,好好和陆子涛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天涯何处无鲜花,何必单恋一根草?
对陆子涛来说,拿下林青云前的一切前期准备,都是甜蜜的磨难。对林青云来讲,单恋的花朵都开不长,一时兴起开的单恋花,花期就更短了,他不太担心了。总之一句话,两人一切不是太差。
而刚刚回到京都的小雷王气得想要跳脚。高庸说追到了那辆载着黑风衣男人的马车,只是那人不是林先生。关于这点,和陆子涛交锋以后,小雷王已经心中有数了。更为可恨的是钟佑竟然趁他不在直接办起了选秀,这是不把钟罄塞给他就不死心吗?
师傅马上就要找到了,在这紧要关头能不能别给他出这些幺蛾子?别说他颓废了三年,即使他颓废了三十年,只要他一日是这雷兰王朝的主人,他就容不得别人爬到他头上去!当然师傅是例外!别人不给他痛快,他也不想让别人好受。钟佑真该抱紧头上这顶宰相的乌纱帽!
再怒也没有用,既然人回来了,师傅就只能让那群吃干饭的去寻了。
他要在师傅回来前把这件该死的事情解决掉!
“来人,宣宰相钟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