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角落里的上官云鄙夷的一笑,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个时候还笑,突然眼神一凌,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内力向这边走来:“放箭!”再这样打下去,打到什么时候?这帮人还真是不能小觑。瞬间街道上的黑衣人全都散开,纳兰瑞和纳兰硕都挂了彩,而那些黑衣人居然一个都没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水雾跑到了雪儿身边:“我会保护你的!”雪儿看向水雾,她脸上温柔的笑意告诉雪儿,她不会伤害自己,于是感谢的点点头,突然看到天空上不断掉落下箭雨:“小心!”狠狠的推了水雾一把,躲开了好几支箭。水雾笑笑,于是挥舞着手里的长剑,不断的打开不断飞来的箭羽。“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谁的胆子这么大?朕的贴身护卫都去哪里了?”纳兰硕已经感觉自己体力不支了,怎么会这样?全都没回话,纳兰瑞的肩上已经中了一箭,可把雪儿吓坏了,纳兰瑞吐了一口鲜血,纳兰硕已经挡在他前面了。上官云嘴角弯起,拿起下属手里的弓箭,对准纳兰瑞。纳兰瑞伸手捂住伤口,一把抽出箭羽,突然听到纳兰可的尖叫声,也在同一时间听到‘嗖’的一声,盯着远处射来的箭羽,把在自己伤口上乱摸的手一扯。雪儿满脸的担心,急得都哭了起来,突然顺着纳兰瑞的眼睛看去,刚要翻身去为他挡箭时,纳兰瑞却先她一步,把她的身体拉到了他自己身上,雪儿睁大眼,直到背部一痛,眼里出现了雾气,不知道是她是因为被箭射到才哭的,还是因为别的。上官云在心里咒骂一声,看到远处的孤独残,该死的:“撤!”瞬间街道上安静了下来,周围地上到处都是箭羽,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纳兰瑞。雪儿看着纳兰瑞,笑了,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却也比不上心里的痛,嘴里慢慢的吐出鲜血。纳兰瑞痛苦的咽了一下口水:“对不起!”他只能说一句话,因为他当时根本就知道他拉的人是樊夕雪,而且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划过了她受伤了也会复原的想法。雪儿慢慢的倒下,看到他脸上的伤痛,伸出沾满血的手摸上纳兰瑞的脸庞,吐出一口血,看着他的眼睛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爱你。。永远。。永远。。无论你怎么对我。,地老天荒,我还是爱着你,不要难过,你不拉我,我也会帮你挡下所有的箭羽,因为。。。我。。爱。。你!”抓着他的手慢慢的滑落。。。。黎修竹的心随着她的手滑落时也跌到了谷底,睁大眼摇摇头:“不会的。。!”孤独残也睁大眼,纳兰瑞拉雪儿为他自己挡箭的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等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纳兰瑞你这个混蛋!~”孤独残大喊一声,冲过去直接给纳兰瑞一掌,一把扯过雪儿,愤恨的看着纳兰瑞:“你简直连个畜生都不如,她是你的妻子,你不喜欢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她?如果她不能自己恢复的话,她早就被你给折磨死了!”纳兰可的眼里全是眼泪,为什么自己的王兄会这样?他的心怎么这么狠?黎修竹一步一步走到雪儿身边,看到雪儿还有微弱的呼吸:“快。。去找萧剑魂。。快!~”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孤独残点点头,抱起雪儿就向王府飞去,地上的纳兰瑞没人去管,只有纳兰硕慢慢走到他身边,伸出手:“别想了,回去吧!”纳兰瑞抬头,捂住胸口的手动了一下,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樊夕雪的那几句话,她说她爱他。。。冷笑一声:“她要是爱我的话,为何还要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这个问题也许是误会!”纳兰硕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亲眼所见还叫误会?”纳兰瑞站起来,冷哼一声,捂住胸口朝王府走去。“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她好歹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可儿可能。。”纳兰硕欲言又止,王兄确实做得太过分了。雪儿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山,微微的笑了起来,看着远处的一条白狼,飞快奔跑向白狼:“奶奶。。奶奶!”白狼转身,狼眼里滑过泪珠,然后慢慢的飞上天空,雪儿也哭了起来:“奶奶。。呜呜呜不要丢雪儿。。呜呜呜!”“太医,她怎么样了?”黎修竹抓住老太医的双肩,不断的摇晃着,眼里的焦急所有人都看到了。“少丞相不要着急,王妃无大碍,她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真是神奇,少丞相您的伤口也需要清理一下!”老太医一边把黎修竹拉到椅子上,一边检查着他背后的伤口。孤独残牵起雪儿的小手,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心里非常的疼痛,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儿,为什么要经受这么多的磨难?上天会不会太残忍了?如果纳兰瑞不懂得珍惜你,我孤独残就带着你回天残宫,做我的妻子!本来是找萧剑魂的,没想到萧剑魂为了黎妃而躲了起来。“奶奶。。不要丢下雪儿。。奶奶。。雪儿好怕!”雪儿不断的说着梦话,黎修竹慢慢走到床边,看了看孤独残拉住雪儿的手:“她需要的不是同情!”“我知道,看得出你喜欢她,你好好陪陪她吧!”孤独残站了起来,和老太医走了出去,顺儿也跟着走了出去,王妃怎么又受伤了?为何这么好的人却总是受伤?老天太不公平了!黎修竹看着床上的人儿,听着她一声一声的奶奶,眉头皱了起来,她的奶奶?樊真的母亲不是在雪儿还没出生时就去世了吗?心里的疑惑更甚。“雪儿,为何你就看不到我的心?”黎修竹淡淡的笑笑,眼里全是淡淡的忧伤,而这一幕却被门外的黎妃看得清清楚楚,媚眼一勾,原来黎修竹也爱这丫头,嘴角慢慢的弯起,转身悄悄离开雪院!一座比较陈旧的小院落里,一位妇人坐在石桌上,身上披了一件披风,抬头望着明月,眼里尽是悲伤之意,虽已不是青春正茂,却也是风韵犹存。一个奴仆打扮的老妇人走到妇人身边,轻声说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月亮发呆啊?”妇人正是樊真之妾,樊夕雪之生母,杨月华,自从女儿出生以后,她便没有过笑容,千言万语一句话,嫁在富贵人家,还是第六房小妾,总要面对所有的敌手,所以从小就不教她任何东西,为的就是怕她锋芒太露,被人嫉妒,女儿的相貌已经超越了别的妻妾的女儿,如果再才华出众,后果不堪设想。“是和嫂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想她!”杨月华转头,勉强扯出一点笑容,看向和嫂。“哎,夫人又想小姐了,这王爷也真是的,都娶了小姐这么久了,也不说带她回娘家来看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有点担心!”杨月华的眼里全是担忧之色,自从女儿嫁给王爷之后,就没有回来过,当时听说能嫁给王爷,还为女儿高兴了几天几夜,怎知?“夫人,要不我们去找小姐吧,反正我们走了,别人也不会在意的!”和嫂不忍心看着主子这么难受,主子每天都魂不守舍的,真叫人心疼。杨月华摇摇头,淡淡的笑着:“和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我嫁给了老爷,无论他在不在乎我,我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我要永远守着他!”“夫人。。。”和嫂在心里摇摇头,主子怎么这么执拗,老爷都几年不曾碰过她了,居然还这么痴情,而这都是女子该有的宿命,主子出身卑微,又没为老爷生得男儿,虽然小姐嫁给了王爷,虽然谁都不说,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小姐一定不得宠爱,本来就备受冷落的主子,被老爷遗弃到了这个陈旧的小院里,不闻不问,还好主子还有小姐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