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个孩子还是一样地任性哪。()”西池夫人笑声清脆,“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泽木家的传统,拿他们没办法。”
“泽木家的传统,一直都是优秀的传统。”
“真是的,凉介还是这么会说话。”西池夫人接着道,“莲和那个孩子就拜托你了,好好照顾他们哦。”
“是,西池夫人,这是管家的职责。”西池夫人挂断电话之后,凉介也放下听筒,不觉想着,以后的工作到底会应为少夫人而变得轻松,还是会变得更忙碌。
就目前凉介说接触到的信息分析来看,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毕竟两个都还只是孩子,更重要的是两人都很会玩,换句话说,很会像小孩子一样胡闹,大人真累。。。??
泽木莲已经做好了宁非大发脾气的准备。说心里话,他倒希望宁非发一顿脾气,这样才比较轻松。虽然她没有说要联系全叔和她的好朋友们,但是他知道她很想知道他们的情况,只是她现在给自己背上了十字架,怕是没那么容易解脱。
水华说宁非在走廊尽头卫熏的灵前,泽木莲想想也觉得现在只有那个地方能给她平静吧。()他很高兴宁非在危险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尽管如此,她心里难受的时候没有向他寻找安慰,他觉得有些挫败。
泽木莲轻轻走进去,看到宁非跪在卫熏的灵前,纤细的身影让他心疼。刚想走过去说什么的时候,宁非低低的声音响起:
“二十年前,您因为不小心怀了我而不顾家里反对跟他私奔,直到您去世都没能回去看望外公外婆一眼。您完全可以离开他,却为了我而拼命忍耐,甚至瞒着我好几次都没有去看病,把钱存下来。。。”宁非哽咽着,“您去世的时候跟我说以后要靠自己的双手得到幸福,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我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您想做而没能做的。。。妈妈,其实您可以带着我走,可是您却拼命地要保下那栋房子,到现在我都不能理解。。。”
“我真是一个不孝女,没能保住房子,也没能保下您的遗照,没能为您立牌位,甚至连您最爱的项链也没有保住,我真是没用!”宁非忍不住伏在地上哭起来,就像是积压了很久的伤痛一下子迸发出来。
泽木莲想上前安慰她,却怎么也移动不了脚步,就像灌铅了一般。
好一会儿,宁非才直起身体跪坐,一擦眼泪,接着道:“您要我不要恨他,可是妈妈,什么话都可以听您的,只有这个,我怎么都做不到。是他毁了您的一生,现在又来破坏我的人生,或许曾经的我爱过他,但是现在我只知道恨。他抢走您治病的钱,害您不治而亡。为了躲开追债,我有时候都不敢回家,现在他不仅将我当做物品抵债,还伤害了全叔和朝歌,我都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不会伤害其他人。妈妈,我还没那么懂事,还没成熟到可以原谅这样一个人。”
宁非的眼里冒着坚定的光。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然后俯身叩了三个响头,接着用笃定的口问道:“就算接下来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做到曾经答应您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把您生前没能享受的人生好好地享受,服从自己的感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并不是坚不可摧,但也不是弱不可击。只要有人需要我,我就有存在的意义,妈妈,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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