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秋大脑一片空白,这种情况不常有,不,几乎没有过。他不喜欢接吻。在他懵懂记事时,家里有一个小阿姨。小阿姨为人干干净净,干活利落,讲话温温柔柔,笑起来很和气。只一个毛病,喜欢抱着苏景秋亲。他那时小,并不喜欢别人亲他,尤其对着他的嘴巴亲。那天他生气,打了小阿姨一巴掌,平时脾气好的小阿姨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也来了气,捏着小苏景秋细嫩的小脸恶狠狠地说:“就亲!就亲!喜欢你才亲!你怎么像大人一样,也喜欢给别人脸色!”苏景秋放声大哭,但他躲不过,那时他的小胳膊小腿都像摆设,就那样被小阿姨亲得生疼。苏景秋还记得当时那种恐惧、恶心的感觉,小小的他在母亲王庆芳回来后就告状。可他又说不清楚,只得焦急地拍打着自己的小脸和嘴巴,委屈上来了就不停地哭。后来小阿姨不见了。这件事苏景秋就渐渐忘了。是在多年后的某一天,他谈了人生节?完整章节』()”“管用。”“那你去漱口。”司明明太会给人缓解心理压力,苏景秋欣然接受,刷牙的时候还在想:司明明可真厉害,她不仅能管人,她还会治病。后来两个人就在床上聊起了天,其实也没聊什么有营养的。两个人都哈欠连天,但都不想睡觉,一直说着说着。司明明因为跟苏景秋聊了一夜,人有些萎顿。起床后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苏景秋一走一过看到她又在抠手,“啪”一下打过去,再拽过她的手,帮她把指套戴上。“你干嘛呢?又发呆!”他问。司明明就摇摇头,说:“我怎么也想不起我妈说的吃屎的事了…”苏景秋哈哈大笑起来,司明明钻牛角尖的样子太可爱了。笑够了怂恿司明明:“要么你问问咱妈。”“我妈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呢?”“因为咱妈喜欢我。”“因为你每天跟她套近乎。”苏景秋不服:“那不叫套近乎,那叫交心,你不会懂的。”“好吧。”司明明打着哈欠走进厨房,看到王庆芳之前送来的白白净净小馄饨整齐摆在盘子里,碗里已经调好汤底,而锅里的水已经咕噜噜开了。苏景秋这人事儿多,明明一锅就能煮下的馄饨他偏要分两次煮,说宽汤才好吃。煮好了就让司明明先去吃,他做第二碗。餐桌上有腌好的小菜,炸好的油条,再配上一碗馄饨,很有一番美感。日子就是这样过的,不知不觉之间,家里有了所谓的秩序:冰箱里有不间断的可口小菜、双方父母定期送做好的半成品来、房间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生活用品渐渐统一了风格。对司明明这种人来说,生活的舒适度慢慢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她也渐渐认为,倘若一段婚姻之中,有一个合拍思想和行动都和拍的人为伴,那真是妙哉美哉。更遑论这个人偶尔会叨念喜欢她。婆婆王庆芳给司明明传授经验:当年我和你爸也是见一面就结婚,那时哪有什么感情?我就觉得这男的挺好看,他就觉得我家庭背景好,挺有钱。结婚以后才发现,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有钱也决定不了真感情。得相处,日复一日相处。你看你俩,这处得多好。司明明也觉得这生活八成是对味儿了。就是这样平凡普通的日子,浸在细枝末节里,渗透到每一眼、每一次呼吸里,让人安稳。当她出现在好友面前时,陆曼曼又故意起哄:“哎呀呀,有稳定性生活的女人不一样啊!”司明明拍她头一下,问张乐乐:“一一呢?”“跟姥姥上早教班去了。”
“新工作怎么样?”司明明又问。张乐乐打了个哈欠:“好累(),但开心。”说完这句眼睛亮了,带着八卦的神情:“你们知道我碰到谁了吗?”“谁?”陆曼曼问。“就有一次在游乐园里见到的那个爸爸,你们还记得吗?”“那个英俊的好脾气的爸爸?”陆曼曼问。“对!”张乐乐点头:“我们在一栋办公楼里,有一天在电梯间碰上了。他竟然还记得我,问我一一怎么样?是不是会说很多很多话了。”陆曼曼一拍桌子:“那男的我记得!我对他印象好!看着不阴险!”“不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张乐乐有点困惑:“我又不谈恋爱。就算要谈也要拿了离婚证再谈啊。”“你别给我来这套,你跟白杨已经确定要离婚了,是他自己总拖着不去。你们情感已经破裂了,婚姻名存实亡,你看看别的男的怎么了?”陆曼曼教育张乐乐:“看看别的男人,又不让你结婚。”“我也不打算结婚了。”张乐乐说:“我这段还没结束,对婚姻提不起兴致了。我只想带着一一好好过日子,把一一带大。说实话我现在看见男的就抵触。”大概刚离婚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心理过程,很讨厌异性、觉得婚姻麻烦、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与人交往太累了,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疲惫。但对张乐乐来说,整体又是快乐的、阳光的、向上的,她很久没有一个人全权计划某些事了,那种做决定的感觉真的很好。比如最近,她想一个人带一一去珠海和广州,小朋友都喜欢的地方,也想借机实现一一人生中节完整章节』()司明明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的心永远向着你。”“你胡说。”陆曼曼哼一声:“除非你说苏景秋是狗。”“苏景秋是狗。”司明明说。一边的张乐乐听不下去了,打断她们:“好歹苏景秋帮过我几次忙,我要站在苏景秋那队,他不是狗,他人不错的。”“你也不识逗是吧?一个个被苏景秋洗脑了吗?”她们就又笑作一团。胡润奇给司明明发消息:“周一一早机场休息室见?”陆曼曼头凑过去,啧啧一声。“好。”“苏景秋知道你跟苍蝇一起出差吗?”陆曼曼问。“不重要。”司明明真的觉得不重要,苏景秋心很宽,不会吃无谓的醋。更何况他看不上胡润奇,见过一次后就说胡润奇是装逼犯。后来胡润奇又去过一次健康餐厅,苏景秋一眼就认出他。当时就跟司明明说:“那个装逼犯来了,今天穿的跟gay似的。”司明明对此很是头疼。苏景秋对人的评价总是粗暴直接,重要的是她竟然也觉得他说得对。胡润奇那阴沉的气质看着的确不对劲。她到家后苏景秋已经走了,她就速速打包了行李,想到还是跟他说一声为好,于是给他发消息:“明天一早我去深圳,周五回来。”苏景秋已经到了酒吧、看到司明明的消息莫名心慌,简单安顿一下就掉头回家了。他也说不清怎么了,司明明经常出差,天南海北地跑,按说他习惯了的。但这次就有点心慌。也不是心慌,就是好想她。进门的时候吓司明明一跳,她正在敷面膜,讲话也不太清楚,含糊道:“你怎么回来了?”“你出差不提前跟我说。”苏景秋说:“出好几天,我今天当然要回来陪你睡觉。”苏景秋擅自宽衣解带,司明明坐在那看着,有种去夜店的感观。那跳舞的男模特不停地卖弄展示,苏景秋与他们相差无几,不同的是,司明明觉得苏景秋更可口。她这么想的,也就说出来了。苏景秋内裤脱一半又穿上了,瞪着司明明,震惊地问:“你点过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