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时雨这么可怜。啊,为什么小天使们不发发善心翻翻时雨的牌子??求评论~求点击~☆、说亲梧桐树叶堆了一地,风起时窸窸窣窣地翻滚着,给原就清简的梧栖居更添了几分萧瑟。叶限从梧栖居的正房里出来,微凉的秋风扑在他脸上,叶限皱了皱眉,朗月赶紧替他披上氅衣。叶限挥开朗月要替他扣盘扣的手,“走吧,统共才这么几步路,别浪费这些时间。”朗月低垂着头跟在叶限身后,叶限忽然转过身,看着朗月笑了笑,“一会儿你是要去向母亲汇报我今日与祖父说了些什么吧?”朗月吓了一跳,赶紧请罪解释,“没有没有,夫人召小的过去只是问些世子爷寻常生活琐事,小的、小的没有……”叶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不是在责问你。左右这事儿母亲迟早都得知道,一会儿你去和母亲说的时候说清楚些,把你刚才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明白,省得到时候母亲又来问我。记住,把祖父的话也都给我转述清楚了。”“是、是……”朗月只得讷讷地应是。叶限自顾自走掉了,朗月心中惴惴,还是只能往高氏住的纯熙堂走。“什么?同武定伯府定亲?”高氏原本在替长兴侯缝袜子,听到朗月的陈述,针眼儿都漏了一个,“这都是什么胡闹的事情。老侯爷当真同意了?”高氏不怎么高兴地拧起眉头,索性将做了一半的袜子丢到桌上,严厉地盯着朗月,朗月有苦说不出,只能唯唯诺诺地垂着头,“是的,世子爷和老侯爷谈论的时候小的就在一旁侍候。老侯爷的的确确是同意了。”高氏从绣墩上站起来,眉头拧得更紧,来来回回地在内室里踱步,“你去给我把世子爷叫来。”“世子爷……世子爷他出去了。”朗月嗫嚅地说道。“出去?这时候他能到哪里去?就算出去了也给我找回来。”高氏很不高兴,往日她想替叶限相看几家姑娘,叶限都推得干脆,这会儿他竟自作主张决定了婚事。朗月只得苦笑着答道:“世子爷去大兴顾家看大姑奶奶了。”高氏冷笑,这小子倒是能干,知道她要不满意,索性逃了个远。高氏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撑着八仙桌揉了揉额头,“行了,你回去吧。这事儿我知道了。”朗月如蒙大赦,行了个礼赶紧溜走。“世子爷,小的同夫人说了。”朗月从后院的角门出了长兴侯府,爬上一辆马车,无奈地向叶限汇报,“夫人果真是不怎么理解,要您过去同她解释清楚。”叶限端坐在马车里,淡淡地“嗯”了一声,“你说我出去了?”“是,但夫人要小的把您找回来,小的索性就说您去大兴顾家了。”朗月硬着头皮答道。叶限眼皮跳了跳,似笑非笑地看向朗月,“你倒是会挑地方。这都未时了,你让我跑到大兴去?”朗月缩着头傻笑,叶限轻轻哼了一下,“也罢,今晚就宿在长姐那儿吧,免得晚上回来母亲又要唠叨。”“小姐!”安福这回沉稳许多了,虽然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但还是压住了音量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罗怀秋,“樊国公夫人来了!”罗怀秋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才问道:“樊国公夫人?哪位?她来做什么?”安福有些着急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何庆媳妇,抿了抿嘴唇,还是说道:“樊国公夫人是来替人说亲的!”罗怀秋这才严肃起来,坐直了身子,“樊国公夫人是给我说亲?那她是代表哪户人家来说亲?”何庆媳妇安抚地拍了拍罗怀秋,“小姐您先别急,安福,你也别这么没头没尾的,好好说清楚。”安福脸色有些微红,“樊国公夫人是替长兴侯府说亲!”这句话好像炸雷,何庆媳妇都怔住了,喃喃道:“长兴侯府有适龄的少爷吗?总不可能是长兴侯世子吧。”罗怀秋也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用眼神示意安福讲讲清楚。安福对何庆媳妇的表现哭笑不得,“长兴侯府嫡出的少爷就长兴侯世子一位,难不成还让我家小姐下嫁给庶出的?樊国公夫人正是替长兴侯世子来向小姐说亲的。”何庆媳妇“嘶”地倒吸了口冷气,“这怎么回事?先前还没降爵的时候叶家还端着架子不肯,这回咱们都降成一等伯了,长兴侯府反倒主动找上门来了?”罗怀秋心中其实也有些觉得不真实。那日叶限的冷漠态度几乎是让她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但这不过过了半个月,叶限却真的主动要来定亲。“小姐,瑞雪姐姐请您去紫安厅。”里头几人还在各自思索,外头安宁隔着帘子清脆地叫道。安福向罗怀秋点点头,“樊国公夫人和太夫人就在紫安厅。”罗怀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是否妥帖,便起身和瑞雪一块儿去了紫安厅。罗怀秋照礼数微笑着向樊国公夫人见了礼。樊国公夫人看起来三十来岁,长了张和善的圆脸,微微有些发福。樊国公除了一个爵位并无公职在身,只对老庄之学感些兴趣,因此樊国公夫人也是淡泊名利的性子。“瞧这眼睛水灵灵的,一看就是个纯净善良的小姑娘。”樊国公夫人把罗怀秋招到身边,笑着拉着她的衣袖,“真懂事呐。我瞧着就合眼缘。来,收好,就当是伯母给你的小玩意儿。”说着,樊国公夫人褪下手上的冰种翡翠镯子就要给罗怀秋戴上。于氏微笑着阻止道:“梅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她一个小孩子家家哪儿懂得冰种翡翠的珍贵,您给了她就是浪费哟。”于氏又对罗怀秋说,“你呀,还真是个小财迷,梅夫人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倒也是不客气呢?”罗怀秋憨笑了一下,“怀秋可能真是和梅伯母有缘分呢,见着了梅伯母眼睛就移不开了,一时间注意不到旁的事情了。”樊国公夫人也不勉强,又将镯子戴回去,听了罗怀秋的话哈哈笑起来,“是有缘分,是有缘分。于夫人您真是生了个好女儿。”樊国公夫人转身吩咐了自己带来的丫鬟几句,那丫鬟便捧出一只小锦盒,樊国公夫人打开小盒,笑着对罗怀秋说,“既然咱们这么有缘分,伯母也不能空手来,这对小福娃给你玩玩,这回你母亲总不能再说是浪费了吧?”锦盒里是一对金丝玉雕的小福娃,圆滚滚的,憨态可掬,这才是樊国公夫人一早备好了要给罗怀秋的礼品。先前那手镯也不过是樊国公夫人一时兴起。罗怀秋看了于氏一眼,于氏点点头,金丝玉不如冰种翡翠贵重,罗怀秋也就笑着道谢收下了。正当于氏和樊国公夫人继续寒暄的时候,瑞露悄悄走到于氏身后,低声和于氏说了几句。于氏垂下眼睫,敛去了眼底的神色,待瑞露说完后,于氏抬起头对樊国公夫人笑道:“梅夫人您真是神来气旺,咱们武定伯府向来清净,您一来就跟着有客人了。真是巧了,张家大奶奶这会子也刚到鄙府。”樊国公夫人眯眼笑道:“于夫人又有客人,妾身叨扰了这么久,也不耽误于夫人待客了。长兴侯夫人的话妾身也已经带到,于夫人您也考虑考虑。罗姑娘和世子爷年纪相仿,兴致相投,妾身觉得这实在是桩好亲事。”这话说得太直白了,罗怀秋都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她和叶限兴致相投?也不知道高氏和樊国公夫人说了什么。于氏避重就轻,没去接樊国公夫人的话茬,只是客气地道谢,“今日辛苦梅夫人跑这一趟,妾身招待不周,还望梅夫人海涵。”樊国公夫人和于氏简单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待樊国公夫人走后,瑞露赶紧对于氏说:“奴婢将张大奶奶请到雁芙阁的花厅了,太夫人您看,是不是现在过去。”于氏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道:“张大奶奶来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