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山,黄家。
黄镇涛近来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由于在寒铁矿一事中犯下的巨大失误,导致黄家先丢面子、再丢里子,所以他先是被黄家老祖黄景天严厉训斥了一顿,后又被族长黄镇宇罢了总管的差事。
这还是因为他黄景天嫡孙的身份,才能将大事化小,若不然,以黄家的规矩,他轻则被逐出家门,重则被废掉修为。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原本精神矍铄的黄镇涛,整个人竟肉眼可见的添了许多老态。
“扑啦啦!”
几百里的路程,传信鹞鹰几个时辰便到了。
黄镇涛闻声睁眼,露出了略显浑浊的眼珠。
抬起手,轻轻的抓住停在自己肩膀上的鹞鹰,在其腿上取下了一个纸条。
这一看之下,原本有些无精打采的他,半睁的眼睛顿时瞪大,花白的山羊胡随着其咬牙的动作,开始微微颤抖。
“好!”
黄镇涛倏然起身。
手指搓动间,纸条便化为齑粉。
随后,黄镇涛取出笔墨纸砚,飞快的在纸上交代了几句后,便将其绑在鹞鹰的腿上,伸手一扬,便让鹞鹰飞还报信去了。
待鹞鹰消失不见,黄镇涛便唤来了洞外的侍者。
“大人有何吩咐?”
“速速去请镇雄和宗盛来此。”
“是,大人!”
侍者走后,黄镇涛重新眯起的眼睛中,不时有冷芒闪过。
这段时间以来,他心中可谓是郁气难消。
行动失败被家族惩罚也就罢了,只怪自己技不如人。但更离谱的是,因为张道源二人的失踪,让毫不知情的他被接连追问、斥责,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这也让他感觉到,自己在黄家已经完全沦为了笑柄。
是以,他对张家的恨意更是直冲云霄!
而受到黄镇涛牵连的黄镇雄、黄宗盛,最近过得自然也不怎么舒心。
已经闭门不出近一个月的两人,在听到黄镇涛的召唤后,便飞速的赶至黄镇涛的洞府中。
同病相怜的三人甫一见面,看着精气神都大不如前的彼此,不由得有些唏嘘。
“镇雄,宗盛,坐。”
二人也不客套,当即落座。
“六哥,如此急切的唤我俩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黄镇雄看着黄镇涛有些阴狠的脸色,小声的发问道。
黄镇涛捻着自己的胡子,发出一阵冷笑。
“哼哼,镇雄、宗盛,我们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六叔,可是要对袁家动手?!”
接话的黄宗盛如今也只有五十来岁,在炼气修士中算是正值壮年,对先前被袁家所俘的事当然一直耿耿于怀,听闻此言,当即眼神一亮,脸色颇为兴奋。
黄镇涛听到黄宗盛大胆的言论后,被呛的连连咳嗽了几声,手上的胡须都差点被揪断,赶忙对着黄宗盛摆了摆手。
“咳咳咳,并非如此,切莫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