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冬月一看来人,没听差,真是个瘸子,可是为什么这人身边儿还跟着自己的熟人?
此人身穿一身儿青色儿的褂子,身后头是背着一个木头匣子,腰间还有一洗的浆白浆白一布包儿。
谁呀?
这人名叫张拓海,大名儿张水疆,是神针宗的内门弟子,就在对面儿医馆当中坐镇,方才穆冬月就是要去他哪儿蹭顿饭。
“我,不是,我们不是糊顶棚……我们十家子四十多汉子,都死了,我们村儿老爷子让我来请您。”
水天养赶紧摆手。
“诶呦!”
穆冬月手里头一使劲儿,珠串儿差点捏碎咯。
“爷们儿,这可开不得玩笑!四十多人这可不是个小数儿!”
“行了老穆,你别神神叨叨的,人家既然这么着急那是八九不离十,你跟我一道儿去瞧瞧去就行了,要是有,咱们赶紧动起来,要是没有那更好,咱们俩无非就是白跑一趟!”
张拓海伸手扽了一下儿穆冬月的袖子。
“欸,得勒,你说得对,我去收拾收拾,找几张席子。”
穆冬月开了门走进了棺材铺里头,伸手一捻抻了几张席子。
那么说为什么往生堂有席子呢。
有的人家儿是连棺材都买不起呀,死了之后也就是拿席子一卷,埋了完事儿。
往生堂做这生意的那是当然有席子。
而且这席子不一般,卷起死人来,纵然是盛夏三伏天,也能十天十宿尸首儿不烂。
“欸欸,大侠,您少带两张,我们村儿里头也有席子!”
“你们的席子能让死人不烂吗?都来找我了,那肯定是为了让尸首儿烂的慢点儿好日后作证啊!”穆冬月瞪了水天养一眼,“还是说,你们那四十来口儿人都是天灾而亡?”
“呃……”水天养一寻思,对呀……黄老爷子让自个儿来找往生堂的人那铁定是为了作证啊,连忙掏出银子来,“大侠,您瞧瞧这些钱够不够,要是不够实在不行您少带两张。”
“什么钱不钱的!赶紧走吧!哪儿那么多废话!不就几张席子!送你们了!赶紧走!”
穆冬月把水天养的手一按,拉着水天养是跌跌撞撞来了城门根儿下。
解开了放这儿的毛驴儿,拍了拍驴屁股。
“会骑驴不!”
“会!”
“上驴!一般人跟不上我俩的步子,更别提你还是个拐子!瞧这日头,你上了驴咱们快马加鞭兴许能在落山之前到十家子。”
穆冬月指了指远处儿的官道。
“欸!我谢谢你!我真谢谢您!”
“莫要废话了,赶紧上驴!”
“欸!欸!”
水天养费劲儿上了驴,穆冬月和张拓海牵着驴,三人火急火燎……往十家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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