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劫后余生的小动物,无助的背靠在墙壁上,不停的瑟缩着啜泣,本来就被他撕扯掉的衣服经过水的浸泡紧紧粘在身上,他的手来扯她身上的衣服,她怵的全身一震,闭了闭眼,转而握住那双大手,笑得凄楚,“不麻烦您,我自己来。”衣服褪尽,毫无遮掩的娇躯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散发出招蜂引蝶的香味。喻悠悠之后的意识很模糊,模模糊糊的看着男人的脸越来越近,模模糊糊的有段时间出现意识空白,模模糊糊的感觉进入梦境,梦里又看到了景宾,他从阳光下跑过来,和她说话,他说他知道她活得很辛苦,所以过来陪她。他和她讲佛语,他说佛由心生,所有苦难与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困惑的,难以承受的,都可以向佛诉说,佛能排解忧虑,佛能渡化一切苦难,佛能给你智慧,给你力量。佛,是高度智慧的境界,是心胸宽阔的境界,人人能修炼,人人能看穿,人人也能成佛。景宾的身影突然转淡,淡到她伸出去的手是空的,最后一句话却飘散在她耳朵里,“央央,一切恶法本是虚妄,你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就没有痛苦,忽略,是你最好的武器。”醒过来,看到自己双手紧紧的撑在浴缸边,身后的男人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成一个扭曲的弓形,她的身体在他强烈的动作下摆动,被迫迎接他每一次冲刺蚊。他像个收网后的渔夫,满载而归仍不甘心,一只小小的河蚌也不放过,冷酷的横插进来,贪婪的获取鲜美的蚌肉与汁液。这个男人喜欢这副臭皮囊就让给他,她把目光转开,失神的盯着天花板,没关系,景宾说的对,一切恶法本是虚妄,这是虚幻的梦,是幻觉,总会过去的,苦难不过是过眼云烟,就算一时无法忍受,忽略,目空一切是最好的武器。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伤害她,瞧不起她,只要有景宾在,只要有他住在她心里,她可以忍受任何屈辱。……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了,咝咝的往下喷水,落在身上像没完没了的雨丝。席英彦眯着眼,深吸了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玩了这么多年女人,有时候完全是解决生理需要,可是这具与众不同,它好象蕴藏了很多未知的美妙在等着他去开发,去发现,每一次做感觉都不一样,尤其是到达高潮的时候,他一会像沉在水里,一会又飞翔在空中,忽上忽下,无与伦比的极度快感席卷着全身的每一根汗毛,它们好象有生命力一般在欢快的舞动、舒展……喘息着站起来,瞥了一眼滑坐在地如木偶般一动不动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出现一片片淤青,布满他的痕迹,向来他喜欢你情我愿的女人,那样玩起来互动多,才爽,这个女人与那些女人不一样,他在她身上吃的亏够多了,不必顾及她的感受,自己身心舒畅就好。冷冷的勾起唇,他面色鄙夷,大步向浴室外走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木偶般的身体有了动作,直勾勾的眼神眨了眨,开始转动,灵魂好象返回体内,她慢慢的从湿滑的地上坐起。爬到花洒下,面无更让冲洗自己,洗得很仔细,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放过,洗了一遍又一遍,用毛巾搓,拿刷子刷……从地上把自己衣服捡起来,如常的一件件穿到身上,其实几乎全湿了,穿上后像穿了一件厚厚的水衣,全身冷的像冰,外套没找到,大概在进门的时候被他脱掉了。走出去,果然在门后面找到了自己的外套,旁边有个礼仪镜,镜中的女孩像只落汤鸡,脸色惨白像鬼,可眼睛很黑很亮,那里不见痛苦,只有平和,仔细一看有隐隐的火苗在快乐的跳动。倚在阳台上,品着红酒的男人,早早冲完澡在这里饶有兴趣的候着,准备欣赏女人的落魄与狼狈,以庆祝自己的成功,终于把喻悠悠这个女人从英箩的世界里一脚踢出去了。就冲这个,他今儿高兴,只在她身上发泄生理需求,可没干别的。然而他发现她的身体虽然如自己所看到的,可她的眼睛里好象有不一样的东西在闪,那是什么?她是被他虐待傻了,还是呆了,她不是每次拿上床当成了受罚么,现在又在干什么?这个身体里好象住了一个看不见的强大灵魂,这个灵魂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在支撑着这个女人焕发出一股新的活力。笑话!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除非这个女人被虐待后精神分裂,身体里住了两个人。哈,敢情好,那他真是要鼓掌庆贺了,以后他可以同时和两个女人上床,同时玩两个女人,岂不乐哉?====今天更新完毕哈!!☆、chapter117摊牌(1)[]席英彦没高兴多久,他发现太阳穴跳着疼,不远处女人的身影渐远,像一抹轻烟,即将消散于无形。他揉揉额头,讥讽的开口:“你好象忘了一样东西。”经他一提醒,喻悠悠想起来了,止住脚步,木然的从包里掏出收据单和一支笔,数了五张捏在手里,走过来递到他面前。他刷刷签了字,签一张甩一张,五张飘的地上到处都是,转而扔了笔,越过她大步离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角笑的凄婉,弯下腰一张张把收据捡起来,塞到包里,拿上外套,走向门口。席英彦回过身,看着那轻烟一样飘走的背影,心里跟装了风箱似的发出滋滋的冷笑,“我说宝贝儿,你走错地儿了吧?我大老远的好容易来一趟,你就这么对我?”喻悠悠愣了一下,有点仓促的转过头,喃喃的问,“什么?”他侧脸俊美邪肆,双手插在浴袍兜里,似笑非笑,“我说过明儿开始给剧本放假,从现在起你就甭回去了,在这里陪陪我!茆”喻悠悠的面无表情被打破,脸色变的更白,感觉像没听懂,狠狠的攥紧手指才找到一丝力气,“我有地方住,明天您有需要再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到。”脚步不由往门口走去。“这可不行,大半夜的你回去多不安全,我不放心。”他踱步过来,一把扳起她的下巴,语气轻声温柔,笑得却像个无耻的地痞流氓,“你上次答应过的,等你有空好好陪我玩几天,随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话是你说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行,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话没说完猛的低下头亲她的嘴,像个野兽一般又啃又咬,她本能的紧闭牙关,双手死命抵在他胸口,摆着头躲他如影随形的啃咬,但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制住她的挣扎,她扭动自己的同时感觉小腹上有个火热的硬棒抵在那儿。那是他的欲望,她惊慌的倒抽一口凉气,急忙承认:“是,我说过,我说过,对不起,我刚刚忘了。”盯着她眼中的慌乱以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他笑出声来,随即放开她,她一得自由,立马像火车头似的冲着一间卧室钻了进去。明知道他厌恶她,不会与自己同床共枕,喻悠悠仍紧张的反锁上门,直到外面没了动静,她才拖着酸软的脚步倒到床上。身上实在难受,衣服又湿又重,她脱了个精光,钻进被子里。想着景宾开导她的那些佛语,心灵从浮躁到平静,从难受到平和,这一觉她睡的很香蚊。经过一夜,房间内的暖气并没把衣服烘干多少,喻悠悠没衣服穿,咬牙把半湿的衣服套上,乘白天赶紧回去换干净的。忐忑的拉开房门,喻悠悠竖起耳朵听动静,整个套房大却不空旷,隔壁有间卧室,不知道他在不在不里面,不管了,她得回酒店一趟,万一他说的剧组放假是假,那她岂不是被摆个大乌龙?剧组找她肯定通过电话,手机昨晚被英箩摔坏了,她得回去看看还能不能修。走出总统套房,想起英箩,恐怕早就被他送回北京了吧。